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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的眼皮仿佛挂了个千斤坠一般,又仿佛涂了胶水,再也没了睁开眼睛的力气了,手也像失去了知觉一般,渐渐地,小刀失去了对外界的感觉,体内的酒精在为他哼着催眠曲,小刀把盘子紧紧地护在胸前,仿佛那盘子价值连城,他全身都躺在了沙发上,梦很柔软,像弹簧床一样,他的睡相很平静,梦里没有悱恻的爱情,也没有跌宕的刺激,有什么,我不知道,只有小刀他自己知道。
理论上,凯子应该是比小刀喝得还醉的,可事实上,他一点也没有醉,此刻他比任何人都清醒,甚至比那个自诩“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屈原还要清醒,他完全认得回家的路,回到了家,他坐在沙发上,阳光很好,他突然回想起了什么,挣扎地坐了起来,走到了卧室里的墙角,那里,有两只硕大的旅行箱。
凯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其中的一只拖到了客厅,他像看着亲生孩子一样,看着那只旅行箱,不一会儿,他就打了开。
对不起我的亲爱的读者们,我还不能告诉你那箱子里有什么,其实箱子里究竟有什么,我还真就不知道。
箱子打开了,霎时间,一束强烈的光直扑在凯子的脸上,黄色的光,这是我所能看到的,他对光的刺激一点也不敏感,倒是他红了个眼圈,伸出了有些颤抖的双手,轻轻地抚过了箱子里的东西,光滑,何等的光滑,凯子嘴里不停地嘀咕着。嘀咕着什么呢?请允许我俯下身子侧耳倾听几句,嘘,别出声!
“他们果然没有骗我,没有骗我,哈哈……我终于可以开工了……”
听到了么?凯子似乎听到了什么,猛地掩上了箱子,手捂在密码锁上,眼睛四处瞅了瞅,确定没有人后,他大出了一口气,随即他又合上了箱子的扣,锁上了密码锁,又费劲巴拉的搬回了卧室。
仰躺在床上,他的头脑飞快地思索着,他想什么呢?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叫郭凯,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许是很深奥的哲学问题,也许是刚才箱子里的东西让他思考到了未来,他不是说要开工了么?
开工?嗯,这对凯子来说,差不多是将来时,面对刀兵刀锋兄弟俩来说,就应该是进行时。
是的,一个漆黑的小屋子里,窗帘是用一种特别厚实的反光布做的,屋子里,依稀可见一张小方桌,桌子上有一些金属制的零件,桌子的两旁各站着一个人,两个人相对而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光线很微弱,瞳孔被迫张开得很大。
“给,刀锋,戴上它。”刀兵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条*带,递给了刀锋一条,两条*带在两个人手上伸展开来,两只手碰了一下,然后蒙在了两个人的眼睛上,两只手在对方的眼前摸了摸,确定对方什么也看不到之后,两个人又重新隔着桌子站着,耳朵都竖得老高,仿佛在等待什么。
“噔噔……”墙上的挂钟准时发出了沉闷的钟声,刀兵和刀锋两个人像触电了一般,快速地拿起桌子上的零件组装起来,不时两个人还搏斗一番,目的仅仅只是为了一个零件。金属碰撞的清脆声,肉和肉搏击的声音,粗重的喘息声,等等,他们混合在一起,组成了一支极美妙的交响曲。
突然,屋子里骤然安静下来,没有人知道这儿发生了什么。
“你输了哥哥,哈哈……”刀锋放肆地笑了起来,他赢了什么?太黑了看不太清。
“呵呵,刀锋,下次记住了,没有这个,你手里的家伙就只不过是一堆废铁而已。”说完他把一个黑色的东西塞到了刀锋的手里,头稍稍后移了一下:“哦,那个东西硌得我脑门真疼……”刀兵摘下了*带,走到了床边打开了窗帘,光一下子涌进了房间,他回头看了看,刀锋还蒙着个*带,手还僵硬地举着,手里还拿着枪,另一只手上,有一截黑色的金属,那是一个弹夹,但是,弹夹里没有一颗子弹。
刀兵走了过来,猛地拍了一下刀锋的肩膀:“行了刀锋,时间还早着呢,有的是时间,还可以练嘛!”
刀锋撂下了胳膊,摘下了眼前的*带,对刀兵说:“你究竟练了多长时间才打到了这么高的水平?”
听了刀锋的话,刀兵哈哈一笑:“刀锋啊,你哥这点本领也就是能在你面前炫耀炫耀吧,在外面,实在是算不上什么。可就这些外人看上去算不了什么的本事,我整整花了五年的时间,刀锋啊,你比我要年轻,年轻就是最好的资本,加油,好好练,也许不久的某一天,你哥的脑袋就用一次开花为你喝彩!……”
“别介啊!哥,你可千万不能死啊,你不是说我们干完了这一次,就一起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平静地过下辈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