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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想着要伺候,即便将来夺回皇位,我也不会让你辛劳。”
说话间,时谦已然下帐倒了杯茶给她端过来。宋余音稍稍一动就觉浑身酸疼,忍着痛楚,她用手肘撑在床铺之上,斜倚着就着他端来的杯盏抿下几口茶,被水润过的嗓喉不再那么干燥,好受了许多。
而后他又给自己倒了半盏喝下,这才回到帐中继续躺着。
平躺着的时谦伸出臂膀将她搂入怀中,将她的小手放在掌心,蜷握在一起,拇指轻摩着,而她亦回握着他,由他轻哄着再次入眠。
两人虽不再言语,心却紧紧相连,已然认定彼此。疲惫的她没多会子就已进入梦乡,时谦却是没再合过眼,毕竟坦白一事不在他计划之中,而今既选择留她在身畔,他接下来的计划就得更加严谨。以往他是想着,即使败了也无所畏惧,现下却得考虑她的处境,不希望她失望难过,那他此举只能成,不能败!
熟睡的宋余音一觉睡到天亮,再次清醒时,她甚至有些怀疑这又是一场梦,只因时谦并不在身畔,枕边空空如也,那一瞬,失落感再次侵袭,莫名的惶恐压得她喘不过气。
依稀听到院中有动静,她独自起身更衣,而后推开房门瞧了瞧,此时旭日才升,浅蓝的天际漂浮着几朵洁白的云,金灿灿的柔辉洒落满院,时谦师兄弟两人正在过招,不停翻转的剑折出辉光,越发耀目。
纵然瞧见了他,她心底依旧不安,生怕他又像上回那般,夜里温柔尽诉实情,次日便翻脸不认人。
是以她一直迟疑着不敢出去,只立在窗畔忐忑的望着。
而练功的时谦听到窗户开合的声音,不自觉的往她那边瞄了一眼,难得他走神,照谦趁此时机一把压下师兄的剑,直指他颈间,欣喜欢呼着,“我终于赢了你一次,不容易啊!”
出乎意料的,师兄居然连看他一眼都懒得,夸赞也没有,眼神直接掠过他,落在后方。照谦好奇回头,这才恍然大悟,原是宋余音正立在不远处望向他们这边。
他刚转头准备跟师兄说什么,就见师兄的唇角居然不自觉的上扬,朝着窗前佳人清浅一笑。
一脸懵然的照谦下意识的抬头望了望天边初升的日头,是东边没错啊!可是师兄怎的这般反常呢?“师兄你居然笑了,你居然对姑娘家笑了!”
屋内的宋余音见状,紧绷的心弦这才放松些,既然有笑颜,那他应该不会再反悔了吧?心安的她念及自个儿尚未梳发,仪容不整,不敢在窗畔久立,含羞转身回屋去了。
当时谦收回视线,落于师弟面上时,笑颜也顿时收敛,轻嗤道:“是人都会笑,至于大惊小怪?”
“我笑犹如家常便饭,你笑可就不一样了,难得一见啊!看来你跟她的误会已然解除,”师兄终于晓得该对姑娘家温柔些,颇觉欣慰的照谦凑近他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已然将真实身份告知于她?”
时谦点头默认,照谦也就没再追问,只要他二人和好,宋余音不再闹着要离开便可。
此时的宋余音的确已经打消了那个念头,以往巧言去给她梳妆时,宋余音连镜子都懒得照,佩戴首饰时,巧言询问她的意见,她也没有挑选的兴致,由人随意搭配,今日却是不同,巧言惊诧的发现,她居然开始主动挑首饰,似乎开始在意自个儿的仪容。
都道女为悦己者容,看来姑娘这是和时谦少爷有了进展呢!她的性子温善柔和,巧言伺候她十分轻松,也就对她印象极好,自然希望她和时谦少爷能够终成眷属。
而今她有了笑颜,巧言也替她高兴,欢喜地帮她梳妆打扮,在那乌黑柔亮的云鬓间斜簪了支南红榴花坠珠串的流苏钗,又在耳垂上悬着一对儿珊瑚金鱼坠儿。
平日里,宋余音甚少戴这般色泽鲜亮的饰物,许是今日心情大好,瞧什么都觉顺眼,这明艳的红她才能接受。
只是梳妆过后她又有些羞怯,迟迟未动身去隔壁,待到上朝食之际,有人来唤,她才起身过去。
才进门,一瞧见时谦她便想起昨晚之事,面颊腾得就红了起来,甚至连耳根子都红透了。离她最近的照谦看出她的变化,故意打趣,“今日凉风骤起,这天儿越来越冷,你怎的脸那么红?该不会是热的吧?又或者是瞧见某人而害羞?”
原本就觉窘迫的宋余音被照谦点名指出来之后更加无地自容,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坐在一旁的时谦直接给他夹了块油饼,“才刚不是说饿吗?还不赶紧多吃点儿?”
咬了口油饼,照谦嬉笑道:“吃饭也不耽误说话,是吧余音?”
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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