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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目光直直的听着,身子一动不动,他忽然转头向念儿叫道:“念儿!”
“呃?”念儿嘴里含着芙蓉糕望向他。
“你今年几岁了?”胤禛忍不住好笑。
念儿吞下嘴里的糕点,想了想,扬起小脸道:“我今年八岁了!”
胤禛与玉珊相视,眼中均是浓浓的失望。
“不对,可惜了!”胤禛苦笑叹息。如果念儿真是玉容的孩子,就不应该是八岁。胤禛顿时兴趣寡然,格外的闷闷不乐。发了会呆,他一叹起身,道:“爷有事先走了,你好好照顾念儿,别让她受委屈。”
“是,奴婢省得!奴婢恭送王爷!”玉珊直送他到院门,才慢慢回身转来,犹在凝思,明明这么神似,为什么会不是呢?她苦笑着摇摇头,忍不住以手覆额,喃喃道:“难道,难道说时日已久记性差了,这是我的幻觉吗……”
从此,念儿便与玉珊住在清梦斋,弘历弘昼见了念儿都很喜欢,每天下了学便来清梦斋找念儿玩,有时练习骑射还带着她一块去。念儿尚在新鲜劲上,只要他们一离了书房便缠着他们带她玩,三人处得格外融洽。
王府中人见王爷喜欢念儿一味纵容,又有侧福晋、小阿哥护着,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拿府中规矩约束她,由着她整天嘻嘻哈哈玩闹。今儿试剑砍坏栏杆,明儿放飞了挂在廊下的鹦哥,后儿又爬到福晋屋顶上去取风筝,或者掐花掘土、划船撑篙、上树掏鸟、下湖摸鱼、调鹰弄狗、比武练剑等等无所不闹!玉珊屋里的摆设更是遭了殃,她去的第二日墙上的西洋挂钟就不动了,接连几天下来,什么字画、花瓶、屏风、玉件木雕摆设碎的碎、坏的坏,一屋子的狼狈不堪,玉珊抚着她的头又笑又叹气,也不说她;胤禛知道了也不过摇头叹息,数落一句“幸亏不是爷的女儿,不然这个王府迟早给她一把火烧了!”被她缠着亲亲热热叫几声伯伯也就一笑置之,不忍管教;那拉氏心中不满,也只好故作不知。王府中人纷纷侧目,暗自揣测念儿的来历,怀疑王爷十有七八是瞧上这个小丫头片子了,或者是预备给小阿哥做媳妇?
第165章 不争之争
当晚,胤禛离了清梦斋独自回了书房,徘徊沉默一阵,仰头长长透了口气,慢慢出门去,到了乌思道的望桐轩。
乌思道仿佛正在等他似的,见了他便拄着拐杖起身笑道:“老朽一直在等着王爷,王爷总算来了!”
胤禛一听便知他已经知道了老十四当上大将军的消息了,他长叹一声,颓然坐下,心灰意冷道:“爷这些年韬光养晦、深居简出,一句话不敢多说,一步不敢多走,一件事不敢多问,没想到竟是失策了!”
自打太子无道被二次废黜之后,这些年康熙的疑心越来越重,对任何一个儿子都不放心,一直没有再立太子。这些年来,人人都怕出乖露尖引康熙猜忌,被冠上“结党营私、阴谋太子之位”的罪名,无不谨言慎行、低调行事。
至于胤禛自己,除了对皇阿玛太后额娘大进孝心、对各兄弟之间尽表兄友弟恭,更是常常住在圆明园,亲自下地耕作表示志在田园,还编了一本《悦心集》,其中收录了陶渊明的《归去来辞》、《桃花源记》,刘禹锡的《陋室铭》,欧阳修的《归田录》等诗文;闲暇时,又常常在圆明园举行法会,与各寺庙僧徒往来,大做佛事,捐资修建庙宇,邀请各地高僧探讨佛学,还写了《和硕雍亲王圆明居士语录》、《圆明百问》等佛学书籍,以此向康熙表明自己淡泊修性、无心权力的心迹。如今回头想想,老爷子把兵权交给了别人,自己心中难免发急,难道真要这么过一辈子吗?
“失策?不知王爷指的是什么,老朽倒想听一听。”
“是不是我做得太过了,皇阿玛认了真我只配在山野之间过一辈子?”
“王爷怎么这么认为呢?老朽并不觉得皇上表示出了什么意思啊!”
“怎么没有!”胤禛不可思议望了乌思道一眼,“今日早朝,皇阿玛已经封老十四当大将军了,还大大褒奖了他一番。如果不是选中他,能把兵权交给他吗?依我看,皇阿玛是看老十四年纪小,不服众,故而趁此机会让他立功,以后好压得住众人。如今也不用看别的,只看老十四立功之后一切便可见分晓!”
乌思道捻须微微一笑,不以为然道:“王爷想多了!这些阿哥里头有将才、能带兵的只有十三爷、十四爷、十七爷,如今十三爷出使高丽远在千里之外、十七爷太小,剩下的十四爷乃是不二人选,皇上不叫他做大将军,叫谁做呢?”
胤禛一时语塞,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