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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兜头一盆凉水,泼醒了白沐。
“严凤诉!”随着这一声怒喝,白沐抬脚便踹!
作者有话要说:
☆、一晌春风半偷欢(三)
仿佛兜头一盆凉水,泼醒了白沐。
“严凤诉!”伴着这一声怒喝,白沐抬脚便踹!
虽说白沐中迷药在先,承媚药在后,但这一脚气势汹汹的出去,也是风声飒飒毫不马虎。
只因为方才那一睁眼间,入目的场景太过震撼!自个儿全身上下近乎□,身下压着一个人——男人,身上挂着一个人——还是男人。这让至今未曾近得女色的白沐情何以堪!
更难看的是,身下所压之人几乎□,脸泛潮红。身上所挂之人倒是穿的齐整,奈何那手却正在白沐的腰间忙碌,灵巧的解着裤带子,眼看亵裤就要被扒了下来,白沐只恨差点便要清白不保!
——却说这正扒着白沐亵裤的无耻无度无理无状之人,除了严凤诉,还能是哪个!是以白沐那一脚便毫不犹豫毫不留情。
他当真气坏了,只恨不得先踢死这妖孽,然后自己也立时死了埋了化了变成青泥焦土消失不见。
严凤诉翻身滚进床里,避开了一脚。再抬起头来时,色若春花的脸便微微地有些发青了。
一时间两人各怀心思,无人说话,满室静寂。
白沐对上严凤诉,首先回神的必是严那妖孽。
“子季,你既非我长辈,又非我上级,直呼在下的名,恐怕有些失礼吧。不妨称呼我的字——景之,这样也显得你我之间更加的亲热些。”
此种情况下,还挂念计较名字的问题,恐怕放眼当朝,唯眼前这一人。
白沐收回脚,方才的动作牵动伤口,这会儿痛的他冷汗直冒。许是外室的门没关,冷风绕过屏风,白沐惊觉到身上沁凉一片,这才想起来自己上身竟是丝缕未着的。欲待穿上衣服,那衣服早不知被缠杂丢在了哪里。想拉过被子稍作遮掩,又觉此法太过女气,平白在气势上落了下风。
严凤诉在床里侧看着白沐脸上的神情变了又变,似乎觉得有趣之极。好半晌,他才拉一拉滑到肩侧的衣物,凤眸中蒙上层水漾动人的光辉。启唇轻笑时,平白多出种魅惑撩人的风情,夺人心魄。
他绕过白沐走下床,去到柜子前取出套素净衣服,递过来。
白沐此时已经泄过愤,心绪稍稍平整了些,隐隐意识到不妥:自己与身下这美少年显然是中了媚药,想起方才的甘草药香,便已明白八成是严凤诉在帮自己。扒自己裤子,可能是因为想查看自己的伤势?或者要帮忙上药?
这么一思量,白沐心下微微有些愧疚。
但方才还在茶楼内跟这厮扬言要割袍断义,此时突然开口道谢,白沐自觉难以启齿。遂讷讷的接过衣服哼一声,匆匆换上。
严凤诉不语带笑,也不往屏风外退避,反而好整以暇的坐到桌边看着白沐换衣,目色徘徊流离间,白沐的脸渐渐发烫。
虽说双方都是男人,但明目张胆的看同袍换衣绝对是于理不合的,奈何今日严凤诉偏就言行反常,不知避忌,令人费解。
白沐想要转过身去贬他几句,又觉自己此时形状狼狈,怕是讨不到唇舌便宜。只好撇过头去眼不见为净,胡乱的往身上套着衣服,匆忙间,给衣带打上了好几个死结。
正低头与袍带纠缠,身后传来一阵温暖的热度,一双修长皙白的手圈了过来,轻巧的解开衣带子,然后重又系上。
伴着动作,有缠绵的声线在耳边流离:“不用内疚,我适才可没想着要帮你。”
白沐脑中一片空白,只转过头愣愣的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能气死桃花的脸。
眼前之人唇畔绽开一个笑来,好似林间花吐蕊,满目蝶寻芳。白沐只觉脑中愈发地晕眩:怎么回事,药性明明已经解了。。。。。。咦,床上这位怎么还没醒?莫非是自个儿当时下手太重。。。。。。
暖风拂过耳畔,送过极轻的一句话来:“我方才是想对你意图不轨。”
白沐骇愣半晌,猛地推开那人手臂倒爬几步,避到床内,惊道:“你个断袖!”
严凤诉倒桌大笑不已。
白沐愤然坐起:“严大人,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
严凤诉长期浸淫在大理寺中,官职要求再加上耳目晕染,口中言语早已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分不清楚。开这么恶质的玩笑,让白沐冷心不已。正待好好反唇相讥,却听身侧传来一阵□,少年的声音迷迷蒙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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