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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长书父亲的饭做上。这让古长书很感激。团委的其他干部也经常给古长书送鲜花和送吃的去。虽说在病床上,古长书的日子也过得非常充实。古长书的妻子左小莉是第五天才从市里赶回来的。她回家看了一下就直奔医院,下楼时看见赵琴,赵琴看了她焦急的样子,说:“你别急。前天贺建军还去看了,没有大问题。”左小莉说:“伤着一点没什么,只要不残废就好。多亏领导关心,听说是贺书记亲自安排让他转院治疗的。”赵琴一笑,说:“我跟你一道去吧。我也去看看他。”左小莉说:“你忙就算了吧。”赵琴说:“我没什么事。也该去看看他。大家都在说他的英雄事迹呢。”两个女人结伴而行进了医院。当古长书看到她们时,才真正感觉到那种贴心贴肉的温暖。左小莉是他老婆,是他所爱的。尽管平淡,但那是婚姻。平时感觉不出来,当你在病房里的时候,亲情的东西就出来了。她必然是最关心你的人之一。
左小莉用埋怨的口气说:“我嘱咐过你要小心。还是出事了。幸好没有大伤。”古长书说:“没关系。一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只要你不守寡就行。”左小莉说:“守寡不要紧,就害怕守活寡。”赵琴就笑起来,说:“平时住在一幢楼里,这么长时间,没想到楼上住着一位英雄。这是我们所有同学的荣耀啊。”古长书说:“你是骂我吧?我们班里的同学,有大款,有博士,有记者,有作家,可只有你一个嫁给了县委书记。女同学中,你的命最好。”赵琴说:“书记有什么?如今县级领导太多了。何况他还是副职。”古长书说:“副职也有转正的时候呀。”两个女人坐在床边看着古长书,两人的眼神各不相同。赵琴给他投过去一双媚眼,还给他挤了挤,那是在逗他玩。左小莉不一样。她显得很淡漠,不冷不热,把关爱都放在心里。但无论怎样,古长书都从她们身上获得了不同的感受。不同的面孔,同样的可人。左小莉和赵琴一走,省地县三级的电视台记者和省报市的记者们就结伴而来了。长抢短炮地架起来。医生出面阻止,他们说一会儿就好,医生想不是什么大病,采访一下也不会影响病人康复。于是就开始采访。省电视台的记者最牛,他们拿着话筒提问,要让他谈谈舍己救人的感受。古长书就一五一十地说。因为他已经反复讲过他救人的经过,早就熟练了,精彩的地方都能背诵帋来,所以,尽管他面对话筒有点怯场,但还是比较顺利地讲述了。他象一个小说家,没有放弃对精彩细节的重点描述,对房屋倒塌前的那一瞬间的恐怖情形进行了充分的渲染,使记者们亲临其境一样。不同的是,这次的讲述,比他向领导们汇报时的讲述还要仔细,第一个人怎样救出来的,第二个人怎样救出来的,第三个人怎样救出来的,一一道来,逻辑清楚,层次分明。直到讲到最后一个人为止。有记者问:“你为什么先救小孩,然后救中青年人,最后才救大人?”古长书说:“因为小孩是希望,也是他们的命根子。先救孩子,大人比较放心。中青年人是骨干,他们未来的日子还长。老人放在最后——万一来不及救的话,如果要死,我也就陪同他们死了。我只有一个最简单的想法,死老人比死年轻人好。当然我不希望看到这种情况。我说的是万一。”记者又问:“你既然把门打开了一条缝,那么里面的人为什么自己不往外钻?他们完全可以自己施救的。”古长书说:“他们都吓得神经不正常了,抱在一起不分开。要死也要死在一起。却又哭又闹,乱成一片。人在临死的时候,脑子是糊涂的,非常恐惧,又非常顽固。有个老太太,我在救她时,她不出来,她说那是她的家,她死也要死在那里。是我强行地把她抱了出来。”这回记者理解了。他们不再有质疑。他们看到了一个朴实无华的英雄形象。没有经过任何粉饰和包装加工,原汁原味。这就更加难能可贵了。大雨制造了这种灾害性事件,古长书成了灾害性事件的抗争者和受益者,记者又将其变成新闻,成为事件的传播者。第二天,省市电视台、省市报纸都同时发表了这一新闻。当古长书看到自己在电视上的形象时,他觉得应当“谢天谢地”。是天降了雨,是雨造成了山体滑坡,是滑坡移动了房子。天地联合起来,留了个英雄的位子虚席以待,让他给坐上了。如果没有天没有地,也就没有他的今天的光荣与梦想。古长书从此声名远扬了。救人的时候,他确实没有想过出名的问题;受伤之后,他想到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行为的全部意义:从美学上讲,这是一种超越生命价值的崇高;从人性上讲,这是一种视他人生命为自己生命的伟大;从政治上讲,这是代表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
在一个人的生命中,生理生命是第一位的,其次才是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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