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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臣……”
“阿槿,你可知道先皇曾有一支暗卫,全部都随他进了地陵,只一人除外。”韩茗槿呆望着他,‘他在说什么?他这病、同先皇有什么关系?’“他的暗卫中有用毒的高手,如果能找到严箐,问他知不知道皇兄当年下的毒能否有解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韩茗槿尽量回想当年往事,那晚突然被召进宫……
“皇上,臣即刻多派人手,命各地方官一同寻找,定要将他找出来。”刘容想到自己对严箐,是算不得公道的。觉得疲惫了,他闭眼休息了。韩茗槿立刻去草拟寻人的命令,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让那张纸被打湿了一点又一点,太监来报,说皇上醒了,叫他。他赶紧让人打水洗了洗面,去见他。
只是这个世上再没有一个叫严箐的人了,只有一个叫桃源的小镇上,有两个兄弟,叫方成,方青,他们一年里有大半时间都在山中打猎,镇上有间屋子,原来有个大嫂,因病去世了。
搜索一无所获,冬天来到了,刘容的身体已经虚弱的不能上朝听政了,幸而太子已经十五岁了,已经可以开始学习政事了。
韩茗槿陪在未央宫,他让人把地龙里的热气烧的旺一些,刘容很怕冷,所以他紧紧的靠在阿槿的怀中,但仍在轻轻的打颤,韩茗槿慢慢的抚摸着他,虽然这场病也好,毒发也好,让他消瘦了好多,抱在怀里轻飘飘的,但他的两颊反而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潮红,凤眼被一层水汽笼罩着,从未见过的圣洁的美貌,仿似已不属于这人间。阿槿不自觉的收紧手臂,生怕这人儿飞走了。
“阿槿,以后你会做些什么?”这样的问题太伤人心,阿槿仰头不想让泪水流出来,“傻瓜,这个时候我在,哭出来会比较好些,还有人会来安慰你。”阿槿的全身都在颤抖,他把自己的脸埋在刘容的胸前,“阿槿,你会后悔吗,若不是我,此时你会有妻儿,会有一个家。”“容儿、你好好的养病,我们可以在天下张榜招民间的高人来治。若是、若是万一,我一定陪着你……”
“傻瓜,我不想死,所以我也不要你死,做了那么长时间的皇帝,若没有你帮我的话说不定天下早就大乱了。生来注定要在这个牢笼般的皇宫里过一辈子,最大的幸运就是认识了你,所有开心的时候,不开心的时候,都有你陪着我。”
“但是我还有好多的事情想做,若能游遍五湖四海,看尽人间百味……你会帮我做到,是不是?”“不行!”阿槿怎么能放开他的手,急切的看着他,他怎么能如此平静的说那些决绝的话。
“你就是我,阿槿,你要为我去做那些我想做的事,为我活者,离开这个我离不开的地方,到时候我们一起去下一世,我还要和你在一起。”
“容儿,到时候我们最好是一男一女,日日相守。”
“那你做女子吧。”
“为什么?你生的比较美啊。”
“有个美郎君不好吗,生孩子好痛的……”
皇城一片雪白,皇城一片哭声,大臣不乏有嚎啕者,也许是冻的,连鼻水也一并的流,此刻哭声是忠臣的唯一标准。韩茗槿站在百官之首,却大悲无声。
刘容在位十二年,没什么文治武功让万名敬仰,但仍不失仁慈之心,所以他的谥号是‘仁皇帝’,葬在那一片自太祖以来一直沿用的宝地上。
新皇登基了,太子刘洛,怀中揣着一个笼子,里头养着一只他心爱的蝈蝈,为了不让蝈蝈冻死,他日夜的暖着它。
韩茗槿辞去了宰相的官职,他离开了京城,腰间挂着刘容送给他的,那本是块贡品蓝田玉,匠人在石中凿出了一块通透润泽的美玉,并未雕那些龙凤麒麟,只是让它自然的绽放自身的纹路,刘容很爱把玩这玉佩。
走过不知多少的名山大川,村庄城镇,途中歇脚在一处茶楼,楼内客来人往,独坐在窗边的一名中年男子,他的面容端庄而神色落寞,从穿着上看像是位贵客,但长长的手指只握住一杯清茶,只顾回忆着自己的无限心事……
而旁边一桌上坐着几个人天南海北的聊得开心,其中一个突然用神叨叨的语气大声说:“那皇帝老儿的后宫里全都是水灵灵的小公子呢!”另一个不屑的回道,“说的像是你小子亲眼进去看过了?”那先开口的自然力争,于是同桌胖乎乎的家伙就捂着嘴猥亵的狂笑。
坐在他们左边的一桌上就有一个似文人模样的人开始哀叹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又追思起先皇来了。
独坐窗边男子身后的那人气愤的想上前教训,被拦住了,那男子像是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