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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有往常那般粗暴的劫掠,他进得很小心,轻送缓出,完全不含一丝凌虐的意味。
山茶几乎不信这真的是那个残忍的禽兽。但她心里丝毫没有因此而好过一些,他的循序渐进反而令她觉得如同有无数小虫子在她全身、在她心里不停地啃咬着,令她有种说不出的恐惧和憎恶,倍感折磨。
那人的动作渐渐加快,山茶的唇咬得更紧,在忍耐中煎熬。
释放的极度快感令百里玄月发出一声低吼,之后便伏在她身上粗重地喘息,口中喷出的热气灼痛了山茶的肌肤。她觉得心里的酸痛比身上的尤甚,但却哭不出。
百里玄月躺回自己枕上,把嘴凑到她耳边,带着几分疲惫的沙哑,低低地问:“这样有没有好一点?还那么难受吗?”
山茶被他这一问,又勾起了深深的耻辱感和恨意。她咬了咬嘴唇,没有作声。
“除了骂孤,你就打算一辈子都不跟孤说话了?”百里玄月蹙了眉,将她的下巴扳过来,迫使她对着自己。
山茶睁了眼,恨恨地盯着他,咬牙吐出一句:“我只觉得恶心。”
这句话并不响亮,但无比清晰而坚定。
百里玄月只觉得被人当头猛击了一棒,脑子里有一瞬的迟沉和空白。紧接着心头便似有血液燃烧着了般的灼痛。
“涂山茶,看来孤多余考虑你的感受!你心里还惦记着风是不是?让孤明明白白地告诉你:风马上就要迎娶他的王妃了,是大王嫂的小妹,出身尊贵,与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管你死不死心,你都只能跟着孤,继续这么恶心下去!认命吧。”
百里玄月咬着牙说完这番话,冷酷地盯着山茶的脸,那目光中有太多说不清的东西在交织闪烁。
山茶有片时的怔忡,之后突然凄艳地一笑,用比他更冷的语气说:“我恨不恨你、恶不恶心,跟风娶不娶亲、娶的是谁,没有半点儿关系!就算没有风,我对你的感觉,都是如此!落在你手里,我早就认命了。”
风!她居然又叫“风”!叫得那么顺口、自然!
百里玄月有种想杀人的冲动。他凶狠地钳住山茶的下巴:“风从此是你的小叔子,你只能称呼他三弟或者是季王殿下,不准叫他的名字!你嘴里只能叫一个男人的名字,那就是孤!”
山茶愤然别过眼,满脸不屑。
百里玄月咬牙命令道:“叫孤的名字。”
沉默。
“叫孤的名字!”
山茶面无表情地转过眼珠:“百里玄月。”
百里玄月气绝,哑着嗓子低吼:“孤没让你这么叫!你成心气孤是不是?!”
山茶的唇角倏地绽出一抹嘲讽:“那么王想让我怎么叫您?”
那人几乎气死,十分不甘地吼道:“你先前怎么叫风的,就怎么叫孤!”
看着他这副咬牙切齿、气急败坏的模样,山茶心中突然十分快意。她故作懵懂地眨了眨眼:“难道王要山茶也叫您‘风’?原来您也不喜欢自己的名字啊!也是,原来的名字确实难听了点,‘疯’字确实更适合王!不知王想改叫什么‘疯’呢?”
百里玄月胸口都要气爆,他狠狠地将山茶摔到枕头上:“涂山茶!孤这辈子都不会爱上你,但是,你必须爱上孤!听到没有?!”
山茶冷笑。
真是个狂妄的疯子!百里玄月,他那么没完没了地欺负她、羞辱她,要人不算,竟还想连心也一起占了?做梦!
作者有话要说:
☆、命运尽头
山茶打定了主意做个死人,便不再管百里玄月如何作为,也不跟他搭言。他要做什么都随他;他无论说什么都只报以沉默。
她的这番应对,非但没有使百里玄月知难而退或是因觉无趣而丢开手,反倒令他越挫越勇、兴致倍增。
山茶心里除了痛恨和叫苦,再无计可施展。每日承受着那人不知足厌的需索无度,她唯有麻木和忍耐。
“夫人,王请您好生穿戴妆扮了,马上去琼台陪王会客。”
当再次看到薜萝那张挂着阴险的假笑、令她无比厌恶的脸,山茶麻木的心难得地又生出几分恶心。
“我不去。”她干脆利落地回绝,看也不看薜萝。
薜萝却不急不恼,仍旧是谄媚卑顺的笑脸中透着恶毒:“夫人,薜萝只是替王来给您传话,您如今是夫人,去不去,薜萝都不敢多嘴。只是王还有句话要薜萝问问夫人:不知夫人是愿意穿着衣服去呢,还是愿意裹着红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