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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长袍,“红色能够遮盖血迹,不然小爷我才不会勉强自己穿这么难看的衣物。”
毕竟是去烟花之地,岂可颠着带血的残臀这么没面子?
早茶扶着白沐,终是深一脚浅一脚的去了。过了好半晌,幽静的茶室里,突然走出一个白衣款款的妙人儿,她鬓边斜挽着大朵红花,煞是好看。
矮榻上,衣衫凌乱的红袍男子委屈地捡起地上的衣带,神情似乎有些忧恼:“素期,你看看,衣服又被他给扒了,真是的。”复又自言自语般叹道:“他果然还是穿红的好看。”
又似想起了什么,严凤诉突然惊坐起身,问道:“他去了多久?”
“白大人吗?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公子,怎么了?”
严凤诉急匆匆的起身穿靴,“那处花楼最近不大太平。”
素期递上一件外衣:“那间花楼不是暗地里归在公子名下的吗?”
问题却得不到回答,严凤诉转身匆忙离开。榻上的案几边,缓缓掉下一页大理寺里带出来的案宗。
京中最大的花楼名字就叫花楼,与白沐的城东茶楼之间,只隔着一条短短的街道,一出门,斜对面就是。
早茶在门口踟躇不前:“少爷,您真要进去?”
白沐重重敲早茶一下,“废话,不进去我来这里干什么?”
“可是少爷,您不是怕女人的么?”
白沐聚齐全身力气,怒了,“谁又跟你嚼的舌根子!”白沐这么一动气,便牵动了背臀的伤口,似乎能感觉到后背的黏腻,眼前一阵阵发黑,也不知是疼得还是被气的。“你不进去也好,去给我买些伤药,我在里面等你。快点,少爷我快撑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一晌春风半偷欢(一)
勾栏里的纸醉金迷多是在晚上进行,是以午后并没什么人。白沐对着花楼的招牌,哀哀的叹一口气,眼前有些发晕,早上被老爷子打出来的棍棒伤痛也越来越重。
姑娘在门口挥着帕子:“冤家,进来呀。”
白沐打一个冷颤。
另一位姑娘蹙了黛眉,跺脚娇嗔:“公子,奴家不美么?您过来啊。”
白沐忍了臀伤,噌噌噌急退三步。
天可怜见,白沐此番举动绝非是因为怕女人。也许幼时关于楚北的记忆里,有过太多对于妇人的不能磨灭的阴影,但是经年累月,这种不怎么好的恐惧早已渐渐淡化。实际上白沐还是挺喜欢美人儿的,比如严凤诉家的二姐,那可是京中第一美人儿,仪态举止既雍容大方又亲切可人。
再比如严凤诉身边那位素期姑娘,虽说她看似不善言辞,长相行事却格外的清淡灵雅。不像楼里的姑娘,只可远看不可近观,一靠近,那些美貌姑娘便两眼放光,像见了蜜糖一般的扑过来。
就如眼前这两位。
龟公从里面出来,挥手斥退左右两位美人,回头又对白沐点头哈腰,笑的老脸都皱成了朵菊花:“公子,您只管站这儿做什么,快里面请啊,京中最美的最妖的最能歌善舞的功夫最好的姑娘都在我们这里,包您来一次,就忘不了呐。”
白沐揪着被扯落一半的衣领,神情尴尬,“贵楼的姑娘,热情的有些太过了吧。”
何止热情,简直是生猛!若非方才白沐退的快,这会儿怕是身上的外袍都被扒了下来。
外袍,想到外袍,白沐心中突的一惊。适才把官袍脱在了茶楼后院,袖袋中的最后一点银两也一并遗在了那里。奈何此时既已进来,再要仓惶离去可太失面子,也有违白沐行事准则。白沐眼睛一转,顿觉骑虎难下。罢罢罢,大不了,待会儿把早茶押在这里做龟公。
主意已定,白沐倒也不愿白白浪费了早茶的功用,索性更狠心点:“爷要你们这儿最贵最漂亮的姑娘,小爷今日心烦,最好找个话少一点温柔一点的,出去时顺便带上门,不相干的人一个都别放进来。”
龟公领了命,却不走。白沐一愣,明白了。伸手上下一摸索,唯有袖袋中一块小小白玉。拿出一看,质地细腻莹润,触手一片凉滑。雕工很是精细,上面镂刻着些白沐看不懂的图案。玉上雕刻苛求甚多,一不小心,便会毁了一块良材——此玉算是件难得的宝物。
白沐不仅有些眼红,这么个精巧玩意儿,严凤诉那厮竟也随意乱放。
对面的龟公盯着这玉,眼放狼光。白沐苦大仇深的递出去,偏还装作不在意:“好好办好爷的事,后面的赏钱更多,去吧。”汰,严凤诉的玩意儿,非精即贵。老家伙,真是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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