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第1/4 页)
里啪啦说痛快了,倒是不打嗝儿了。
周遭仿佛一下子安静下来,死亡一般的沉寂和压抑,过了一会儿,戚少商收回手来,缓缓道:“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可是小顾,别让我们走到那一步。”
顾惜朝话一出口也知道过了,上床是你情我愿的,怨夫不是他想要的格调,淡淡才是啊。短暂的沉默过后,他问道:“戚少商,你有没有遇到过这种事?”
戚少商怔了一怔,一本正经道:“必须遇到过啊,我这么帅。不过我命好,卷哥会替我挡着。”
顾惜朝踹了他一脚,也笑道:“是啊,命中有贵人相助,可你不是我的雷卷。”
“可也是哈,我这眼瞅着就自身难保了,说不准回头还得你罩着我。”戚少商自嘲一笑,遂又正色道:“顾惜朝我告诉你,一点儿不错,我永远不会是你的雷卷,我是戚少商……你的戚少商。”
顾惜朝原本想大大地讥讽他一番,狗屁我的戚少商,谁的谁他妈知道,跟老子有毛关系,然而话在嘴边绕了几圈儿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就算这话只是说说而已,他也没办法不心动,大千世界,相生相克,一物降一物,没辙。
他目光缓缓下移,落在戚少商握住自己左手的右手上,这一刻他知道无论自己将来是与人为善还是丧心病狂,当然泽被苍生就忽略不计了,这辈子配额有限的一点儿感情、懦弱和无理取闹都交代在戚少商这厮手里了。
顾惜朝心底一声叹息,抽出手来,掌心朝上与戚少商十指相扣,都不再开口。片刻后两人不约而同转过头来,四目相对,一时觉得这样就很好,一时又觉得似乎越是如此越不甘心,心中俱是悲一阵喜一阵的,也不知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顾惜朝直到此时方才留意到戚少商脸上挂了彩,颧骨处一片瘀伤,仿佛已肿起老高,房内光线朦胧也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颜色,嘴角则破了皮,带着一点干涸的血渍。要说自己脸上也挨了一拳,但显然轻得多了,他心疼起来,忙问:“疼不疼?”
戚少商悲切道:“怎么不疼,疼死了!脸疼心更疼,郎/心如铁啊!”
顾惜朝骂道:“滚,少膈应人!你丫儿不练过八极么,怎么这都躲不开?”
“老爷,我练的是八极,不是无极!”戚少商哀嚎。顾惜朝哈哈大笑,凑过去在他嘴角伤处轻轻吻了一吻。
房内蓦然又静了下来,仿佛是某种跃动前的凝止。
作者有话要说: 郎心如铁是敏感词(⊙o⊙)?
☆、再见曾经
片刻之后,还没等这种跃动爆发出来,房门突然咔嚓被推开,一道清亮而中气十足的女声响起来,“哥,戚哥,我来啦!呃……”
戚少商和顾惜朝好像被一道闪电当头劈下,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速瞬间分开,不幸中的万幸是俩人还没彻底贴到一块儿,然而挨这么近躺在地上,说不奇怪才奇怪,也不晓得人家看在眼里是个什么想法儿。简直是生命中所不能承受之囧。
俩人默默爬起来,默默靠着沙发在地毯上抱膝坐了,故作镇定地笑了那么一笑,看似淡淡实则囧囧,并透出一股浓浓的心虚气短的味道来,咋看咋像一对儿等待审问的嫌疑犯。
刘青的电话在此时打进来,她半个钟头打一次电话的主意被当事人一口否决,却终究不放心。顾惜朝急忙接通,心说刘大哥您真乃大救星是也。他自往旁边儿挪了挪,放低声音安抚刘青,告诉她除过喝了一肚子水啥事儿没有,百分百平安的可信度太低,毕竟刘青在傅氏传媒也不是一天两天。
蒋格格懵了一瞬间,不过她是特警出身,嗅觉、眼力都厉害得很,善于在各种突发状况下冷静作出判断。
“呦,案发现场。”她冷冷地扫视全场,半开的洗手间大门,翻倒的脚凳和椅子,散落的瓶装苏打水、骰子骰盅,凌乱的衣衫,挂彩的脸,“真相只有一个——”退役女特警、现役重案组女警蒋格格挑挑眉毛,拉长声音一字一顿,“你、们、打、架!”
事实上的确是打架不假,并且打架实乃是再好不过的判词,然而俩人松口气的同时又总觉得怪怪的。戚少商嘻嘻哈哈地敷衍道:“嗯,打架了。政治意见不同,已经没事儿了,你别问了。”他是防止蒋格格刨根问底儿,她最不耐烦听政治。谁知道人姑娘压根儿无意深究,而是用拇指食指捏着他的下巴,左右各转了一转,一派法医验伤的架势。
蒋格格松开手,带着调笑、无比自信地说道:“没伤到鼻子和牙齿,so,somebody loves you。”说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