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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住声音,继续听着席间几人的对话。
又是方才引起话头的男子得意洋洋道:“鄙人雅号通天下,天下事,莫我不知者。”
听闻通天下话一出口,方才青衣商贾顿时侧目相对,疾声道:“兄台便是通天下?”
通天下点头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鄙人最见不得的便是冒他人名讳之人。”
少年与他身边的中年汉子一起打量起自称通天下的男子,其身着藏青色胡服,头不戴冠,发髻结辩用一根白竹着盘与头顶,肤色较黑,不过相对于病容少年来说,通天下却是别样的风姿,他轮廓俊逸,眼精目灵,大约二十七八的年岁,虽以道听途说着称,却不带市井之气。
青衣商贾似信了通天下,这才又继续了方才的疑问,“既然兄台说晏痕已落难,想来此事便不会有虚,央国唯有此人最具谋略,且忠心不二,若再遭难,恐央国不久便要随他之姓。”
青衣商贾之话才落,便有人又插了不同的见解,“兄台此言差矣,鄙人倒是曾听人传这晏痕本为南褚细作,再说央国第一谋臣之名自鹤先生出山之日便已易主,此乃举国皆知之事。”
提及鹤先生,边角一直默不作声为武人装扮的男子突然愤恨道:“恐配称央国第一谋臣之名尚未有人敢应下,当初苍双鹤大名初闻,纷争诸国皆传得苍双者得天下,大王行上礼请钟离出世,距今已三年有余,未见其有任何作为,空有鹤先生之名,年前更是割十五城予西申以行讨好之姿,大王初掌王权之时,虽无功绩,但也还算上进,自苍双到来之后,治国良策倒没见,大王却学会镇日饮酒作乐的萎靡之气,今日又有降罪上大夫晏痕之说,我央国有此妖孽——亡矣!”
此时本窃窃低语的住客皆竖耳聆听,大厅之内只余病容少年身边这案几前几人的激昂之语。
青衣商贾听了武人的话,随即转过头去望向身边的通天下问出了此时众人心中皆有的疑问,“敢问兄台晏痕上大夫何以落难?”
通天下莞尔一笑,“申厉王月前送舞姬姒塔,鄙人闻听此女媚态横生,身姿娉婷,乃国色天姿,大王自得此女,愈加不理政事,西鼎侯盛康趁机把持大权,臣子多日未见大王,人心惶惶,晏痕自请入宫,侯在宫外等候晏痕出来的同僚再未见过晏痕,怕是凶多吉少。”
武人闻听此言,额角青筋暴突,霍然起身,疾声道:“无耻西申匹夫,竟毫无顾忌欺我国势。”
方才还端坐在厅中的各路吃客此时已聚集在少年身边这案几前,人群中有个三十多岁的消瘦汉子听了武人的话后也怒骂出声:“你这酒鬼不好好吃你的东西,乱吠什么,谁是西申匹夫?”
武人冷哼一声,“你这厮想然也是那西申的贼子,此乃我大央国境。岂容你这等阿咂①之徒撒野?”
消瘦汉子闻言拔出腰间的青铜剑便奔了过来,怒目圆睁,口中暴喝:“你这外蛮好不混账,胆敢辱我申人,且吃我一剑。”
说罢欺上前来便要动手,与武人同案而坐的人见此情景,莫不退避躲藏,那少年也连退了两步,直到了人群之外才住脚,武人见周围的人都让开之后,才淡笑出声:“也好,今日若不给你这西申小儿些教训还当真是我大央无人了。只怕你这西申泥人不禁打,记不住疼。”
消瘦汉子闻听此言更是激动,举剑就直直的奔武人头上劈去,人群中有别过头不看这场面的人,也有拍手叫好者,少年的目光却一直冷淡的停留在那武人握在剑柄的大手上。
“是玉首剑!”
少年身后跟着的那个麻衣汉子惊叫出声,不过那声惊呼随即湮没在了鼎沸的叫喊声中,“晏忠,去跟店家定房,这里人太多,吸气都不畅快了。”
名唤晏忠的汉子听了少年的话,垂下头去轻声应道:“是。”
见晏忠依照他的吩咐去要客房,少年转过头来又往后让了几步,避开随着打斗而退后的人群。
待到店家领了他们到了客房,少年点了几样聚宾楼中的招牌菜,又要了两壶清酒,那店家退下去后,少年沉声吩咐道:“晏忠,稍后前厅消停了,把那武人请到我房里来。”
晏忠不解的问道:“若是那武人被西申来客杀死了……”
“那西申来客绝不是武人对手,你照我吩咐去做即可。”
说罢不再理会晏忠的问题,抬眼暗暗巡视了一圈客房内的布局。
晏忠站在一旁,略一沉思,走去前厅,那里早已不见打斗的场面。
店家在清理着方才打斗过后引起的狼藉,有些客人又回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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