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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他。
“子、子君,你想靠近一点看帅哥是没关系,不过记得自制点,不要给我亲下去,让男人亲到,我、我会吐的!”
岩子君当场眯起一双危险的凌厉眼眸,“很好,还有谈笑的心情表示你还有充沛的体力。既然如此,你还待在这里干什么?”他一把揪着韦锻天往门口走,推开门,岩子君用力甩臂外加一记屁股飞踢,“去把襄湖给我找回来,否则我摘了你这颗御捕的头!”
像只落难的流浪狗被踢出家门,闻名天下的御捕韦锻天哭丧着脸想拍掉屁股上的脚印。怎么办?拍不掉……无可奈何地,鼎鼎大名的御捕只好顶着屁股上头那一记船形大的鞋印一拐一拐的往前走。
可悲。谁叫他御捕的名号压不过岩子君响当当的官爵地位呢?
房间里的岩子君面对一室的空荡,一改方才的骁勇气势,颓然地坐倒在椅凳上。
襄湖……她还会回到他身边吗?
木然地从怀里拽出一只陈旧的钱袋,上头粗劣的绣功歪七扭八的描绘出一只旱鸭子,翻进水里倒栽葱的濒死模样。岩子君伸手轻轻抚摸上头的纹线,皱眉。
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是不懂,基本上这一幅图画应该叫做“水鸳逐波”,为什么易襄湖总是有本事将这么美的一幅景象绣成这副惨绝人寰的德行?
这是十多年前易襄湖送给他的生辰礼物。
他一直留着,不曾让它有离开身边的一刻,粗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抚平钱袋的皱折,岩子君望着望着突然笑了。果然,除了舞刀弄剑之外易襄湖拿什么都不适合。
只是,自己还有机会再见到她飒气舞剑、挑撩他心湖情弦的画面吗?
突然,门外一阵敲门声扰断岩子君的思绪,他飞快收起那只钱袋打起精神,“进来。”
一个仆役恭敬地进门,“岩大人,郡南王遣人到此邀请您上王府一叙。”
“知道了。”情势的发展并不出乎岩子君的意料,该来的终究会来。“要那名仆役回去禀报郡南王,说我晚上就会前往王府拜会郡南王。”
“是。”
“还有,派遣到王府里的探子可有人带回任何消息?”
仆役的脸上出现难色,“目前还没有,大人。”
“嗯,下去吧。”这时,岩子君终于显露一丝无助与苦恼。该死的!都是梁辛萝和那贱婢打坏了他的局,时机分明还没到却已先泄漏了他的行踪。
如今究竟该怎么办?自己会不会辜负了圣上当初对他的期望?届时不仅任务没完成,反而还让郡南王有了出兵京城的借口……他岩子君会不会成为战火连烽、生灵涂炭的罪人?
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陋巷尽头的一座瓦屋里,微弱的灯光照亮易襄湖脸上的怔忡。木然凝视着眼前的烛光如豆,她的世界和时间仿佛就这么静止暂停,直到一抹身影间进瓦屋内。
“襄湖,快,换上这一件女装吧!”石三抱着衣裳和装着食物的油纸包跨进屋里飞快关上门板。“这是……”易襄湖接过他手中的女装竟不自主地微微颤抖,“我可以穿吗?可以换下这一身的男子装扮吗?”已经几年了?她早已记不得了,易襄湖都快忘记穿着女装衣裙究竟是怎样的感觉。石三看出她的激动,心疼地点点头。“已经无所谓了,襄湖。你女扮男装的事情已经被官府察觉,所以男装或女装对你而言已经没有太大的分别。”
欣喜之情悄悄退去,易襄湖的眼眸又染上一抹黯然。“对哦,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我连改变装扮都不需要了。”
“襄湖——”
“我去换衣服。”
她捧着衣裳走进内屋,没多久就见易襄湖踩着迟疑的步子缓缓走出来。
“衣裳换好了吗?快过来吃点东西吧,襄湖……”石三止住口,不自觉地站起身。
薄烛映照下,易襄湖一袭布料粗简的雪白衫为底,外头罩上一件淡紫色的薄丝褂,雪白中衬着一抹淡紫,将她白皙的脸庞衬托得格外雪致柔雅,腰间紧束的系带更是轻易地勾勒出她完美玲珑的曲线。
她一边走着一边随意地将些许发丝盘成一个髻,几乎披垂至腰际的乌柔发瀑顺着她柔滑的肩头倾泻而下,随着步履的移动而优柔起伏,平添一抹薰心动人的美丽。甜美娇致中不失精彩飒气的月棱眉衬上那一双秋水无尘般的杏子眼,如丹朱般红艳的双唇仿佛在瞬间染红了莲脸桃腮,直叫石三折迷地无法转开视线。
“怎么了?”易襄湖问道,不免忧心地低头瞧瞧自己这一身装扮。“你干吗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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