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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接过了那封信,一直捏在手中,男孩又说了什么,向着巷子口看了一眼。
那护卫眼光随之而来,子衿一惊,急忙向里侧一挪,那护卫只见衣角飘扬而过,却没有看到人。
说也巧,往日里不着家的安西王今儿中午,却踱着步悠然的回来了,未驾马,也未乘撵,只是负手徐行,似是不畏寒风一般泰然。
“哎?王爷今天回来这么早,难道是知道有信来了?”那护卫跟了安西王整整八年,可以说亲眼见证着他由一个伙夫小兵,成长成一个名震天下的大将的,自是熟悉,谈话间,少了些拘束,多了些打趣。
那护卫举着信迎了过去,一张脸笑的多了几分促狭,也不知他到底说了什么,安西王只无奈的摇了摇头,却并没有看信的意思。
躲在巷子后的子衿一急,那小男孩却跑了过来,夺过来信,举了起来,“王爷,那位姐姐给我们兄妹买了包子,子睿无以为报,愿跪求王爷一览。”
第二十九章:信中信
夜色如坠,带着莫名的压抑感,府上高墙闪过黑色人影,头上也用黑色帷帽遮住了,看不清面容,只那矫捷的身手昭示着此人定是非凡之辈。
月入云层,影绰不清,那身影几个起落间已变成了一个黑点,消失在远方的天际。
经过槐杨柳,穿过酒巷,并没有像子佩一样兜兜转转,此人像是对此极为熟悉一般,直径穿入梅花林,在一棵红梅树下停了下来。
黑色帷帽被撩了起来,安西王蹲了下来,有些犹豫,有些踌躇。他不是没想过这也许是针对他的埋伏,可这片梅花林是她与他之间的约定,所以即便危险,他还是来了。
没有人知道林琬对于他来说有多重要,即便聪慧如她,也不曾知道。
红梅树旁,白雪之下,安西王韩锋摸到了松动的泥土,一层层的将浮土移开,因为天寒地冻,泥土已经变得坚硬,但他依然没有采用坚硬的物什,只是用手一寸寸的清理着。
酒坛露了出来,那一刻,韩锋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了出来,即便知道林琬已逝,但她却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他相信,她会指引自己为林家上下报仇。
毫不犹豫的抱起酒坛,迅速的将此处恢复原状,消失在黑夜深处。
不久后,安西王府的书房亮起了一盏灯,好似一切和往日相同。韩锋望着桌上用红印封住的信封,从大小和厚度上来看,他知道,这是一封信中信。可他迟迟不敢打开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总之风声不闻。韩锋的手不知几度握起,终于拆开了那信封的第一层。
那是和晌午时收到的信一样的簪花小楷,秀气的字,应该出自女孩子之手,那信写的简单之极,只是陈述了一下林家灭族惨案与四皇子脱不了关系,而经过韩锋这些日子的调查也的确有此怀疑,这封信只是证实了他心中的疑惑罢了。
但韩锋并不是鲁莽之人,否则也不会以二十二岁的年纪领皇朝兵马大元帅一职。他清楚的知道,最重要的是眼前这小一圈的信封,深吸气,吐气。韩锋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满纸行草,磅礴气势直吞云雾,是一份长长的名单后跟着说明,没有题头,也没有落款,只在结尾处画了个大大的包子和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的笑脸。
一直被冠以铁汉之称的安西王瞬间泪流满面。毫无疑问,这封信出自林琬之手,他毫不怀疑。
十一年前,他十一岁,生活在韩国公府,在内受姨娘们迫害,在外受嫡兄排挤,少年心性,火爆脾气,一句话也没交代便离家出走。
可他太小,之前生活的再不顺心,也还是个少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一个人在外面连饭都吃不饱,兜兜转转被一个壮汉领着去参了军,又因为年龄太小而不能上战场,只能在后勤部帮着做些饭菜。
而那一天,是他十二岁的生日。也是一个深夜,远在南疆的他双手合十,对着上天许下他的愿望,他只希望他的母亲在天上能够过得开心,再不受到任何人的欺辱。
正是那时,一个穿着红衣的小女孩走进了他的世界,她看着他脸上的泪痕,转身就走,过了一会儿,又风风火火的跑了回来,也不知是累了还是热了,小脸通红,鼻尖上还有几滴晶莹的汗珠,只是那一瞬间绽放的笑容却是他灰暗生命中第一缕光。
她笑着将手中的布包交给了他,他心中奇怪,却还是打开,却没想到里面竟是两个热乎乎的包子,那时的她只有七岁,还是好单纯的年纪,单纯到看到他哭便以为他饿了。
韩锋在日后吃遍了海味山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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