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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救命啊!老天爷行行好,救救我啊!可怜可怜我吧!救救我啊!”
荷香眼中噙泪,双手握在一处,长长的指甲都扎进肉里去,全身直抖,忽叫一声:“姐姐!”
吉儿也感到胸口中好象有东西堵着,一阵阵的发痛。但她紧紧看着荷香,缓缓地摇了摇头。她心中紧张,双手不由自主的用力捏住怀中孩子的一双小手臂。她丝毫没发觉自己的手在渐渐收紧,那孩子却怎么禁受得住这样的痛楚?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声哭叫,直如死寂中打了一声焦雷,吉儿吓得全身一震,忙松开了手,一边抚摸着他被自己捏了一圈瘀红的小手;一边拉开衣襟,将奶头塞进他嘴中,教他哭不出声来。
但这一切已经太迟了!只听得“砰”的一声大响,大门已被人一脚踢开,李元吉的狞笑在门口响起:“咦,这里有座好漂亮的屋子。是谁的?”
两人一照面,都是惊呆了。
倒是吉儿先清醒过来。她尖叫一声,从椅子上跳起来,抓起身边的一件衣服遮挡在胸前,退后两步,从牙齿缝里迸出一句:“滚出去!”
李元吉双目瞪得铜铃也似,象要从里面喷出火来,脑中翻来滚去的只是一句:“他们骗我!他们骗我!他们明明说她是公主,要送回去长安的,可是她现在却在这里!”一转念间,已明白了一切:“对了,对了!是二哥自己要这女人,他便骗我!骗得我信了他的鬼话,却将这女人藏在这儿。连爹爹也帮着他骗我,将我赶回长安去!他们骗我!他们骗我!”
李元吉一出世时,他母亲窦氏便难产而死。李渊思念痛惜结发之妻,对这个她生下的最后一个小儿子加倍的疼爱。他母亲已死,李渊又是这样宠他,李家上下更有谁敢呵斥他半句?是以他自小就给骄纵得顽劣任性,想要得到的东西马上就要得到,谁也不敢有一丝半毫冒犯他,更不必说敢欺骗他了!他自出娘胎以来,从来没想过要顾忌什么人,更没想到会受别人欺蒙。这时,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被人象傻瓜一样愚弄,却还蒙在鼓里一直不知,这份惊怒之心较之他以为李世民抢了他的女人更要令他发狂!
他心中转来转去的只是一个“骗”字,口中不自禁的便叫出来:“没有人可以骗我!没有人胆敢骗我!你们骗我!你们骗我!”叫着叫着,忽双手举起,十指屈曲,一副马上要扑上来将吉儿撕得粉碎的样子。
荷香飞步上前,挡在吉儿身前,叫道:“别伤我姐姐!”
李元吉暴喝一声:“你滚开!”飞起一脚,将荷香踢得直飞出门外去。
吉儿尖叫道:“荷香!”见李元吉作势要扑来,抄起身边燃着的烛台便往他脸上掼去。
李元吉侧身一闪,那烛台跌落在罗帐之上。罗帐是何等易燃的东西,给那烛台上的火舌一燎,登时烧了起来。
李元吉双脚一蹬,向着吉儿飞身扑来。吉儿急忙缩身向右闪去,但她毕竟产后虚弱,又是女子,哪及得上李元吉身手敏捷?这一闪堪堪躲开,却觉得左手臂弯里一空,抱着的孩子竟已给他抢了去。这一来,她吓得魂飞魄散,声嘶力竭的叫道:“我的孩子!”和身向李元吉扑去。
李元吉闪身避过,双手将那婴儿举过头顶,咬牙切齿的叫道:“好啊,你们连孩子都生下了!”他脸上显出恐怖的神色,狂叫:“你们胆敢骗我李元吉,我要你们一辈子都后悔莫及!”他咆哮之下将那孩子往地上用力一摔!
吉儿撕心裂胆的叫:“不!!!”只觉脑中轰的一下,眼前一黑,竟昏了过去。
此时那罗帐上的火已蔓延全屋,到处火舌乱吐。吉儿只昏了一下,马上又被灼热的气浪熏醒,见李元吉伸手来抓她,便如疯了似的又是用牙咬,又是用手撕。李元吉连抓几次都抓不住她,这时屋内热不可耐,他脑中更是狂性大发,忽从靴筒中拔出匕首,怒哮道:“我得不到你,别人也休想得到你!”说着举起匕首向着吉儿就要扎去,忽觉腿上一紧,回头一看,却见荷香不知什么时候已扑回来,双手紧紧抱着李元吉的右腿,向吉儿大叫:“姐姐!快逃!”
李元吉恶向胆边生,双眼发红,狂叫:“死丫头!”左手执着荷香的头发,右手握着匕首向她脑门上狠狠一戳!可怜这忠心耿耿的荷香哼也哼不出一声就香消玉殒,死于非命!
吉儿目睹这一切,想大叫出来,但一股浓烟卷过,呛得她几乎气都喘不过来。李元吉转身又想来捉她,谁想荷香虽是死了,一双手仍是紧紧攥住他的右腿,拖得他一个踉跄几乎跌倒。李元吉急忙伸手乱抓想抓住什么稳住身子,一抓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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