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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门前石阶,胤禛便吩咐众亲随们守卫不动,自己带着玉容拾阶而上,进了院子,李卫早已带着自己的心腹及念儿、春儿提着灯笼迎了出来。显然李卫等早已得了胤禛知会,此刻见了面只是默默的请安行礼,并不高声说话。就连念儿和春儿扑向玉容,也压低了嗓门说话。
穿过前殿、中院,胤禛携着玉容等径直来到后堂,堂中灯火通明守着五六个侍卫,三个黑衣人被绳索反捆着手脚跪在地上,头发凌乱,脸有伤痕,衣裳也撕裂了一点两点,看起来没精打采、十分颓丧,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胤禛在中间长榻上坐下,冷冰冰的注视着那三个人,冷笑一声,目视李卫。玉容早已摘下帽子、扯下胡子,坐在胤禛身旁,笑盈盈的打量那三人,念儿和春儿则站在她的身旁。
李卫大大咧咧过去踢了其中一人一脚,骂道:“装死呢!说,什么人派你们来的?朝廷的银子也敢打劫,哪条道上的?这么能耐!”
“连本王的命他们也敢要,何况朝廷的银子?”胤禛不紧不慢,一字一字极淡极淡说道。
那三人身子似是一颤,有两人情不自禁悄悄斜着眼角瞟了胤禛一眼,忙又垂下眼眸。
“主子,”李卫向胤禛笑道:“这几个混蛋嘴硬得很,奴才今儿问了老半天一个字也不肯说,看来,非要用刑不可了!”
胤禛目中闪过一丝阴狠,才要说话,玉容一扯他的袖子,嫣然笑道:“爷,不如让我试试?”
胤禛双眉一挑,似笑非笑打量着她,道:“随你。”
玉容示意李卫退往一旁,瞅了其中一人一眼,向春儿一努嘴。
春儿应了声“是!”,信步走至那人身边,“唰”的抽出随身长剑,雪白刺目的剑尖忽的递了过去,将那人的下巴撩起,眸中杀气徒盛,一眨不眨逼视着他,道:“说?不说?”
那人嘴角微微一抽,眼一横,轻蔑的轻哼一声,似是十分不屑的侧头往一旁。他的头尚未完全侧过去,只听“嗤”的一声轻响,春儿的剑尖已经轻轻点破他的喉咙,喷出一股细细的鲜血。那人不可置信的圆睁着眼望着春儿,喉中发出含糊的嘶叫声,仿佛被人抽了脊梁骨一般,身子慢慢的软了下去,扑地而忙,殷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喉咙汩汩流出,霎时间流了一大滩,厅中立刻弥漫着令人心惊胆战的血腥味。
除了玉容和念儿,厅中所有人无不面容失色,轻轻“啊”了出来,胤禛亦脸色一变,握着玉容的手情不自禁紧了紧。而那余下两名黑衣人更是脸色苍白,身子瘫软在地,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谁也不曾想到春儿竟如此狠辣,冷不防便了结了一人,尤其是她杀人时那种混不在意的神情与散漫精准、不肯浪费一丝一毫力气的动作,更是带给人深深的刺激和震撼。
春儿眉毛也没挑一下,漫不经心的将那滴血的剑尖在另一人鼻尖上轻轻划着,冰凉的感觉令他毛骨悚然,依然是那句不多不少、不咸不淡的问话:“说?不说?”
一滴鲜血顺着那人的鼻尖缓缓往下淌着,流到他的嘴里,凉而黏,带着血腥的气息强烈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再也忍受不住,身子剧烈的抖着,张嘴狂呕不已。“我,我说,我说!不要杀我,不要……”
玉容向一旁轻轻发抖,惊愕得呆若木鸡的李卫笑道:“李大人,还不带下去!”
“嗻,主子!”李卫心有余悸缓了缓神,手挡在唇边轻轻一咳,手一挥,壮胆喝道:“带下去!”
“真没用!”念儿撇撇嘴,十分鄙视轻声啐道。胤禛瞟了她一眼不做声。
玉容从春儿手中接过雪亮的长剑,娇躯俏立,笑盈盈望着那剩下的一人。那人瞳孔睁得极大,嘴唇不住哆嗦,身子抖得缩成一团,却强硬的弱声道:“你,你要杀便杀,有,有什么花样,尽管,使出来!我,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玉容弯弯的秀眉轻挑,恬淡的微笑道:“说不说可由不得你了!你不肯说么?我偏偏有法子叫你说,你信不信?念儿、春儿,”玉容向女儿一努嘴,笑道:“这个人交给你们了,把他带下去轮流看着,不许他睡觉,我倒要看看他熬得到几时!问出来了找你们李叔叔对口供!”
“是,娘!”念儿笑嘻嘻应着,春儿也点了点头,信手将那人拖了下去。
玉容轻轻一掠鬓角,轻轻转头,胤禛不知何时已起身,此刻正静静的站在她的面前,深不见底的黑眸默默凝视着她,目光似悯似怜,似悔似痛。玉容一愣,猛然回过神来不是在大西北惩治对头的往昔,而是在雍亲王的园林之中。她有些惶恐,也有些不安,双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