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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令冷笑一声,道:“管刑狱的都是欺软怕硬之徒,找他们只能自寻死路。奴婢久闻四贝勒爷刚正廉直之名,如今也只有一试,但愿老天开眼,使家父沉冤得雪!”
玉容不知道陈鹏年,云儿却了解一些,当下便道:“陈鹏年贪污税银上百万两,年初事发后已经畏罪自尽,据我所知,他的家人都已流放,又怎么会冒出你这个女儿来?”
小令凉凉瞟了她一眼,含泪咬牙道:“你这话只说对了一半,我们全家确实被流放去黑龙江,而我是半途逃出来的。只是,我爹为人耿介不阿,他并没有贪墨朝廷一分一毫的银子,这一切,都是太子为了敛财栽赃嫁祸!”
康熙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铁青,拧着眉,双目灼灼望着前方,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众位阿哥、随从各自凝神屏息一动不敢动,包间里的空气霎时间凝重得叫人难以呼吸。而屏风那侧,玉容则竖起食指在唇边“嘘”了一声,拉着小令低声道:“你小声点,祸从口出知不知道?这话也乱说得么!”
“如果没有证据,奴婢怎敢胡说?小姐,该说的,奴婢都跟您说了,求您帮帮奴婢,让奴婢见见四贝勒!如果,如果您要去官府告密,奴婢也只能怪天意如此了!”小令跪了下去,郑重的磕了个头。
第94章 扫兴而归
“如果没有证据,奴婢怎敢胡说?小姐,该说的,奴婢都跟您说了,求您帮帮奴婢,让奴婢见见四贝勒!如果,如果您要去官府告密,奴婢也只能怪天意如此了!”小令跪了下去,郑重的磕了个头。
玉容忙扶她起来,略一沉吟,道:“我既然答应了你,当然说到做到。你跟我们走,我想办法安排就是了!”
玉容话音刚落,只见店小二推门点头哈腰的进来,玉容皱皱眉刚要呵斥,那小二忙陪笑道:“客官,隔壁有位您的老朋友说要见您!”
“老朋友?”玉容想了想,随店小二进了隔壁包间。一抬头,只见胤禛一身藏青暗团花银纹长袍,背手站立在窗前,见她来了,缓缓转过身来,脸色凝重,默然不语。玉容一见他神情,心底明白了七八分,上前挽着他胳膊,勉强一笑,低声道:“方才那边的话,爷都听见了?爷干嘛一个人在这偷听,倒不如早过去,容儿也省得跟那陈小姐打哑谜了!”
胤禛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心里无数句数落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只轻轻叹了口气,道:“爷先走一步,你和云儿好生把那姑娘带回拙政园去吧!”
“这,这可以吗?”玉容疑惑的望着他,康熙住在拙政园,没有他的旨意,谁敢乱往里带人?而且还是这么个身份尴尬的人。
胤禛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瞥了她一眼,忍不住轻轻点了点她前额,有点不耐道:“你以为爷跟你一样?说话办事不经思考?哼,快去吧!”
玉容恍然大悟“哦”了一声,这才明白这里头有康熙的旨意。她忍不住一阵颤抖,狐疑的瞟了胤禛一眼:难道,刚才康熙也在这边?她,她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鉴于他冷冰冰不显任何感情色彩的面容,她不敢再问,忙转身奔了出去。
自打那天后,胤禛一句话下来,玉容又恢复了禁足一般的生活:白天,在木樨院的桂花树下发呆或是在门口三尺水台前观鱼,晚上,百无聊赖等待随侍康熙身边的胤禛回来。胤禛这几日比先前更忙,据说是为了陈鹏年的案子,往往还没等到他回来她已沉沉入梦。睡得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他掀被子睡下在自己脸上轻轻一啄,她眼睛也懒得睁开,嘴里嘟囔着“爷”往他带着淡淡檀香味的怀里钻。早上醒来时,他又离开了,只有萦绕鼻息的淡淡的檀香味告诉她他昨晚回来过!
这一日天边余辉未尽,胤禛难得居然回来了!玉容从桂花树下摇椅中起来,笑盈盈迎上去偏着头道:“奴婢今晚有幸与爷共进晚膳吗?”
胤禛信手揽上她的肩往屋里走,略显疲惫高挑着眉,微笑道:“几天功夫就变成小怨妇了?”
玉容“嗤”的一笑,撇嘴道:“你是罪魁祸首,反来取笑人家!”终于有机会在醒着的时候见着他,忍不住打听道:“那位陈小姐的事怎么样了?”
“这是你该打听的么?”胤禛想也没想警告性瞅了她一眼,然后却道:“此事最终由皇阿玛定夺!以后不准再提,尤其在外人面前,知道么?”
胤禛皱了皱眉,几个月前听说陈鹏年因贪污案发畏罪自尽,他和胤祥密议一番便觉内有蹊跷,胤祥本还想请旨彻查此事,后来太子的门人插手进来,嗅觉极其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