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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瞪着他。
见过不识趣的,没见过这么不识趣的。
「你别不识抬举!」两个壮男齐声吼道。
好吧好吧,不识抬举的是我。谁叫我不是黑帮老大,肌肉没人家多呢?我认输地给了号码,得以解脱,继续出发去踏上寻找我的桃花的漫漫征途。
哪知道那位黑帮老大开始三天两头打电话来找我,要约我出去打牌,吃火锅,看脱衣秀,看现场火并等等等等,无奇不有。听说我在美国多年,于是一打电话过来就吆喝着用破烂的英文跟我谈天,说要练习英文会话。
我可不负责免费教学,不给钱绝对不干活,这个是原则问题。即使受到他的肌肉保镖威吓也一样。于是额外又有了还不错的收入。
日子这么一天天过去,我一边敷衍鲈鱼老大,一边继续苦苦等待艳遇降临。但因为有这么煞气十足的大汉存在,完全没再有人敢跟我搭讪。
我一时门可罗雀,完全没行情可言。
而这尊阻碍我桃花运的瘟神却是怎么也赶不走。他似乎不理解「拒绝」这个词的意思,也感觉不到被摔电话被破口大骂的打击。何况我一掀桌子,露出暴力倾向,「刷」地就有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我脑袋,唉。
幸而这位老大本身是比较宽容的,只要我不露出攻击意图,保镖倒也不会亮枪,于是我只能在嘴巴上刻薄他,过过嘴瘾。
这样「火辣辣」地来往了快有一个月,不知道那条鲈鱼是怎么跟踪到我的住址的,居然还追上门来。
能躲的掉我也就躲了,假装家里没人。
但一来舒念好客,二来我也怕那俩保镖又掏出枪来二话不说「PIAPIA」把门打出两个洞,事后又得修理,所以不得已的时候也只得放他进来。
还好上门拜访的时候,鲈鱼老大倒还是尽量做出一副良民面孔。甚至发现有小加存在后,第二
次他便带了礼物来,以吓人的笑容去哄小朋友。亏得小加神经比我还坚韧。
另外需要一提的是,自从住在舒念家里以后,我才知道柯洛每周固定会打一次电话来,和舒念聊一些零碎的家常,近来天气冷暖之类,事无巨细地汇报一切琐事。
我在一边听那唠唠叨叨的充满老年人气息的对话,都听得都不耐烦,谢炎居然很大方,不以为意。
而我硬气得很,尽管摸准了柯洛来电的时间都是周五晚上七点至八点之间,但从来不会过去接那个电话。就算舒念问我「有什么要和小洛说的吗」,我也必然意志坚定地摇头。
只是他们通话时间的长度,会有那么一点点,轻微地影响到我当晚的心情。
那种感觉我很难以形容。于是打电话跟林竟探讨,
林竟说:「心如刀割?」
屁,哪有那么夸张。 只是一点点的钝痛
有一次鲈鱼大佬大驾光临的时候,正值舒念和柯洛通话之时,他们对话的背景音里就有了个聒噪豪爽的大嗓门。
我一边如丧考妣地对着电视吃爆米花,一只耳朵嗡嗡响着听大佬手舞足蹈跟我讲述最近某笔大生意的趣事,另一只耳朵听舒念讲电话。
「是啊,是我哥的朋友。。。。。。恩,对,还蛮好的。。。。。。是很快啊,他从来就是很快能交到朋友的,
他讨人喜欢啊。。。。。。恩,还当人家英文教师。。。。。。恩恩。。。。。。他有很多朋友哩。。。。。。」
我边吃爆米花边想,舒念这家伙多不开窍啊。他起码也该跟柯洛说我现在有个穷追不舍的爱慕者,好让那小子知道我不是没人要,错过我是他最大的损失。
想着想着,一转头,正看到卢余咧着嘴巴冲我笑,露出半口牙。
唉,算了,想要刺激柯洛,我也该找个像是我会迷恋的类型的。
等大佬告辞了,谢炎对舒念说:「你别傻了,那人明显就是个混黑道的。LEE你不会是欠债被追杀吧?超过千万我们是绝对不会帮你还的。」
舒念倒对卢余印象不错似的:「怎么可能。我觉得他人不错。不管他是做什么的,只要合得来,就可以当朋友。」
谢炎搂着爱妻舒念,幸灾乐祸看着我这个大舅子:「朋友?我看是肉票吧。你小心别被绑架, 我们不会帮你付赎金的。」
又过了几天,我扛不住鲈鱼大佬的一再邀约,以及他身后两个巨汉的无声恐吓,答应晚上去酒吧见面。
哪知道刚走进去,就听得有人喝道:「站住!」而后将我一把擒住,手脚麻利地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