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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咴儿这厮!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的?
小心吧,看下次打牌的时候我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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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似乎就这么暂时恢复了平静,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以前的那样。
生化实验时,我看着老旧的杠杆天平。在两边都没有东西的时候,天平的平衡是那么简单;然而当两边分别装了不同的东西,即使天平能再次平衡,那也是一种脆弱的、暂时的平衡,经不起风吹草动的。
阿维说,这些天我变得深了。
因为我告诉他,我觉得我和咴儿还有猫咪还有澎澎什么的,我们之间,现在就像两边分装了药品的杠杆天平一样。
第二卷 大二学年 第六节 周期性郁闷
乐队想要办的歌会定在圣诞节,大家都在加紧排练。
咴儿在指导着她们改良乐器、编配歌曲和设计活动,同时准备着两首自己的演出曲目,而我为了应付即将面对的国家英语等级考试,已经不能逢排练必到——其实,即使乐队排练我去了,也是只有看着的份儿。
“你知道吗?”我跟阿维说起乐队的情况,“我觉得我现在,就像进了妓院的太监。”
“怎么讲?”
“还是废人。”
“喂!”阿维伸手过来摸摸我的额头,“你没发烧吧?”
“我说的是事实啊!”
“前些天,你不是还说什么山回路转吗?你喜欢的企鹅难道不在乐队里么?还有那个‘爱上你的猪头三’,不是也在么?”
“那我也是不被需要的,不像咴儿。”
“子曰: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所以你不用太在意啊,反正去排练,就能看见企鹅,你还多想什么。”
“因为我觉得,猫咪还是依赖咴儿更多一些。”
“年轻人啊,你不是也听喜欢郑智化大哥的歌吗?”
“你又想说什么了?”
“好像郑智化有段歌词说:没有任何道理,解不开的谜题,去证明爱和依赖同时存在。”
“所以,你说,猫咪依赖咴儿,其实——”
“没错,证明不了什么的。”
“可是,还是不对啊……”
“哪还不对?”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这句话是韩非子说的吧?怎么会是‘子曰’?”
“韩非子,好歹也有个‘子’,谢谢谢谢!”
又是阿维满脸沟回的经典笑容。
尽管有阿维如此的开导,我还是觉得在乐队里越来越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因此,虽然宠物猫和澎澎一再声明,希望我能去看她们排练,可我还是以英语考试临近为借口,去的次数越来越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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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那天,没有下雪。
我在台下第一排,离舞台很近的位置;宠物猫和澎澎她们在台上,唱着她们的歌,尽全力去证明她们曾经年轻的梦;咴儿在后台,一直调试着他借来的电吉他。
后来,咴儿在台上,唱着他的歌;宠物猫和澎澎她们在后台;而我,还是在台下。
再后来,咴儿回到了后台;宠物猫和澎澎她们也回到了台上,继续唱歌,那是咴儿写的歌;我还是在台下,第一排的位置,离舞台很近很近。
然而一瞬间,我觉得,我离他们真的很远。
阿维说的没错,再这么胡思乱想下去,我就可以去当哲学家了,或者佛学家。
“哲学,佛学,两个词还是合辙压韵的,这就叫殊途同归。”阿维的标牌笑容,一脸沟回的模样,“就像你弹琴和胡思乱想,虽然过程不同,但结果都是对骗企鹅于事无补,所以,殊途同归,谢谢谢谢。”
歌会于是就这么结束了——我一直没能看懂台上宠物猫的眼神。
她向台下看,有一次,找到我的时候,笑了笑;然而大多的时候,她的目光一直锁定在后台的位置,好像要把那堆收紧的帷幕看穿,让目光对焦在更远的地方。
咴儿应该就在帷幕的后面,还有他的电琴。
其实,我是聪明的水瓶座,宠物猫的眼神,怎么可能看不懂呢?
她不会是想把拿着琴的人打翻在地夺琴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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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全部清空的时候,是夜里10点半钟。
只有舞台上的两盏灯还开着,奋力地想照亮整间空屋。
我始终坐在那个属于我的位置,台下的第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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