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式,还要负责拜访、接待和其他构成家庭与外部世界联系的社交场合的一切事务。她的义务就是管理好各项家务杂事,方式还要恰当,比如要使整个家庭的康乐安宁得以最大化,而其丈夫又是重中之重。
对于男人们来说,时间只是指公众生活中的时间。一个男人的时间表是以他的公务活动为准来进行安排的。在社会状况良好的情况下,很少会有男人游手好闲,因此也就不可能以他们喜欢的那种方式来安排时日。尽管在1828年出版了一本教导时尚的城镇男人们如何利用闲散时间的书籍,但那个世纪日益发展的针对男性的出版物更主要的部分却是职业指南。单单依靠私人收入来过活的人越来越少。
对于那些在外劳累不堪的男人来说,家就是他们休息的天堂,可能做的事都做到了,就为了使这个天堂成为一处温馨的所在。房屋就是个巢穴,一个时间凝固了的地方。不止是小小的巢穴被理想化了,连身为它的女主人的女性也被理想化了。宛若仙女一般,人们期望她能不费吹灰之力即将一切做得尽善尽美。“就如同歌剧舞台上的机械师,她控制着每一件发生的事,但却没有人看见她的辛勤劳作。”
作为家庭事务的主管,时间表是女主人不可或缺的工具,她要求她的仆人们遵守它,而她自己也必须小心翼翼地恪守时间表的要求。规律性是分配时间的基本法则,它随着礼仪的兴起而开始。从理论上讲,女主人应该是早上第一个起床、晚上最后一个上床的人。广受推崇的观点是,夏季时她应该在6点半或7点钟起床,冬天则是7点半或8点钟。从睁开眼睛那一刻起,女主人就必须擦亮双眼时刻洞悉一切问题。即便是女仆为孩子们洗衣服或穿衣服以及为他们准备早餐,也必须确保孩子们在去上学之前始终在他们母亲的视线之内。
早、中、晚(2)
对待仆人要贤明,但也要始终进行监督。中层社会的家庭通常雇用三个仆人:一个贴身男仆、一个厨子和一个女仆。家庭主妇每天都要复习关于家务的书籍,然后定下当天的事务安排(包括家务杂事和当天的菜谱)。她要询问食物、木材和煤的供给情况;在洗衣女工取走脏衣服前和下个星期干净的衣物送回来时进行仔细的检查。
如果家中只有一个女仆,那么女主人就不得不弄脏双手帮忙做些家务杂事了。但如果有足够的佣人来做这些活计,那这位夫人就可以自由安排早间的闲暇时光了,比如阅读邮件,弹弹钢琴,做些缝纫或是编织。有教养的女人在早上是不外出的。如果一个人在不恰当的时候偶然在街上遇到一位知名的女士,不要向她问候,这是礼节的需要,就假定她是在进行某些她不愿多说的慈善或是宗教活动。
家庭主妇的任务之一就是确保用餐成为一个特别的时刻,因为此时全家人都围坐在餐厅的桌旁。在19世纪法国语法学家及辞书编纂家拉鲁斯编辑出版的综合百科全书《19世纪通用大词典》中,“正餐”这一词条描述出了典型的家庭用餐:“每个人都在:祖父,孩子,而所有人当中最小的婴儿被固定在一张高背椅上。光洁的白色桌布上是干净的玻璃瓶,葡萄酒静止其中。女仆把餐巾围在孩子们的脖颈上,然后端出菜汤和羊腿。妈妈斥责勒内不要*手指,而欧内斯特则在戏弄着他的小妹妹。婴儿在他的椅子上烦躁不安,爸爸给他割了一小块儿肉,放在他的盘子里,或是拿着一串葡萄在他脸前晃来晃去,然后才给他。”
上面描述的场景在其他地方被称作是午时的一次正餐。而在巴黎,在每天的那个时候人们则在吃午餐。
用餐的术语在巴黎和其他地方是不一样的。在其他地方,一个人在正午“进餐”,而在晚上“进晚餐”。在巴黎,晚餐是指在凌晨一点或两点在舞会或是盛大的社交宴会后吃的一顿冷餐。巴黎人的用语最终成为了标准,但在其他地方即使是在今天,仍然有人有时使用“晚餐”来表示“吃晚饭”,而用“夜宵”来表示巴黎人的“晚餐”。
用餐时间在19世纪的历程中完全被改变了。早餐是在醒来后随即吃的那一顿,包括一杯牛奶、咖啡、茶或是巧克力加一小条面包或烤面包圈。“第二顿早餐”是在上午10点钟到中午之间吃的,包括主菜前的小吃、冷盘和其他小吃。烤肉和沙拉只是在时间有些提前时才吃。泰纳(法国文学评论家、历史学家、实证主义哲学家,译注)作品中的英雄弗雷德里克-托马斯?格林道奇,在19世纪60年代的巴黎是在11点时吃早餐的,包括冷冻的鸡肉或鹌鹑,再加一瓶波尔多葡萄酒。
正餐时间的变动幅度比其他进餐时间都要大。它通常会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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