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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妃娘娘,您怎知草民未告,官官相互,冤难陈情,此次听闻皇上南巡江南,民女便抱着一死的心到了江宁,本欲拦御驾告状,却听皇上一路下来告者甚众,皇上大多还是让地方处理,万般无奈我便混进这江宁府等候机会,可是我根本没办法见到皇上,见到两位娘娘,也只能在这送饭的一小会儿,纵是一死,民女也要陈述冤情!”袁依人眼中盈泪有些激动地说道。
“这江宁府你怎么进来的?”荣儿不解,按理说江宁府迎御驾的人当是知根知底,可这女子似是才进府没多久。
“这……”袁依人犹豫片刻,抬头轻声说道:“民女本是江宁人氏,我叔父一直在江宁府当差,后来父亲被任为安徽地方知州,我便随同父亲到安徽上任,这次听闻皇上要到江宁,我便日夜兼程赶回江宁同叔父讲于此事,求叔父帮我……这次叔父同我一起抱着死的决心,只为还我父亲一个公道。”
“袁依人,你可知你这诉状所陈案情有多严重吗?这可不是小事啊!”荣儿轻叹道。
“民女自知,民女告官,还告数官,一方面是为父申冤,可另一方面不也是为大清驱除贪吏吗?”袁依人表情认真的说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不能肯定我能帮你,我要想一想。”毕竟这事太意外了,而她为后宫女子实不好参与朝堂之事,所以她也需要想一想。
袁依人起了身,荣儿抬头看向那位为首的年长侍女,轻声吩咐道:“不用责怪于她,一切如常即可。”
随即荣儿开始用膳,一直沉默无言,待膳闭众人撤下后,萱德终于忍不住问道:“姐姐,那袁依人告安徽知府什么罪名?”萱德与荣儿虽同居妃位,但宫中除去封位外,同封位还讲长幼,入宫长短资历,两人之中,荣儿为长,荣儿在宫里本就为四妃之首,所以出得宫来,诸事萱德也自然以荣儿为尊。
(二十)民女向荣诉冤情(3)
荣儿笑了笑将信递给了萱德,“一场官官相互,贪脏枉法,排除异己,栽脏陷害的官场吏案。”
萱德看过状词,惊叹道,“啊,这侍女的父亲是知州,那她也算是大户人家的女孩儿了。”
荣儿点点头,“我第一次见这女孩便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她举手投足间很是大气,不苦一般的奴仆有股小家子气。”
“荣姐姐,这事您要管吗?皇上不是一直有交待我们,沿途储事,凡遇朝堂之事,我二人都不要插手吗?”德妃想起了玄烨的吩咐。
“是啊,皇上的吩咐我怎么敢忘呢。可这事儿便出在了我们的眼前,这女孩我瞧着可怜。”荣儿轻叹道。
“荣姐姐又乱发善心了,别惹祸上身了才是,如今只这女孩一面之辞,若是诬告怎么办?”萱德想得毕竟多一些。
“诬告?这样一个女孩会诬告吗?她混进这府里来靠近皇上,可是有惊君的性命之忧的。”荣儿怀疑地看向萱德。
“姐姐,这世上什么人没有呢,您还是好好想想吧,多点儿心眼总是好的。”萱德自己已经想明白了,这事儿她是不能参与的,因为不能判断这会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然作为好姐妹,她自也会劝荣儿不要参与,可荣儿若执意为之,她也就没有办法了。
“嗯,我今晚想想。”荣儿点头应了。
晚上,荣儿在自己的屋内静静地坐着,桌上烛火昏暗的燃着,荣宪也老实地坐于桌子的另一旁和荣儿一样发着呆,突然出声道“额娘,那个姐姐挺可怜的。”
荣宪闻言看向女儿,是啊,那个女孩只比荣宪大不了三四岁,却已经是父母俱亡的孤儿,她怎么能忍心不帮呢,其实她自己知道,知道皇上对她的尊重,只要她开口,皇上定会去派人查这事儿,可是……如果当真有此事便好,若真如德妃所说的诬告,让皇上费心去查却并无此事,那时候她将有何颜面再面对皇上呢。
轻轻叹了口气,荣儿微笑着看向女儿,“宪儿,你觉得那个小姐姐是当真有冤吗?”
“是,她不像坏人!”荣宪不假思索的点头。
“你觉得额娘应该帮她吗?”荣儿追问道。
“应该!帮了她额娘就是大好人了!”荣宪笑着点头干脆地说道。
孩子的思考总是简单的,可她们的心是淳朴的,所想的东西又是最最真实的,或者她应该帮这个名叫袁依人的汉人女孩吧……
(二十一)玄烨震惊查袁冤(1)
★★荣儿心语:是我把袁氏领到了皇上的面前,多年后当我想起此事会不会后悔,这是我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