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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胤禛起疑才拉上允俄一块说,于是听了他的话忙笑道:“皇上说的是,这样更好”
胤禛倒瞅了她一眼,笑道:“好端端容儿怎么想起说这个来了?”
玉容心中咯噔一下,想了想便笑道:“还不是因为那天的事八爷罚跪太庙,与他们无关,他们起什么哄?若是他们在一处,难保以后还有类似的事发生,所以还是远远分开的好”
胤禛不疑有它,仍只笑道:“还是容儿细心”
玉容心情大好,心想你当年害得我夫妻分离、孤身远赴西北,如今我也叫你尝尝这个滋味殊不知允禟与嫡福晋董鄂氏感情本也不咸不淡,夫妻分离他并不放在心上,令他郁闷恼怒的是,自己堂堂一个天潢贵胄的阿哥爷要到曾经是胤禛家奴的汉人年羹尧手下效力,简直是岂有此理无奈圣旨难为,亦无理可驳,只得带着一肚子不痛快怏怏启程。
打发了允禟,西北军饷后勤事宜交给了允禩,追缴户部欠款有允祥负责,胤禛便把精力都放在了改革弊利、整顿吏治之上,日日与张延玉、鄂尔泰、马齐、隆科多等商议探讨,忙得无休止。
这日用过午膳,刚刚想休息一阵,苏培盛又来报张中堂有急件禀报,胤禛只好又匆匆更衣,往乾清宫南书房去了。
五月初的天气,春意浓浓,正是万物生机勃发的大好时光。见外间阳光明媚,暖风熏人,忽然想起太后,玉容便带了小宫女喜儿出了养心殿慢慢往慈宁宫走去。
太后病势依旧不见好转,所幸也未曾有添,精神恹恹半躺在榻,脸色灰暗,多半时间只在发呆。玉容明知她的心病,只是这事于她来说太有瓜田李下之嫌,不好跟胤禛提起,也只得时时开解、劝慰太后。太后对她倒不反感,每次她来了也肯与她说几句话,无奈心胸抑郁之气沉积,终究不能解怀
玉容在太后宫中坐了大半时辰,扶她下榻散了一会步,见她神气之间有些困倦不耐,便与碧菱服侍她睡下,随即回养心殿。
就在她转身欲离去的刹那,太后突然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放,玉容一愣,忙回身笑道:“太后还有何吩咐?”
太后只是发愣,苍白无血的薄唇翕动不止,目中盛满泪水,怔怔然望着她,那一种欲说不能欲罢不甘的神情带着乞求、痛楚、无奈、悲凉,令玉容的心深深一痛。她知道她想说什么,可她帮不了她,这件事她只会越帮越忙
“太后,”玉容回手紧紧握着她的手,回以了然的目光,低低道:“太后放宽心,会没事的”
太后嘴角勾起一抹凄然的淡笑,泪水终于从眼角溢出。她迅速擦掉了泪,翻身向内,轻轻叹了口气,用漂浮的声音轻叹道:“罢了,你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我这里了,我谁也不想见”
玉容默然,依礼退出那沉沉的宫殿。
不知不觉她便想起弘历兄弟来,当初离开他们,那种深入骨髓的思子之痛日夜折磨着她,可她毕竟能够怀着日后相见的希望就是如今,她虽然不能与他们相认,却知道他们都过得很好,还可以经常送些吃的穿的用的东西到延禧宫让玉珊转交他们。太后呢?只怕这辈子都见不着她心爱的小儿子了,这还不算,她还得担心着他那任性高傲的脾气会不会再惹祸事,若真有那么一天,她怎么办……
玉容自想自失将己推人越想越同情太后,偏偏胤禛与允禵兄弟二人心结由来已久,偏偏两人都是一样的敏感高傲倔强,弄得她非但不能劝,连提也不敢提,偶尔想来个借事言事,才做着铺垫,胤禛已经拉下脸来打断了她。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玉容轻叹着摇摇头,一面进了养心殿。
胤禛还没回来,玉容正闷坐发呆,不想弘历弘昼兄弟二人却联袂来了。
他们兄弟二人已经十八岁,虽是双胞胎却不甚像,弘历高挑些,目若寒星,丰神俊朗,举手投足皇家贵气展露无余;弘昼脸有些圆,浓浓的眉,温厚敦和,面上总带着笑,一双眼却十分灵动,玉容有时暗暗瞧着他时都有些奇怪,这么敦厚和善的脸与这么灵动机敏的眼睛怎么会凑在一起
兄弟两人是来请安的,俱是一身石青缂丝团鹤长袍,束领箭袖,腰系玉带,脚蹬皂靴,愈衬托得仪表不俗,人物英俊。
见胤禛不在,两人相视一眼,弘历便道:“既然皇阿玛不在,我们兄弟等会再来吧”他向来反感玉容,因为她一点也不懂“规矩“,从来不给自己行礼,虽然胤禛早说过她不必给任何人行礼,起码她也该意思意思不是?他也有些纳闷,皇阿玛明明跟这个容姑姑有十分亲密的关系,为何却迟迟不给她名分?名义上她是养心殿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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