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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再扎错了,很疼的。”阿容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让秦安连着两次认错了穴。
这几天下来阿容也知道泰安的深浅了,认穴施药精准无比,连着错两回,那只能说明这个话题很让秦安牵肠桂肚。
“抱歉。”秦安眼里抹过一点点不舍,却低垂着眼没让阿容瞧见。
久久地阿容叹了口气说:“秦药师大人,人要学会抛弃,不是忘记是抛弃。”
“抛弃?”
“对,有个人说过一句话,值得你落泪的人不会让你落泪,不值得你落泪的人不必为他们落泪。所以抛弃他们就好了,通通丢掉,一个也不要。”阿容抿着嘴,明显情绪也不怎么好。
因为这让她想到了自己,她不喜欢这种感觉,其实她真正做到的只是逃避,她能有抛弃那么洒脱的行径。
“对不起……”
“又扎错了!”阿容苦着张脸,虽然说不上太疼,但连着被扎错好揪心。她心说事不过三,再扎错以后就不让你扎了!
好在秦安没有再扎错,一心一意专注地施针,当然那也是阿容没再说话的缘故。
行针运功过后,阿容又睡着了,秦安拿了备好的被子盖在她身上,盖好后就这样站在榻前看着,眉头紧锁。接着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从十指到手腕都在颤抖,慢慢的由眉心至全身,最后到心……
有时候颤抖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疼,从心到身的疼!
224.迎刃而解与一个人挺好
有些人是一天不折腾就心里被猫挠了似的,有些人迟钝点,这猫挠一样的感觉要若干天以后才能显出来——阿容就是这种人。到村湾已经十好几天了,起初还没什么,近来她才觉出闷来,天天守着春怀堂这方小小的院子,她愣觉得自个儿像一个寓言——《 坐井观天》。
谁也不让她出门,就真是走三步要有坡都恨不能扛着她才好,其实她自个儿也觉得上下坡费劲,脚底感觉是硬梆梆的。
这天恰是五月五,在卫朝逢着如二月二、三月三、四月四这样的日子都是节日,这五月五叫夏节、这一天之后就意味着夏天正式来了。借着这节气,阿容终于溜出了门,年玉和施晓扶着她到了山间一处平坦的空地上,那儿正在摆着集,有小商小贩们从四面八方来。卖着五花八门的东西。
那些五花八门的东西当然晃不花阿容的眼,可有个人晃花她眼了——淮国国主张暮城。多年不见。这张暮城倒是愈发见气度了。要说从前是个小孩子儿,现在怎么也像是个有为青年了。
“别躲了,我既然来了能不知道你是谁吗,我们也算是患难之交,不远千里来了。你也不能不见吧。”张暮城见阿容要躲,一眼就把人给盯住了。
“是我二哥说的吧……”见张暮城点头,阿容憋着气很狠地道:“就知道二哥靠不住。也不知道还有什么人知道我现在在这里。”
上前两步,张暮城或许是见她承认了,脸上的笑倍亮堂,几近明晃晃地照着阿容:“我是来求诊的。你也知道就我这身份要去卫朝求诊有多麻烦。所以前些时候逮着姚二就问了问。他也没说是你在这儿。可是我老远一看就是你,到底我们还是易容相见的时候多啊!”
说得更多亲切似的,阿容瞥了他一眼说:“既然是来求诊的,好好的你不上春怀堂跑这里来了。”
“听说卫朝上下正盛行一个名叫。阿容,的香水,我这不是好奇嘛,就顺便来看为这里有没有。”张暮城说番话时,那眼睛不时瞟向阿容,说有多促狭就有多促狭。
这话说得阿容脸一红,忍心不住眉梢一动瞪了张暮城一眼:“你一大男人抹什么香水啊!”
别说,阿容这脸红眉梢动的模样还真入了张暮城的眼了,尤其是那细勾勾的眼睛一挑,一个小眼风送来。可真真是让张暮城有点着眼了。
这位对阿容一直存着那么点点细微的心思,可从前不是天远地远,又着个谢长青么。现在不远了。也不隔着谢长青了,张暮城可没什么“君子不趁人之危“的念头。
“这金楦木是君子之香、英雄之气,男人抹着不是正合适,只是起头那点花香气带点脂粉气,好在过得快。”张暮城是瞧着眉梢有眼风送来了。
可是阿容呢,邢压根就是被山风和晨光刺了眼,现在眼里还有点泪盈盈的呢:“不跟你说这些,既然是来诊症的。病症书呢,到底什么症状?”
一听阿容说这个,张暮城就指着一边的小茶摊儿说:“去那边坐吧。坐下来才好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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