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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的母亲,这么久了想念你的次数一个巴掌就能数完,实在也是不孝女。更让我痛中之痛的是——惋惜我那才花重金买的笔记本和那一柜子从香港血拼回来的打折时装,一件都没有穿过呀,商标都没撕呢……呜呜……我悲痛得不能自已。
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捧起我的脸,用卷起的箭袖小心地搽拭着我那喷泉一样的泪水。
“姑姑,我母后是汉人,你可愿意我们以孔孟之礼,以天地为誓,用汉人礼仪今日结拜成夫妻。”
他是在询问我么?既然是问句为什么那么嚣张地用命令的语气?从今天一早就开始蒙骗、挟持我至今,他怎么就能那么理所当然地以为我会答应呢?何况,我一直梦想的是在一个春日明媚的吉日,而不是在这乌漆摸黑的夜晚;在那艳阳天下,而不是在这月亮下;穿着一套纤侬合度、洁白高贵的婚纱,而不是穿身上这套出土文物一样的加起来有几十斤的礼服;在那绽开着朵朵鲜花的荫荫草地,而不是这冰凉冰凉的汉白玉地砖。有一个高贵英俊的绅士向我伸出……
冰冷的手……这只冰冷而又有力的手把我拉跪起身,面朝那轮分外明亮的圆月,和那对青年仙逝的夫妻。
“我,爱新觉罗·玄烨,大清帝国的皇帝,今日愿娶苏麻喇为妻,生老病死,不离不弃,以天地为誓。”
这个自以为是,不尊重女性意愿就“逼婚”的坏蛋!难道以为他是皇帝就不会被拒绝么?哼,从小背诵三民主义的我是不会这么容易对皇权屈服的!我猛摇我的头,准备潇洒地来句:NO!我不愿意!
刚把头偏到左边,却不自觉地对上了他的双眼,那是什么样的眼神啊……款款深情又带有淡淡的哀伤,睫毛上还凝结着未干的泪花,握着他的虽然约感冰冷的手,却见他脸上泛起醉人的红霞……呵……原来皇帝也会紧张……他在害羞么?百年难见呵……于是我……
“我,苏麻喇,蒙古人氏,乾清宫二品婉仪,今日愿嫁……”直呼皇帝的名号可谓大不敬,死罪啊……我忧郁不决。
“但说无妨,继续……”他语气急促,殷殷期待。
“苏麻喇今日愿嫁大清帝国的皇帝,爱新觉罗·玄烨,生老病死,不离不弃,以天地为誓。”我说得激情昂扬,把苏麻喇三个字吐得铿锵有力,落地有音。老天啊,明鉴啊,是苏麻喇出嫁啊,与我叶茉儿无关呵。
象是重新又活了过来,只见他深深吁出一口长气,语带揶揄:“姑姑可愿击掌为誓!”
难道他还不放心我毁婚不成?击就击,“啪”两掌合为一体,犹如那儿时的记忆。
就象那春雨过后的新笋,他顿时来了精神。把我缓缓扶起的须臾功夫,脸上就挂上了平日里人人熟悉地喜怒难辨的淡淡神气。
清了下嗓子,面对着全体一直跪着静悄悄的观礼嘉宾。
“打今儿以后,在这乾清宫内,姑姑位同帝后,无外人在时,呼他为娘娘,有外人在时则改为婉仪。朕作此言,自是不把你们当做外人,但如若今日之事有一语泄露,哼,让我查出来即处以极刑!你等明白?”
众人齐声应诺,誓死效忠。谁也没多长一颗脑袋,宫廷禁忌都知晓,宫里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都是这些人的入门功课啊。
“礼毕!”悠扬拖长的尖细嗓音结束了今晚了豪华“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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缥缥缈缈,红烛里雉尾扇遮着赭黄袍。深深沉沉,丹陛间龙鳞座覆着彤芝盖。
暖阁里只闻得一阵氤氤氲氲,非烟非雾,扑鼻的御炉香气,让人身子也酥软了半截。
原来暖阁中,早已摆设了这么多吃的,被折腾一晚上已经饿极的我把什么‘子孙饽饽’桂圆花生、甜点吃了个精光,还把那碗‘长寿面’全咽下肚,等玄烨换过衣裳进得里室来,桌上大半食物已被我一扫而光。我看看空空的桌上,独剩那合卺酒壶和酒杯孤零零地伫立中央, 我不好意思的对他抿嘴一笑。
“姑姑可有吃饱?”手执那金玉镶嵌的酒杯满满倒满一杯,他邪魅的对我笑望一眼,径直自己仰头吞下了那玉液。
吓?不是要喝交杯合卺酒么?这人怎么这么没义气!我都没碰,端端地等他来一起喝呢。早知道先尝一下,闻那味就挺香呢……
“不公平!我也要……”带着浓香酒味的温热双唇覆上了我的,一片醉人得温热,瞬时结束了我的喃喃抱怨。他的舌头夹杂着酒液反哺进我唇齿之间,我被迫地喝下他度过来的液体,脸上顿显娇羞,这人怎么可以这样!不过,……唔……甜甜的酒味再加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