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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心尖里。
也难怪他动心。
只是东宫这么多年,从没有喜讯传出,可见太子对于女人是极冷淡的。
他伸出两指并住,搭在一截纤细嫩白的腕子上,微微凝神。
良久,他收回,“回陈妃小主,脉象虚浮,并非喜脉。这几日可有按时服药?”
纱幔后面动了动,传来清丽的声音,“一切都按照方子调理,并无懈怠。”
陆太医蹙眉,“那便奇了,小主的脉象亦不像是砒*霜之毒。”
“如此,便劳烦陆太医检查一下殿内,看是否有异常之处?”
片刻,陆太医摇摇头,“小主殿中安好,尽可放心。”
正说着话儿,安平推门而入,将瓷盅放在桌上,掀起盖子,便冒出浓香腾腾的热气。
“药膳来了,小姐趁热喝。”
纱幔晃了晃,陈婠起身下榻,她着淡青色丝质长裙,外头罩了半袖的缎褂,好一副清秀婉约之态。
她拿起勺子细细搅动,香气便渐渐散开,陆太医为了避嫌,便站在屏风外,隔了一段距离。
“小主喝的是什么?”出于三十多年的诊治经验,陆太医只觉得鼻端隐隐有股味道缭绕。
陈婠眸中一沉,便道,“是我教小厨房做的参粥,补身子用的。”
安平在旁听着,疑惑不解,这分明是皇后娘娘赐的补汤,小姐为何要编谎?
陆太医这才走过去,“若小主不介意,可否让老臣检查一二?”
陈婠往前一推,“劳烦陆大人了。”
安平扶着陈婠在一旁坐着,满脸疑惑,陈婠只是冲她摇摇头,安平自然明白,便闭口不言。
陆太医脸色凝重,将分出来的汤汁仔细端在鼻尖嗅了嗅,然后将汁水滴在从药箱里拿出来银片上,对着烛火微微炙烤。
银片上渐渐结出细细的颗粒,他用手捻了捻,在舌尖轻轻一点。
回过头来道,“小主的症候,原来在此。”
陈婠秀眉紧蹙,“您是说,我的参汤有问题?”
陆太医紧步走来,“汤中十全大补,本是上品。只是里面混入了微量的生白附子米分末,如此一来,便从补药变成毒*药了!”
陈婠心头一惊,难不成自己的鼻子也不灵光了?
陆太医紧接着陈述,“白附子是解毒的灵药,宫中也常惯用。但很少有人知道,这生白附子却是毒*药。白附子若炒熟不足两个时辰,则毒性加重…”
白附子的功效,陈婠是省得,但生白附子接触甚少。
安平一副怒不可言的样子,“难怪我们小姐承宠多时,肚子也没有动静,原是有人在这里面动了手脚。”
陈婠瞥了一眼安平,觉得她今日的话多了些,“听陆太医细说。”
陆太医坐过来,“和这位姑姑所言正相反,生白附子不但有助孕的功效,更有催情之用…但它毒便毒在此处,无色无味,在不可察觉中破坏身子原有的抵抗力,一旦怀娠,便有母子危险的可怕后果。用药之人,心思缜密,手法老辣。”
听完此言,陈婠自是大骇,但她稳下神来道,“想来是膳房弄错了的,如此,可否有劳陆太医去太医院查一查,哪宫曾领过生白附子?”
“这…只怕…”
陈婠抚弄着袖口,“若为难便罢了,我只好亲自去问问。”
陆太医叹了声道,“医者父母心,老臣便帮小主吧。”
安平将陆太医送至外殿,道谢之余,似是自言自语,“皇后娘娘每日都送来,难不成会是她动的手脚么?”
陆太医身躯猛然一震,安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改口,岔开话题。
但陆太医心下已有计较,只怕事情并非如此简单。
……
再次来到正阳宫,是七日之后,皇后亲下懿旨,说东宫陈妃身子大好,该继续侍药。
太子近来忙碌不堪,各地奏报三藩罪行的折子数不胜数,一朝墙倒众人推,三王登时成了罄竹难书的罪人。
是以他几乎没有时间去东宫,即便是皇后,也很难见上他一面。
头几日,为了照顾陈婠的身子,太子特地安排她在重华宫内殿歇息。
但总是闷着躺着,陈婠也忍受不住。
加之封禛更是变本加厉,就连他批阅奏折时,陈婠也要在旁陪着,时不时便将她手儿拿来把弄,或者索性就索取一番。
瞧着太子春风得意,陈婠却大有意见,遂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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