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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主子!”小山与云儿雪儿姊妹忙不迭的掀帘进来,玉容慌忙整个扑在胤禛肩头,头也不回喝道:“出去!都出去!不准进来!”这副模样若是叫人见着了,她和贝勒爷都要被人笑死的。
小山三人呆若木鸡,愣了愣,换来贝勒爷憋着笑的一瞪眼,忙莫名其妙的退了出去。
玉容一边用帕子使劲擦脸,一边恨恨道:“爷,人家画眉添妆成了典故,爷您倒好,一出手差点酿成事故!我还以为见鬼了!”
胤禛脸上有点发红,扎着两只手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索性涎着脸凑上去嘻嘻笑道:“怎么会?爷觉得还是不错的!容儿天生丽质,怎么妆扮都好看!”
玉容对天翻一个白眼,哼道:“某人好像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啊!”
胤禛搂着她的肩微笑道:“情有可原,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爷多试几次不就会了么?”
“罢了,爷,您要是跟谁有仇就去祸害谁吧,你那么疼容儿,自然不会跟容儿有仇吧?”玉容摇着手笑,毫不客气的拒绝。胤禛一笑,在她腮上拧了一把,嗔道:“还敢嫌弃爷!”
一时收拾完毕,两人携手出了卧室,已是中午时分。小山忙福了一福,笑道:“爷,主子,可要传膳?”
玉容立刻感到胃里一阵空虚,忙道:“那还用说,快传!”
胤禛也笑道:“没想到一晃就过去半天了!今日得闲,去,把弘辉也叫来一起吃吧,他最喜欢——”话到一半生生扼住,脸色一黯,怔怔默然。一时间,屋里静悄悄的了无声息,空气仿佛凝固了,大家都被他的顺口之言吓着了,尴尬的不知怎么办。
玉容瞥了他一眼,心叹他到底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洒脱、那么镇定、那么看得开、那么放得下。弘辉虽然走了,他的潜意识里依然在排斥这件事,顺口就会叫出他来。玉容摆摆手,小山等默默退去,自去安排。她递给他一盏清茶,柔声道:“爷还不习惯吧?我也是一样呢!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总会过去的!”
“是啊,愚蠢的人才会拿已然发生的事来折磨自个,一切都会过去的!”胤禛勉强一笑,握着她的手,手指节有些泛白。玉容心头一震,回以柔柔眼眸。
用过膳,二人靠在宽敞的后廊放眼眺望。不远处的堤岸早已绿意盎然,垂柳嫩黄如金线,密密层层;芙蓉叶绿似滴翠,迎风摇曳。灵巧的鸟儿时而翻飞,时而驻枝啾啾,扑落碎花点点,一派勃勃热闹的生机充满天地间。
眼前池中的荷叶已经长成如盘,或卷或舒,或大或小,平铺在水面,带着娇弱的嫩嫩的绿色十分惹人喜爱,一扫冬日的颓败萧瑟。在温薰的春的气息的抚慰下,那一个个碧玉盘似的圆叶似乎每天都在长大,叫人忍不住预见用不了多少时候就可见它们填满整个小湖,烘出一片清凉的绿荫,而且孕育出一盏盏娇羞明艳的花朵。
想到去年,那么近,又那么远。玉容的唇边不觉泛起一丝微笑。胤禛瞧见了她的笑,自身后拥住她,凑在她耳畔柔声道:“想到了什么?想到了去年中秋吗?那是爷第一次见你。”
玉容微微扬头,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清新脾人的空气,笑道:“那天的事爷还记得啊?我只记得差点被爷吓死!”
胤禛佯怒瞪了她一眼,哼道:“爷只记得某人没心没肺,不识好歹!身子好了还悄悄躲着不去伺候,还明里暗里把爷往外赶!”
玉容“嗤”的一笑,撇撇嘴道:“爷把人家一晾就是半年,也不兴人家出出气么?”
胤禛怪怪的瞅了她一眼,道:“你是爷的女人,出嫁从夫你不懂么,还敢要出气?”
玉容心底虽然知道他在开玩笑,但想到那不知飘到了何处的真正的钮祜禄玉容的魂魄,那些日子她是何等凄凉、何等抑郁、何等忧苦烦闷,不觉有些愤愤不平起来,脸色也不由变了变,一时默默不语。
胤禛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以为她身子尚未康复又感不适,忙一把将她揽在怀中,急道:“怎么了?又头晕吗?这儿到底有风,咱们还是进屋去吧,等会药煎好了赶紧喝药是正经!”
想到那气味古怪滋味古怪黑魆魆晃亮不见底的药水,玉容真恨自己,她苦着脸可怜巴巴望着胤禛,才低声下气说了一个“爷——”字,在他挑起眉毛意喻“你再说一句试试”的眼神下,很没骨气的闭了嘴,一边在心底哀嚎这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一边乖乖等着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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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别庄小住
两人足不出院,在荷风苑呆了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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