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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大雷摆手示意道:“冷静点,不要咋咋呼呼的!你去二雷的住处,查查他的物品,看有没有留下什么字条?他不是已经会写字了吗?应该会留点什么话吧。”
文书自信地说道:“肯定有!我了解他,二雷绝不会不打招呼就跑的。抛开纪律不说,这人相当重义气。要有事,瞒谁都不会瞒我。”
陈大雷喝令道:“快去吧!”听到命令,文书匆匆奔向营房。
营房内,战士们此刻正围在一起小声议论着:
“夜里没听到一点儿动静,排长就把背包打好了。”
“打好了背包,又没带走,肯定出事了!”
“是不是开小差了?营长急得直发火呢!”
听到战士们的议论,走进屋里的文书劈头盖脸地呵斥道:“瞎猜什么呢?自由主义!陈二雷是个好同志,英雄!英雄怎么会开小差呢?他执行绝密任务去了嘛,打石原那两天,连我都不知道他的下落,何况你们!好了,别瞎议论了,都出去吧。该干吗还干吗去。”
被文书呵斥了一顿,战士们立刻噤声,匆忙跑出营房,看着大家离开,文书关上房门,打开顺溜的背包,匆匆寻找起来。
满以为包裹中会有线索的文书,在仔细寻找了一遍后却什么也没发现。失望之余,他匆匆走回司令部向陈大雷报告道:“司令员,二雷的物品全检查过了,没有留下什么字条。”
陈大雷沉思片刻,望着地图,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次说道:“翰林,过来,看见吧——牛湾镇,距此四十多里。陈二雷有个姐,就住在牛湾镇附近,具体位置不清楚。二雷如果去姐家,这时候差不多到了。你立刻骑上赤狐,到牛湾镇打听情况!听着,无论发现了什么,午前必须返回。”
文书点了点头,再次奔出会议室,骑上赤狐向牛湾镇奔去。在即将到达牛湾镇的路上,他却看见好几个老乡正从田间小道上奔向山冈下的一座小院里。
文书赶紧下马,上前拦住一个老乡奇怪地问道:“大爷,出什么事了吗?”
那位大爷示意着前面的小院,颤声说道:“惨哪,惨哪!唉!”
文书愕然地抬头看了看,连忙匆匆奔向那座小院。
此刻,在顺溜的姐家院前已经聚集了许多人,看着院中凄惨的景象,众人都禁不住流下眼泪。文书走上前,不声不响地挤进院门,朝里望去,顿时被所见的一切惊呆了!
院墙上挂着干涸的血迹。院当中摊着一块油布,两个老人正在把碎成几块儿的保国的尸体拼凑到一块儿。
其中一人一边颤抖着挪动着保国僵硬的身体,一边颤声说道:“对齐喽,一点儿都不能少啊……要不,对不住保国!”
另一个人则叹息地说道:“唉,村头井里,保国婆娘刚刚被捞上来,这是怎么话说的,原本挺好的一家子……”
见到如此凄惨的景象,文书痛苦得几乎要晕倒。不忍再目睹这一切,文书哽咽着牵着马走过冈下,忽然看见前面有个闪亮的东西,他低头拾起,却发现是一枚弹壳。
文书朝四处张望,立刻发现草丛中还有一个。当他再次拾起时又发现了第三枚弹壳……在弹壳指引下,文书一步步走上草冈,来到当初顺溜伏击的地方。
扭曲的草丛上还残留着顺溜离开时的痕迹,顺着伏击阵地向下望去,几百米外的定淮公路,以及冈下顺溜姐姐家的那座小院,一下子尽收眼底,看到眼前这一切,文书心中的疑惑顿时完全解开。
想到那凄惨的一幕,想到顺溜所受到的委屈和那隐忍的痛苦,文书哽咽着倒在草丛中,号啕大哭起来。
一切都明了了,当看到摊在桌上的几枚弹壳时,听着文书哽咽的报告,陈大雷只能用香烟来压抑着自己内心的苦楚。
“干嘛把伏击位置定在那?!”摔掉手上的烟头,陈大雷愤怒地向侦察排长质问道。
排长痛苦地嗫嚅道:“那儿最有利……远离居民地,扼守要害,视野也很开阔。我们是深夜摸上草冈的,没有月亮,伸手不见五指。只有等天亮后,才能看清一切,但那时已经晚了。顺溜已经进入阵地,无法转移了。”
陈大雷再次沉默下来,浓重的烟雾不断从口鼻中喷出:“从他爹娘到他,个个贞烈!如今他姐叫畜生强奸了,这种事让他如何说得出口……哦,明白了,二雷不是开小差,他是为姐姐报仇去了,肯定是这样!他知道,要是把情况都说出来,我们不会让他擅自行动,所以,他一声不吭,他早就拿定主意了。顺溜要为姐报仇,就只能进入淮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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