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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工夫做完,已是去了足足一个时辰。
义王已是有些熬不住,牵着杨幺走向床边,笑道:“今日我也就侍候你了,都没顾上让自己松一松。”说罢,倒身压住杨幺,便要亲热。
忽听得门外急呼之声,道:“义王!有紧急军情,天完已攻下河南沔阳府,正攻打汉阳府,直向江夏而来!”
义王大惊,他虽是好色,却也知道轻重,立时放开杨幺,匆匆走了出去,怒声道:“河阳平章太不花是干什么吃的?又让天完起来了?叫铁杰、陶梦桢他们都来王府议事!”说完,匆匆奔向后宅,向王府大堂而去。
杨幺怔怔躺在床上,一时没想到如此容易就脱了身,手指微微松开,露出右掌心被汗水浸湿的金钗。直到玄观慢慢走进来,站在床前,她方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倪文俊在牢里,沔阳。。。沔阳那边,是谁领军攻打的沔阳和汉阳?”
玄观一把将杨幺拥到怀中,喃喃道:“幸好来得及让你脱身。”方说了这句话,闷哼一声,扶着左肩踉跄后退,面色惨白,青袍左肩上一片刺目的深红血迹,正插着一支金钗。
杨幺冷冷道:“让我脱身的是沔阳那个天完将领,可不是你。”说罢,转身向屋外走去。
“领军的是左路元帅杨岳。”身后的玄观一手撑着床柱,忍痛说道。
杨幺身子一僵,双手慢慢举起,死死掩住耳朵,全身颤抖,蓦地尖叫一声,向外狂奔而去。
玄观惨笑着看着杨幺的背影,口中呛咳出血,喃喃道:“四妹妹,白莲教,白莲教,四妹妹。。。。。。。。。”
第六卷 恩重花残 第四章 油茶树下
河阳平章太不花虽竭力压制天完,与天完军在沔阳反复拉锯,却因河南军主力全抽调至高邮攻打张士诚,终是无功。
待得倪文俊回到军中,连下几城,于至正十五年正月,攻占河南行者沔阳府全土,开始攻打与武昌路一江之隔的湖广行省汉阳府。威顺王闻讯派三子回师,江夏水军十万,由四十余艘巨型楼船所载,自江夏口出发,杀气腾腾从长江直扑汉阳府汉川县。
“三哥,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怎的突然罢免了脱脱?现在四十万大军在高邮城下一散,有多少散兵要不参加了天完军,要不成了刘福通的手下!这不是找事么!”报恩奴一把将手中的酒杯砸到船上,怒声道,镶珠银杯在船板上翻滚,露出杯面上几个深深的指印。
佛安奴咋了咋舌,低低和接待奴说道:“那个女万户病得快死了,也难怪小七这么烦躁。”
接待奴也低声道:“咱三哥的脾气也不大好。看吧,要吵起来。”
接待奴话音未落,义王也吼道:“小七,这是皇上的旨意,脱脱他劳师费财,数月无功,难道还不应该罢免么?”
“皇上太糊涂了!张士诚都在议降了,还有什么无功!脱脱不同意张士诚投降,不过是想屠城以警天下乱民!这批反贼原就该死!”报恩奴瞪眼叫道。
义王满面怒色,猛然站起来似要喝骂,突地又泄了气,坐下叹道:“小七,你想想,脱脱自上回攻下徐州后,在朝中打击异己日益跋扈。他如今已是太师,再让他打下去,还能封什么?”
报恩奴一呆,也慢慢坐了下来,不甘道:“脱脱是不好,他弟弟也先贴木儿领兵讨伐福通。炸了营只身逃回,居然不降反升。但是,眼看着高邮就要攻下,却功亏一篑,实在是让人有气!各地的兵都调空了,就为了打高邮,要不是河南空虚,我们犯得着北上么?要不是我们北上了,天完能打到汉阳来么?要不是他们打到汉阳来了。我们犯得着回师么?”
报恩奴骂了一通,方喘了口气,突地又跳起来拍桌叫道:“要不天完军打到了汉阳,那群修欢喜堂的天完反贼有胆子在江夏城作乱么?若不是他们作乱,朱儿怎么会又伤又病!”说罢,一脚踢翻圆凳,怒气冲冲向后舱而去。
义王看着报恩奴地背影,重重叹了口气,转头向佛家奴和接待奴说道:“五弟、六弟,这次父王命你们三人回师汉阳攻打倪文俊,事关重大,千万小心。我接到皇上圣旨要马上回汗八里。此间战事就托付给你们了。”
佛家奴和接待奴双双站起,拱手道:“三哥放心,倪文俊当初在金刚台杀了二哥和四哥,我们自会小心在意,为二哥和四哥报仇!”
报恩奴走进后舱一间舱房,见着大夫正在给杨幺换药,急急上前低声道:“怎么样,伤势好些了没?”
蒙古大夫叹了口气,将裹伤的棉布在杨幺的颈边打了个结,从床边走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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