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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用的方法么,于是当即也就不多问了,然后药师们到了配药台前等着拿配好的药材。
有句话说得好啊,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药师们在配药炼药上哪一个不是行家里手,阿容的配药手法当然不消说,行云流水一般,药师们看了直点头,暗道:“不愧是变态教出来的徒弟一样的变态。不过当药师们多看几眼时就发现不同了,那不同自然来自干药量,有增有减有补有损,每一样药都有稍稍的偏差,但最终一过秤却分毫不少。也是钟药师跟阿容比较熟了些,于是就上前一步问道:“阿容,这份药的见月木是不是多了点,沙油果却少了点。”
配着药猛地听见有人近前来问,阿容才从配药台里抬起头来,一看就倒吸了一口冷气,七名药师并着十几名侍候的药侍,虎视眈眈地看过来,从前在总房里也不过就是这阵仗了。还好她已经见多了,很快稳了心神说:“钟药师大人,是这样的,见月木老枝药效更好,新枝需加一分药材。不知钟药师可还记得《惠民药书》上的一句,,见月木,新枝弱于老枝,炼方时需记新枝添一分……而沙油果色纯正、无虫的,药效更好。”
这话说完了,钟药师愣了,所有的药师也都愣神了。
忽然有名药师说:“上古药书里,就是这么分类药材的,这就是原因所在吗?”
这名药师的话让阿容也愣了,原来上古药书这么厉害,不过她目前看到的就只几本,还有很多是她见都没见识过的,“药师大人,上古药书我看得少,不过记得药书上确实有关于上药减,中药平,下药添的记述。”
“啊,是啊,就是这个理。我们炼丹药时,有时候即使是同一个药方,同样的炉火也会炼出略有差异的丹药来。”一句话通了,十句话就通了,十句都通了,自然就哪里都好通了。
眼前的都是些聪明人,脑子灵活好用,又一心一意扑在药上,当然是一说就明了。阿容看这样也隐隐松了一口气。原来在施药制药的人眼里,只有药理,没有太多的外在杂事,这个认知让阿容觉得无比舒心。这时候有位药师提出了疑虑:“那难道我们回头去,又要这样分药,岂不是太过麻烦了些。”
倒是不待阿容张口答话,另一名药师就说道,“麻烦点倒是没事,关键还是药效,如果每一种丹药都能达到上古之时那样,这么点麻烦算些什么。过百岁寿,享百年安,这不就是我们炼药的目的,施药祛疾直需良策,这就是良策了。”
“要是这样,那咱们卫朝可就真是处处皆是老寿星了。”药师们遥想起上古之时,人人得享高寿,均龄过七十,而现如今的卫朝均看不过五十三。
自然那时侯人人皆懂习功法是一回事,但更重要的还是以丹养性,以丹养生。丹就不仅仅是祛疾疗病了,而是延寿益命,是长寿保命用的。只是上古各家都自珍,卫朝之前又经战乱,哪还能回复到从前那样的时景。
这样一来,众药师们对炼制玉堂化丹的兴趣就更大了,拿了配好的药材之后,在黄药师那儿问过了火候,一个个兴致勃勃地炼起丹药来。在众药师们炼药的当口上,黄药师抽了个闲工夫到配药台边上,看着正在忙着配下一轮药的阿容说:“徒弟,也不是这么难是不是,你要把宝当宝,当然有人来凯觎,你要不把宝当宝了,谁还能上赶着当这是宝不成。所以以后有什么说什么,再藏着掖着我就真要拿拿当师父的派头了。”
师父的派头?阿容不由得看了黄药师一眼,然后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圈儿,小姑娘眼神里多明显的一句话呀,那就是,“师父,您拿师父的派头,会是什么样的派头,跟徒弟抢煨紫实的那派头么?”
不管怎么样,经过这件事以后,阿容终于透了一件事儿,那就是有什么不必尽藏,那些不会惊天动地的拿出来现现无妨。她现在是药王徒孙,还是连云山的大师姐,做点与身份相衬的事也没什么大不了。
虽然她没有意识到这身份有多大,但好歹也算明白自己有点身份了,这也是个不小的进步啊!
玉堂化丹炼出来以后,霜花症果然见退了,一炉丹药可以让三个霜花症患者康复,这用药量低得大大出乎所有人的预期。连带着大家伙看阿容也是高抬了一眼,从前只是拿著看黄药师弟子的眼光,如今嘛自然就多了些对这姑娘的认同了。
“改药秤还是得找擅制秤的老匠人,一定要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能工巧匠,要不然是绝对不成的。”在秤上阿容没有动手能力,只有动嘴能力,这也得感谢从前跟着爷爷一块儿去看过制秤的老匠人,要不是当时好奇多问了些,现在也准得抓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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