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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格低低的道。
不一会儿,帐子里响起了被褥摩擦的声音,穿著墨色亵衣的慕容定祯一掀帐坐了起来。
“都端上来”曾钦格连忙指挥身後的侍从,服侍皇上洗漱。
慕容定祯回眸看了看帐子里依旧沈睡的人,再转过头时,嘴角已是带著一抹笑意。
“皇上,给您……”曾钦格递上热帕子,一边盯著嘴角带笑的皇上猛看。
朝早就见到皇上笑?这是多久没有过的事了?大概登基之後就未曾见过吧。
“看什麽?”
慕容定祯用热巾敷著面庞,声音懒洋洋的。
“没……,奴才、奴才只是觉得好……”曾钦格收起了出神的目光,忙不迭的答。
“好什麽?
慕容定祯语中带笑,将热巾扯下抛给了曾钦格,摸摸面颊,一挑剑眉。
“就是好”曾钦格被皇上这锐利眼神问的不敢多说,退了两步,拿过侍从手中的汤药,递了过来,“皇上,该喝药了。”
掀开盖碗,慕容定祯看了看碗中淡红色的药汁,停了那麽一刻,接著一饮而尽。
“皇上,今日您想穿哪件朝服?”
“蓝色。”
“是。”
起身更衣,一干人等熟练而迅速的服侍著慕容定祯。
“皇子今日是否过来?”
“晌午下了学,便会由著三顺送过来”曾钦格为慕容定祯抚平衣袖。
“就让他安心在这儿住段日子。”
“是,皇上。”
穿戴整齐,面前身长玉立容光焕发的帝王让人不敢正视。
“皇上,该上朝了。”
“嗯。”
慕容定祯转过身子,又探看了床上仍在熟睡的那人一眼,才带著几许意犹未尽的笑容转身大步踏出了房门。
“天气不错。”
领路侍从打著灯笼走在一条极为平凡的宅院小道上,忽然身後传来帝王的轻轻一叹。
後面跟著的侍从瞠目结舌,你看我我看你,这天气……哪好了?就算天还没亮,也能看出这厚云低沈,合著闷人的热风,隐隐像是要下雨了。
跟在一旁的曾钦格也忍不住低低一笑。难得皇上现在心情好,当然是看什麽什麽好了。
“起驾,回宫!”
见一行人离著院门越来越近,守在门口的宫侍提著嗓子宣道。
自从卓允嘉搬出皇宫,在城南一座普通的别院住了下来,这里也随之成为了慕容定祯的半个寝宫。
曾钦格已经数不清皇上究竟来了这里多少趟,总之只要夜里没什麽紧急的国政要事,慕容定祯总会过来,待到清早再匆匆赶回宫中上朝。
一开始曾钦格还顾虑甚多,但当眼见著慕容定祯每日从这里离开时,脸上的神情都带著与日不同的变化,不禁也让曾钦格感叹这份情爱在慕容定祯心中的分量。就像薛承远曾经说的,天下之大却唯有他们才能医治彼此。
心病还须心药医,而爱,便是绝世良药。
等卓允嘉醒来的时候,身旁之人已经不在了。
温热的锦被里还留著那人淡淡的清香气味和夜里残存的浪荡激情。
昨夜又发生了什麽?卓允嘉坐起身子,披上丝衣,想著夜里的一幕幕摇头轻笑著。
随著慕容定祯身子逐渐康复,需求也旺盛起来,一晚上来那麽几次,弄得两人尽欢,身子却有些承受不住。狂欢後的心底有著沈沈的恬淡,与实实在在流淌在血液脉络中的温暖。
这麽多年後,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朝朝暮暮的相守著,世间还有什麽比这更幸福的事?
第十七章
下朝後,宣德殿内,慕容定祯躺靠在长榻上,靛蓝色的龙袍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件雍容华美的青色薄衫。
休养几近一年了,慕容定祯的气色、容貌和身材都大体恢复到了以前的状况。加上如今有了爱情的滋润,显得整个人的精神都更加饱满,英朗耀目。
坐在一旁的薛承远正将手搭上慕容定祯脉搏,仔细诊治著。
“怎麽样?”
慕容定祯的另一只手僵直的搭在腹部上,问的沈稳却也有些忐忑。
“皇上问的是?”薛承远抿唇一笑,看了看身旁的帝王,故意道。
慕容定祯轻瞪了他一眼,明知道自己在问什麽。
薛承远倒是没给心情尚佳的帝王多少顺耳的话,劝谏道:“皇上日理万机,这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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