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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她不陌生,是麟德贵君身边的掌事宦官。
他在摄政王耳边低语了几句,摄政王神色一变,接着沉吟了一下,便离席走向了她。
“怎么了?”范小圆不解地看过去,摄政王弯腰轻道:“麟德贵君重病昏迷,宫人想求陛下传太医。”
“什么?!”女皇一语惊出,殿中乐曲陡然安静。
“好端端的,怎么会?!”她愕然望着摄政王,摄政王便看向了江全,江全颤颤巍巍地跪倒,眼泪都急出来了:“贵君不想惊扰陛下的,可实在是……实在是……”
宇文客也不禁一怔。
他没听到摄政王最初说的那句话,因而并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但既是关于麟德贵君,范小圆一定很在意。
他一攥她的手,果然全是汗。
“贵君家离得不远,陛下去看看吧。”宇文客紧握了握她,带着些安抚意味,“宴席我来应付。”
“好……”范小圆木然点头,只觉自己头皮都是麻的。几秒后她才骤然回神,疾步向外走去,竭力镇定地吼道,“把太医都叫上!”
。
已经乱作一团的温府因为圣驾的突然而至而刹那整肃。清道的宫人先一步赶制,将在麟德贵君所住的院落进进出出的下人都轰了出去,焦急地在床边守着的家人也俱被请走,只有麟德贵君身边的宫人被允许留在了房里。
于是在范小圆赶到时,见到的是一片丝毫不会让她更加心烦的安静。
躺在床上的麟德贵君显然比月余前见面时消瘦了很多。他面色苍白如纸,连嘴唇都是白的,额上沁着一片细密的汗珠,眉间紧紧地皱着,似有什么极为深刻的痛苦藏在心里。
“怎么会弄成这样……”女皇怔怔自语,江全在旁边瑟缩着:“贵君近来一直精神不好,也不怎么吃东西。今天他说想到院子里走走,可还没出房门就……”
“这么说已经病了好几天了?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女皇一喝,江全就匆忙又跪了下去:“陛下恕罪。下奴想去回话来着,可过年生病不吉利,按规矩得年后才能传太医,所以贵君说……”
“这什么鬼规矩?有病当然要先治病啊!”范小圆只觉脑子里嗡鸣阵阵,俄而强自定住神,看向太医,“有劳太医务必治好贵君,辛苦了!”
几个太医匆忙上前,范小圆识趣地让出了床边的地方,顺便扶了一把江全。这弄得江全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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