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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轩辕雪应召回宫,本是皇家一大喜事。却不知怎的,就在先皇出宫送行之时,轩辕雪的母妃却发了疯把自己跟轩辕雪锁在宫殿里,非说蛊虫能治了自己女儿的病,硬要给轩辕雪种蛊,结果明尚国的三公主毁了容貌昏厥过去,她的母妃也是容貌尽失,上吊自尽了。
待先皇听闻赶回宫中时,见了面无血色的三公主,眉角的那道深深的伤痕更是刺痛了先皇爱女之心。先皇震怒命人将轩辕雪的母妃丢进乱葬岗,又将轩辕雪房中的所有镜子命人撤去,寻来各地名医为轩辕雪诊治,可却始终无法消除她眉角的那道长疤。
上官嵘看着日渐清冷的轩辕雪心里别提多心疼,他真希望用自己的肤去跟她换,希望他替她去受苦。
她曾是皇城中最美艳的公主,如今却成了最丑陋的一个,看着兄弟姐妹那一个个华美的脸庞,上官嵘总是能看得出轩辕雪心中的伤,可他却真心钦佩起她来,她脸上总挂着从容不迫的笑容正应了她内心的坚强。
还好,轩辕铭和轩辕灏一如既往的护着她,并不因她毁了容而嫌弃她,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两个人白日里凑起来不干别的,就是拽着上官嵘一起琢磨怎么能让轩辕雪开心。轩辕雪是个善解人意的姑娘,自然也不会枉费了他们三个人的苦心,一直都很配合的开心言笑。
入了秋日正巧赶上了轩辕雪的生辰,每年上官嵘记得宫里都是大办的,因着这是先皇最疼爱的女儿,可这一次,轩辕雪自请简办只想邀几个感情好的凑在一起,先皇拗不过也就只好答应了。
那日,上官嵘也在邀请的范围内,他高兴坏了。他记得他接到请帖的时候,在府里欢喜打滚了半日,他弟弟一脸鄙夷,可他不在乎因为他知道,在轩辕雪的心里,他与她的感情算是好的。也就在那个时候他才发现,无论轩辕雪长成什么样子,只要他能在她身边,只要她能记挂着自己,他就能这样的高兴。
晚宴一如既往地温馨惬意,先皇末了问轩辕雪有什么想要的,其实自从轩辕雪受伤之后,先皇各种恩赏各种特例各种优厚都给了她,上官嵘知道先皇想尽一切弥补和疼爱这个女儿。
他记得,轩辕雪淡淡笑着行礼,一个灵位一面好看的面罩。她淡然的说,那份淡然别说是上官嵘自己连先皇都是一惊,一个十一岁的女孩子,这份超然本不应该是她有的。先皇不允,说那女人害她这样,不配供奉灵堂,轩辕雪不卑不亢,只说生我养我那都是份恩德,她只想带回青云上去,因着那是她的母亲,她身上流着她的血液。
“想什么呢?”轩辕雪依旧闭目,上官嵘从思绪中抽离出来,咯咯笑起来也不作答。轩辕雪满不在乎的挪了挪身子,略有嫌弃的说:“上官家好歹三朝为相,能不能弄点好马车?才坐了多一会儿,腰酸背痛的。”
“还不是你非要来?”上官嵘倚着窗,任由清风吹过发梢,轩辕雪张开眼睛,随手将小桌上的茶杯丢过去,“赶紧换一个。”
上官嵘反手一接,低头无奈笑说:“小时候一副乖巧听话的性子,长大了倒是霸道起来了。好,回头儿就换一个,保证公主下次坐着满意。”
轩辕雪撇嘴不理他,坐直身子。轩辕雪知道上官嵘万事都迁就她,自然也就不太顾忌。她往车外瞅了瞅,车子缓缓停在一座气派的宅院门口,“走吧。”上官嵘先起身回头敲了下轩辕雪的额头,“好痛。”轩辕雪佯着委屈一怒嘴,惹得上官嵘一阵笑,真好。上官嵘看着轩辕雪,他真的好想,就这样一辈子,可他知道轩辕雪的心从未敞开过,至少对他是这样的。所以,他小心翼翼的做着,并不敢急于攻城。
“恭候公主。”轩辕雪刚一下车,差点没被气死。
看着一对禁宫侍卫,打头儿的还是白靖,堂堂明尚国的左相,轩辕雪真心觉得自己的这位哥哥成心跟自己作对,真是内心狂暴千百遍来发泄,也无法解释她如今的心境儿了。
“瞅瞅,万事瞒不过铭皇吧?”上官嵘颇为得意。
“嵘兄!”白靖上前与上官嵘热情的打着招呼。
“白兄!”
“呵呵……”轩辕雪冷眼瞅着,扭头轻唤,“夜!”
一阵清风拂面而过,白靖只觉得身后一身寒意,他低笑着转身,单手拍着夜的肩头儿,“多早晚能不这么飞天遁地的了?你拗得过我,拗得过铭皇吗?”
夜本是孤儿,先皇还在时,自幼养在当时的一等侍卫身边。夜的性格孤僻可却是个认真勤奋的孩子,功夫也是同龄孩子中最好的。一次轩辕铭在御花园玩耍,见到一旁练功的夜,都是五六岁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