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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灼烧着他的心底,激燃痛苦与失望。
迎风……为何还要我再见到你?为何见了你,竟比不见还要痛苦?
为何,我就是狠不下心来杀了你!
他猛然甩甩头,脚步凌乱,身形生风,在掌门阁的院子内,一套荡剑门掌门令在醉酒之下,仍是打的有声有色,他屏退了掌门阁内所有的人,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着,安静的想她。用疯狂的习武来消耗所有的精力。
“归时休放烛花红,
待踏马蹄清夜月。”
一首《玉楼春》,掩不住的悲凉沧桑。
他准备将心交付给南迎风了,她却狠狠地践踏,究竟为何?要杀义父?他真的想不通?
身子回旋之际,他踉跄的身形飞扫落叶,满地的烟尘滚滚,如雾一般,弥散在空气中,将他站立不稳的身子朦胧的隐在其中。
这是一个男人自己的悲歌,如今,他只知道他心爱的女人背叛了他,并不知道,他究竟还失去了什么?
那将是他永生不能弥补的……
掌门阁门口,闪过一抹鬼魅妖娆的身影,聂心蕾一身石榴红抹胸双层纱裙,身上洒满了东璃国珍惜异常的昙花香粉,头上的金步摇和南海夜明珠璀璨闪耀,她就如同一座耀眼的金山,朝乐嘉言走去。
远远地,乐嘉言便闻到了那昙花香粉的味道,曾经,聂心蕾为了得到这东璃国少之又少的昙花香粉,不知道耗费了多少人力物力才从西域寻来,其实,他那时候就该明白,聂心蕾不是简单的任性和大小姐脾气,她骨子里就是那种拜金、奢靡,向往无上至高权欲和地位的女人。
只是,那时的他,太过于单纯了,他不懂何为谋算人心,亦不懂,女人的心,需要几重猜测,几重试探。
乐嘉言微眯着眸子,再次举起酒壶,将剩下的烈酒全都灌入口中,这滋味,并没有让他好受多少,反而是,更加的清醒。
他真的希望自己能一醉方休,而门口的聂心蕾自然也希望他醉。
“言……”觉察到乐嘉言迷蒙的视线和凌乱的脚步,聂心蕾唇边噙着一抹娇羞媚然的微笑,款款朝乐嘉言走去。
一边走,一边褪去身上的衣服,她本就穿了一件抹胸,三月天气,竟然连件披风都不带在身上,摆明了,就是要利用乐嘉言喝醉酒的时候勾引他上床。
如今南迎风被赶出了荡剑门,虽然最终她没死,但是荡剑门逆令一出,就证明这人与荡剑门不会再有任何关系了。她岂能不抓住这个机会,将乐嘉言的心牢牢地握住。
聂心蕾自信满满的走过去,当她来到乐嘉言背后的时候,上身已然全部脱光,只穿了一条丝绸的白色亵裤。
那背对着她的身影微怔,旋即……
下一刻,聂心蕾的身子被一个久违的怀抱紧紧地抱住。她心头一喜,声音颤抖的开口,“言……我好想你……”
乐嘉言沉默着,他微眯着的瞳仁飞闪一抹寒光,强迫自己抱着聂心蕾,强迫自己不去想南迎风……
“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昙花香粉吗?”他看似醉意朦胧的开口。
“是啊,这可是稀世珍品呢,我可只为你留着用的。”聂心蕾完全陶醉在乐嘉言的怀抱之中,急忙讨好着他。
“昙花?”乐嘉言脚步晃动几下,在聂心蕾看来,他似乎坚持不了多久就会醉倒了。
“这是从哪里弄来的?我怎么以前从不知道?”
“是我托人从西域找来的啊!”
“西域?”乐嘉言身子一凛,却还是不动声色的继续抱着聂心蕾。
“是啊。”聂心蕾一边说着一边揽着乐嘉言的腰身往回走。
“什么时候买的?”乐嘉言身子一顿,碰的一下扔掉手中的酒壶。
他的神情突然很冷,很深,只一瞬,便要吞噬人的灵魂一般。
“我哪里记得啊!”聂心蕾轻扭着腰肢,嗔怪的看着他,“言,你问这些做什么?我们还是回去休息吧。”聂心蕾完全沉醉在乐嘉言怀抱营造出来的假象中,竟是没有看清他那幽蓝喷火的眼神。她以为,男人永远都是脐下三寸思考的动物。
却不曾想,乐嘉言此刻心中,究竟什么更为重要。
“告诉我?这昙花花粉是什么时候买的?”乐嘉言身子猛然顿住,立在飒飒风中,修长的的身躯裹着炽烈哀痛的神情。
他竟然在此刻,还是想念迎风的,他心中对那天的事情明明是怀疑的,却在那铁一般的事实面前颓然的败下阵来。
而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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