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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中君子”陈三两不过是戏剧中的人物,虚构的而已。不能给家里寄回大笔的钱,按母亲的话讲是“白白污了好人家的名声”,母亲生气是预料中的事情,还会遭来堂哥的嫌弃和其他按摩女的耻笑。按摩女们都是和阿绿年龄不相上下的女孩子,她们在学校里有的成绩好,有的成绩糟,但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都是来自农村,都是贫穷人家的女孩。如果出生富裕,就算成绩糟也能花钱买书读,根本不必到这腌臜之地卖肉。因而阿绿觉得无论如何姐姐都是幸运的,无论如何母亲都是善待姐姐的,她让姐姐读到师范毕业,还有了一份铁饭碗。而阿绿拥有的就是一份按摩女的工作。
当姐姐在学校的黑板前执起教鞭,阿绿能执起的就是按摩室里嫖客们的生殖器。最初,那些颜色暗紫,粗大、荤腥、充满精骚味的生殖器令阿绿恐慌。这就是母亲求神拜佛吃斋祈祷渴望获得的“小**”吗?它们是罪恶的化身,是阿绿从小到大得不到母亲喜爱的缘由,就因为缺了这东西,她变成母亲的眼中钉、肉中刺,变成多余而卑贱的次女。现在,在这窄小而昏暗的按摩室里,阿绿拥有了它们,它们在她少女的掌心从萎蔫到勃起,像喷薄罪恶的枪。如果她允许这些枪将罪恶喷进她的体内,那么,金钱、享乐、奢靡唾手可得。可是阿绿不,她像最坚实的堡垒紧闭了铜墙铁壁上的门,守住底线,守住仇恨,守住贞操,让母亲一遍遍仰望镇子的高楼,然后跳脚。这是阿绿唯一的生活乐趣和寄托了。仇恨是她活下去的动力。当嫖客们将生殖器在她充满发育疼痛的小乳间晃动,阿绿终于感到恶心。她跑上高高的天台,俯瞰地面上像鱼一样漫游的车子,开始犯呕。她有恐高症,只有仰望天空,她才有生在低处的错觉,从而心安。她站在哪里,哪里就是尘埃,哪怕是这十几楼高的天台,亦是低贱的尘埃。(未完待续)
正文 奶妈续
阿绿站在高高的天台,扬起头颅仰望高空。高高的天空一碧万顷,清澈无云,只有黑色的鸟张开羽翼奋力飞翔。天空充满梦想和希望,天空包容所有眼泪和微笑。姐姐的话像风,阿绿在风中背对着地面张开双臂,扬起的头颅使劲向后仰下去,仰下去……坠落到地面的时候,阿绿闭上了眼睛,静静体味肌肤撞击水泥地面的疼痛,然后耳边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你不会自杀吧?”阿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天台上,晒衣服的竹架子倒了一地,和她摔在一起的是卢歌。卢歌是堂哥店里生意最好的按摩女,她比阿绿大一岁,长得像电影明星。嫖客们点她的钟通常要预约,经常有嫖客为她打架。她是堂哥的得力干将,堂哥视她为摇钱树,点她钟的客人多,堂哥从中得到的抽成自然也多,其他按摩女更是敬她为“拼命三郎”,唯她马首是瞻。别的按摩女再怎么热衷赚钱,每个月也要歇那么几天,可是对卢歌来说没有例假。平常,嫖客们点了卢歌的钟,卢歌才不会给他们按摩,相反,她还让嫖客给她按摩。捏肩捶背,舒筋活骨一番之后,媚眼一抛,嗲嗲地问嫖客道:“可以开飞机了吗?”嫖客色眯眯的两眼恨不能飞出眼珠子来,就势把卢歌往按摩床上一压……“开飞机”可比“打飞机”爽快多了,对于嫖客来说宣泄了兽性畅快淋漓,对于卢歌来说,节省了时间,多赚了小费,实在是一件双赢的举措。卢歌的回头客多。嫖客们时常为了在卢歌身上开一次飞机排一两个星期的钟,好不容易排到了,却遇上卢歌例假,恨不能一头撞死在按摩室墙上。卢歌就拿出一只安全套,以比一个点钟高十倍的价格卖给嫖客,待到安全套上沾满鲜红的经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卢歌的例假生意经被堂哥在按摩店里反复传颂。恨不能安排她开个专门讲座。堂哥盛赞卢歌的时候刚好看到阿绿傻呆呆坐在侯钟的座椅上。一副倒霉催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堂妹,早让你滚蛋!”其实堂哥的话下还藏着一句话:“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堂妹。早把你xx掉。”按摩店里每个女孩都被堂哥睡过,堂哥最勇猛的时候一晚上和八个按摩女来事,按堂哥的话说,这叫感情投资。按摩女们爱上了他才会死心塌地留在他店里,才会心甘情愿成为他赚钱的工具。在阿绿看来。什么感情投资,不过投资了一些见光死的精子而已,按摩女们和他之间哪有什么爱情,都是逢场作戏。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这一点,“拼命三郎”卢歌是尤为清楚的。
在天台上,她看着被自己救下的阿绿。笑吟吟道:“在这家店里待不下去,也不必要寻死啊!这个世界上。谁人值得你去为他死?我也正想离开这家店另谋高就去,怎么样,和我一起跳槽吧!”
卢歌对着阿绿**裸抛来一枝橄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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