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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在国内出版。但在国内可能涉及到一些学术性的争议,所以这本书发行量很低,我一直没有找到这本书。”
照孙子楚这么说,我能在旧书摊上发现这本书,不知算是幸运还是倒霉?
眼前似乎又浮现起了那个致命的——我已经找到这枚钥匙,怎能轻易地把它扔掉?
我不依不饶地问了下去:“三年前,你最后一次见到许子心是什么时候?”
孙子楚很不耐烦地回答:“记得当时我正在写一篇关于中国上古玉器文明的论文,曾专程到他办公室拜访过他一次,没过几天就听说他留下遗书失踪了。”
“办公室?许子心的办公室还在吗?”
“好像自从出事以后,他的办公室就一直没人动过。”
我又一次找到了兴奋点:“太好了,能不能带我去一次,也许能从那里找到一些资料和线索。”
“算了吧,许教授的办公室恐怕都已经上锁三年了,我们怎么进去啊?”
“你必须带我去,这件事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几个月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几个月以后?等你的新书出来?我又会成为你小说中的人物?”
“带我去!”我终于忍无可忍了,大声地嚷了起来,但随即我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对不起。”
孙子楚被我震住了,沉寂了一会儿说:“你真是个无比固执的家伙!好吧,我带你去。”
这家伙又一次被我征服了,我露出了久违的微笑,用最快的速度解决了桌上的菜。孙子楚则慢慢吞吞地品尝着四川水煮鱼,把我等得心急火撩起来,结果他还没把最后一口啤酒喝完,就给我硬拽出了餐厅。
虽然孙子楚比我年长三岁,心里却还像个大男孩,极不情愿地带我回到S大的校园。正是乍暖还寒时候,校园里显得不同寻常的冷清,几个穿着厚厚冬衣的女生迎面走来,一见到孙子楚就笑了起来。
孙子楚在我面前却摆出一副老师的架子,一本正经地微微颔首,惹得几个女生笑得更厉害了。我也禁不住笑了出来,我自己也搞不懂,这种时候怎么还笑得出来?
在上海阴冷的空气陪伴下,前面的路越走越窄,几乎见不到什么人影了,最后在一栋灰蒙蒙的楼房前停下。
孙子楚说这是五十年代的苏联专家楼,后来改作好几个系的实验室了。许子心教授的办公室,其实就是S大的心理学实验室。因为S大拿得出手的心理学教授只有许子心一人,所以虽然许子心失踪三年了,但这个实验室也从来没人敢动过。
不过,在学生中间还有一种更离奇的传闻,说许子心自杀后的幽灵不愿离去,经常在这栋楼附近徘徊,特别是他生前的办公室。如此以讹传讹,就更加没人敢去那间实验室了。
孙子楚跟楼下门房间的老头说了几句话,便要到了心理学实验室的钥匙,我对他如此顺利地得手有些意外,孙子楚便有些得意地说:“那老头常和我一块儿喝酒,问他借把钥匙又有何难?”
跟着孙子楚上楼梯时,我轻声问道:“你最近还来过这里吗?”
“不,我已经有三年没来了。”孙子楚好像有些不开心了,他在楼梯转角处停下来,沉默了片刻后说,“因为我不喜欢这里。”
我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些弦外之音,便也停下来问:“为什么?”
孙子楚缓缓仰起头看看楼上,下午的走廊里一片寂静,好像所有的人都睡着了,他轻声地说:“因为这里给我留下了不好的记忆。”
“是三年前你最后见到许子心的那一次?”
“你这家伙,又让你给猜中了!”他忽然苦笑了一声,身体靠在楼梯栏杆上说,“哎,那是三年前的冬日,就和今天一样阴冷潮湿。那天我兴冲冲地跑到这栋楼,也许是过于年轻气盛了,我居然把敲门都忘记了,便径直走进了心理学实验室。”
“你见到了什么?”
他摇了摇头,压低声音回答:“不,是耳朵听到的——刚进来时我并没有见到许教授,只听到从实验室里间,隐约传来一个又尖又细的女声,在某种怪异的音乐伴奏下,唱着一些特殊的曲调。现在想来还是难以解释,刹那间我像是被电了一下,那诡异的女声仿佛直接进入了我的大脑皮层。但我又实在听不清她唱了什么,好像是在唱什么歌词,但肯定不是中文普通话,也不像粤语等方言,更不是任何一种我听过的外语。”
孙子楚的回忆让人身临其境,似乎楼梯上真的响起了那女声。忽然,我想起了自己的另一部长篇小说,难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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