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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英叹了口气,想道:“如此良才美质,我怎么不曾遇到呢。”再想到与师兄白啸山素来不和,更是叹息不已。白云寒见他神色,只道他关心山匪劫镖之事,问道:“不知几位师兄如何称呼?”马啸英闻言,指着五人道:“这是老大王云阳,老二梁云峰,老三周云升,老四曾云起,老五韩云威。你们不曾往来,今日多亲近亲近。”
雷横见马啸英等人认起亲来,显然是极度轻视自己,他心中恼怒异常,大声道:“马老爷子,适才那局不算,咱们再比一局。”马啸英早知此间事不会善罢甘休,当即应道:“雷当家言明三局两胜,今日我威武镖局已胜两场,还比作甚。”雷横指着白云寒道:“适才有外人指点,你们方能取胜,哼,这也算么?”马啸英瞥了白云寒一眼,说道:“这位是马某师侄,也算不得外人。”雷横嘿嘿冷笑,道:“你们胜得不光明,雷某不服。”话音刚落,白云寒已接口道:“再比一局又有何妨。”马啸英听了,皱眉望他一眼,只听白云寒躬身道:“师叔,师侄请命一战。”马啸英自知徒儿功夫有限,适才见识到这师侄武功不凡,低声说道:“对方功夫不赖,白师侄多加小心。”白云寒应了一声,缓步走出。雷横不料竟是他来迎战,想到他不过指点三招便令自己之人落败,心中不由一惊,但他久经风浪,也不以为意,冷哼道:“阿淘,你来上。”
人群中一个精壮汉子应声走前,双手抱拳道“请。”他见对手如此瘦弱,脸上便现出轻视之色。白云寒看在眼里,微笑道:“请。”阿淘瞧他神色,心想:“待会让你知道厉害。”猛喝一声,“黑虎偷心”,呼的一拳打去。白云寒挥掌一拨,左手探出,径抓他腰间要穴。阿淘见他托大,有心挫他锐气,当即横臂一挡,已用了九分气力。两臂甫一相交,阿淘便觉手臂如碰磐石,竟未能撼动对方分毫。这么一来,腰间“京门穴”登时被封,阿淘只觉全身酸麻难耐,“啊”的一声,委顿在地。
雷横诸人瞠目结舌,俱皆惊呆了。他虽知这少年武功不凡,却也未曾想竟能高到如此地步,只一招便即制敌,一时间面面相觑,鸦雀无声。过了许久,雷横当先回过神来,快步抢出,扶起那阿淘,只是他不懂点穴之法,思索片刻,便望向白云寒。白云寒微微一笑,道:“雷当家,白某侥幸获取胜,承让。”雷横哼了一声,心道:“小子张狂。”却也不便发作,敛气道:“还请白公子解开我这兄弟的穴道。”白云寒微笑道:“在下既然胜得一局,照规矩雷当家该让出条道来吧。”“愿赌服输,”雷横一咬牙,道:“雷某自当说话算数。”白云寒拱手道:“多谢了。”说罢走到近前,伸手按在阿淘腰间,拿捏数下。
雷横望了众人一眼,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一挥手,带领众山匪转身离开。众山匪来的突然,去的也快,两军对垒也不过柱香时间,一时喧杂的山道顿时安静下来,远处山莺鸣叫的声音也听得渐渐清晰。马啸英见雷横等人走远,咳了一声,说道:“不知白师侄要去往何处?”白云寒沉吟片刻,道:“师侄下山游历,本拟见识一下这大好河山,今日得见师叔,愿与师叔同行。” 马啸英目光炯炯,扫他一眼,道:“如今我正押镖去往山东,这个……”白云寒道:“无妨,师侄愿与同去。”马啸英心想这太行山山匪众多,有这么一个武功高明之人同行,也便增添一份把握,当即说道:“好吧。”
众人稍作整理,便即启程。周遭山势陡峭,自然便有阴凉之处,众镖师便沿着山阴行走,倒也不觉炎热。曾云起想起指点之恩,便骑马挨近白云寒,说道:“适才打斗,多谢白师弟指点。”白云寒道:“不敢不敢,曾师哥武功高强,原说再过上三招两式便可制敌,倒是小弟多言,抢了师哥风头,还请师哥见谅。”曾云起本来颇有芥蒂,这时听他说得客气,哈哈笑道:“无妨,无妨。”韩云威凑了过来,道:“你二人说些什么,怎的这么高兴?”曾云起瞪他一眼,道:“没你的事。”韩云威嘻嘻一笑,道:“我不问你,白师弟,你说?”白云寒微笑道:“没什么,我与曾师哥讨教功夫呢。”韩云威“嗤”的一声,讥笑道:“白师弟功夫这么好,还需向你讨教。”“我怎么了,”曾云起脸色一沉,道:“怎么说也比你强。”韩云威道:“你比我多学五六年,也没见强到哪去?”他二人正自争吵,马啸英瞧见,心中有气,喝道:“吵什么吵,没事多学些功夫,看人家白师侄,年纪轻轻,却比你们沉稳多了。”韩云威满心不服,却也不敢顶撞,转身道:“白师弟,你功夫好,咱们一边说话。”说着也不顾马上不便,拽住白云寒衣衫,拉向一边。白云寒见他热情至斯,苦笑之际,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