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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哪里是那种人?心不甘情不愿的爱情要来何用?
她直觉到自己该说点什么来打破眼前这种随时会惹人掉泪的气氛,但对—个刚对你提出分手的人该说些什么呢?天气?还是股票行情?
她深吸了口气,有气无力地笑道:
“你是说我们不再见面,也不再联络了?”这是她所能想到唯一的话题,没想到问出口竟是心如刀割。
他点头说:
“我很抱歉。”
这个低沈沙哑的声音曾是她的最爱,往后,竟再也听不见了,这对她来说实在不敢想像。
她想知道原因,更期盼他能改变心意,但看见他坚决的表情,看见他一味地摇头。这种无声的语言她能理解,那是说他不想解释,事情也无法挽回了。
连个解释都没有,这对文若莲来说并不公平,不过已无所谓了。理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结果就是分手,她已经很明白了。
呆了半晌,她淡淡一笑。
“好吧!我们分手;不过你还是吃点东西再走,我忙了很久,而且这么多菜,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她说著拿起自己的碗装了饭,一口一口慢慢地吃了起来。
也许不知不觉中泪滑进了碗里,她尝到米饭中咸咸的味道。
曲南星走出那个点著灯,飘著菜香的温暖房间,很清楚自己又让—个女人寒透了心。
他不该觉得抱歉,如果不是她竟笑着要他吃过饭再走,如果不是看见她强挤出笑容却止不住滑落的泪水,他应该和以往的每—次—样,说走就走,感觉轻松自在。
谁都知道曲南星是个浪荡子,他有钱,有大房子,但是他的心漂浮下定,无法在一个地方生根。要玩爱情游戏就得依照他的规则,一开始就说好了好聚好散;所以她不该哭,他也无须觉得良心不安。
每回说要结束,女人们总是哭哭啼啼,好像谁哭得大声,谁就可以由他这儿得到最多的补偿。
文若莲为什么不一样?
她就那么静静地掉眼泪,好像还怕他看见似的。难道她不想要求什么吗?
也许她根本就不知道他能给她什么,毕竟他从未对她提起过有关他的任何事情——只是短暂的关系,又何必说!
他走着,不明白自己究竟为什么心烦。是不是因为没有给文若莲任何补偿,所以觉得有点歉疚?
他其实真的很想给她些什么,却觉得她是什么也不会要。方才他曾允诺如她有任何需要,他一定替她解决;她却坚决地摇头了,只说不劳他费心,甚至还露出了微笑。这使得她和别的女人比较起来,显得格外不同。
文若莲的确很特殊,否则他又怎么会和她在—起这么久?即使是现在,他也不能说自己已对她毫不眷恋,只是他有些慌了。对女人过度投注感情是他的禁忌,他却和她拍拖了一年,这令他觉得很不爽——女人只是玩伴,文若莲也不例外。
好了!结束了一段情,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哪有闲暇在这儿想东想西?
女人啊!终究不值得为她们浪费时间。
“我以为我是来听你哭诉的呢!”叶秋无奈地看著文若莲。
文若莲苦笑。
“我可以哭吗?就怕你用那种早就告诉过你的眼神看我。”
“我不是那种朋友,你知道的。”
“对不起!秋子!我知道你对我永远是那么好,我……”
“拜托你好不好,若莲!我没怪你,情绪不佳的人有时难免会乱说话。”
文若莲浅笑。
“谢谢你这么包容,秋子!我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否则我也不会要你过来。”
“为什么要一人伤心?我可以陪你痛骂那个负心汉。”叶秋愤怒地说。
“我没有痛骂谁。”文若莲说:“这种事情本就是两厢情愿。你也别再替我生气了。”
叶秋松了口气。
“你能这么想就好,我真怕你这死脑筋——对嘛!下一个男人一定会更好,你——”
“秋子!我不想找什么下一个男人,今天我找你来是——我有事和你商量。”
“只要不是帮你自杀,什么事都没问题。”
“我不会自杀,”
“真是谢天谢地。”叶秋口中默念。“那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
文若莲看著她,缓缓道:
“我——我怀孕了。”
叶秋张目结舌,难以置信。
“什——什么?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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