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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情势,他觉得实在不必在和父亲谈下去,反正他已经尽了一个儿子的责任,把要结婚的消息带到了,至于父亲同不同意,那都不会改变他娶小云的决心。
既然这样,就放松心情好好地享用这顿法国大餐吧。
";我来应付,";他在小云耳旁轻声说,";不需因为他破坏了这昂贵的法国餐。";
小云同意了,优雅的端起了葡萄酒,微妙的动作使本来会是一场不愉快的气氛结转变了,他们三个人同时都感觉到了。
除了布雷吃得津津有味外,小云心里还很在乎布崇德刚才对她的侮辱,索然无味的拨着盘中的食物。可是她还是装作很有气度的、安静的听他们父子的谈话,偶尔她也回答一两句。
布崇德大概也觉得自己刚才对她说得话太重了,他不时偷瞄小云,在这顿痛苦的晚餐中,他似乎难熬到了极点,三个人中只有布雷始终显得安然自得。
第六章
宁静的校园,古老的钟就像守护神一样,默默地守护着莘莘学子。在老钟下,小云孤独的站立着沉思。
今天早上,有两堂布雷的课,她提早半个钟头到了。早到不是因为她是准时上课的乖宝宝,也不是因为想提早见到布雷,而是她的习惯……她喜欢在上课时提前到校园走走。
文学院一位有名的教授曾说:";大学是人生的第二个童年,迟来的第二个童年。";
在这块充满了梦想和知识的园地,小云找到了她美丽的童年影子。
虽然她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但记忆中,妈咪从不因自己是失婚的女性,就把悲情移转到她和大哥的身上。
相反的,以跳花车舞为业的妈咪,开朗有活力,虽然学历不高,但在孩子的教育过程中,却不停的吸收新知,用最贴心的方法和孩子同步成长。
大哥继承了妈咪的舞蹈天分,他不是一个能适应台湾填鸭教育的孩子,妈咪感受到他的苦,为了让他有发展的天空,在他国二那年,把他送到了美国读书。
在美国的自由环境下,大哥发挥了他的艺术天分,去了一年,就得到了个美工设计奖,现在他是哈佛三年级的学生。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妈咪,正因为这样,她从来不会因为妈咪是花车舞娘而感到自卑。
妈咪表演花车舞,一个星期三次,收入不错,又有充分的时间陪孩子,这有甚么不好呢?
小云爱妈咪,这份爱有尊重、有欣赏、还有疼惜。
那天她和布雷的父亲见过面后,才从布雷的口中得知他家的情形,心里颇为讶异,这就是所谓好身世、好背景的家庭?
比起布雷,她觉得自己在亲情上的获得比他幸运多了。小云昂起了头,步履轻盈,环湖而行。
";嗨!小云。";思梦湖边的草地上,有一群学生拿着吉他在唱歌,有人挥手叫她。
小云走了过去,今天布雷的课上星期就公布要在户外上,没想到这么早就有那么多人到了。
";小云,这让你坐。";诗媛开口。
";你又跷课了?";
诗媛和小云不同系,她是中文系的。
";湖南老头的课,听得让人直打瞌睡。";她笑着说。
诗媛笑起来很好看,像春风中绽开的杜鹃。
";下一堂呢?你还想跷课吗?";小云问。
";怎么可能?她等这一堂课,等多久了。";班上的吉他王子故意调侃她。
虽然诗媛不是心理系的,但只要有布雷的课,她一定到,除非考试。她已经连续两周没上布雷的课,心快要管不住自己了。
大家都知道,她喜欢布雷。
";辛诗媛,你这样没有用的。";哲学系的幸易天也来旁听布雷的课,他对诗媛有一点点地情意。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你说这话是甚么意思?";诗媛瞪他一眼。
";依照姓名学来说,你的姓会让你的感情走得不顺利。";刚学了一阵子的姓名学,幸易天就像一位大师般替人改运。
";快说来听听。";几乎要把易天当神算的小矮子,迫不及待的想知下文。
";辛这字……";幸易天很得意的提高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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