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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白毓冲着自己房间方向喊,“对吧!南婆。”
就算没衣服穿了也不能跟寡妇穿成一样,多晦气。想到这里,白毓心里又揪了一下,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
甩甩头,挥去心中阴影。事情一天没有发生就还有转机,又何必庸人自扰?
最后她穿了一身自己带来的鹅黄色无绣纹丝帛深衣,只有领口袖口包有赭石色十字纹路的色彩。头发轻轻绾了个最简单的锥髻,松松地垂在颈后。她已经非常喜欢这种发型了——端庄,闲散,柔媚,最重要的是方便。走起路来如春风抚柳,有朝气,虽然稳重却没有束缚感。
就这样带着南婆和小玉走进了孙府的正厅,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其余的人都站在厅里, 只有吴国太一个人坐在厅室正中,独坐一席。见白毓来了,笑着对大家说:“人都到齐了,入座吧。”
白毓在右首首席找到了孙策,坐在他旁边。路过瑶姬的时候,看到她带着一个三岁左右的女童,恨恨地瞪着自己。仍是一身红衣,倒是学会穿整齐了。白毓心中暗笑,表面上装作没有看见一般走过。最让白毓吃惊的反而是倩娘母子。倩娘在家宴中的席位要比瑶姬高,坐在右首次席,仅次于白毓。可是倩娘身上穿的却仍是那一身寒碜的农妇衣衫,打扮得村姑一样,也没人说她失礼。
相比之下,白毓那身我行我素的穿戴实在算不得扎眼。
趁着他人在寒暄的时候,孙策低声说道:“怎么不问我都去了哪里?”
白毓兴致索然地问:“你都去了哪里?”
孙策闷不做声地吃菜。
白毓闷不做声地吃菜。
过了好久,孙策才说:“我下午带着兄弟们去校场了,回来以后在书房换了身衣服。我的书房就在你那院子的旁边,有事情随时去找我。”
本回合冷战,白毓胜。
孙权坐在左首首席,下手坐着两个没见过的少年,应该就是孙栩孙匡了。孙家的人兄弟姐妹极其相似,从长相一眼就能认出来。可孙权的那一对金绿猫眼在其他任何人身上都找不到相似的痕迹。难道说真的是帝王之相,天赋异禀?反看在末席的孙仁,行为举止都大大咧咧的,与其他兄弟无异,根本看不出一点昭烈皇后的样子来。
一顿饭吃得极其简单。白毓除了向大家见礼以外就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了,所有人的问题都是围绕着孙策展开的。孙栩最吵,一直嚷嚷着要跟孙策一起去打仗。突然孙仁一句话震惊了四座。
她说:“我跟白毓大嫂说好了,从今往后我跟着她习武了。”
除了孙策以外,众人的眼光齐刷刷地望着白毓。白毓微笑颔首道:“是的。我跟仁儿很谈得来呢。”话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说得是帮孙仁缝制一件衣裳般平常。
吴国太说:“乔氏,你饭后留下来。我有话跟你说。”
领导单独谈话,不是有重任托付,就是思想工作或者裁员,总之没有好事情。
西院庭园北面,吴国太专用的暖阁内,真的是只剩白毓和吴国太两个人,身边连一个听话的人都没有。白毓很乖巧地在婆婆发话之前先敬上一杯茶,然后安静地坐在一旁侯着。
吴国太问:“听仁儿说,你的身手不错啊。伯符都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你还会功夫。听说伯符把紫玉箫给了你?”
紫玉箫,这本来是孙策的未婚妻送给孙策的信物,一管看起来便知道不凡的竹箫,通体莹紫,坚韧无比。白毓曾经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用它接挡飞箭,萧身上竟然一点痕迹也未留下,由此可见材质之坚。此物一直被白毓放在庐江老家,直到从周瑜那里听来了这萧的来历,这才随身佩戴,当宝贝一样小心呵护。
如果白毓知道,这支萧本就是某个怪力女童轻松砸坏了宫廷乐坊里收藏的几乎所有的笛箫以后,“千挑万选”出来当做防身利器,质地比青铜钢铁还要坚韧的话,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珍惜。
吴国太长叹一声,“我可怜的孩子,他的身世太坎坷了!”
这可怜当然不是指现在嫁得很好的白毓,而是指被悔婚的孙策。虽然在白毓看来,孙策除了总是让别人经历坎坷变得可怜之外,跟这两个词似乎没有任何的关系,不过从母亲的角度来看总是不一样的。
“说他可怜?那刚被退婚就让倩娘进府又算什么?”白毓不以为然地想。对于被悔婚这件事情,她有自己的想法。
吴国太并不知道白毓正在腹诽,拉过白毓的手——这个忽然变得亲昵的动作吓了白毓一跳:“伯符能娶你回来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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