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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干净的名声?遂展露了欢喜笑颜,向着白振轩行礼道谢。
“现在相爷直以为你我二人是师徒关系,我们担了这师徒之名,却未坐实师徒关系,分别在即,不如让琴官为少爷授琴一曲。”
白振轩立即拱手作揖,引了琴官去一旁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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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暖立在廊下,幽幽看着西花墙根上那一排玉蝶梅树正开出紫白花瓣的梅花,疏枝缀玉,缤纷云霞。
梅花最大的特点便是先开花后长叶,眼见着寒冬已过,春日临近,这些梅花也该将花期让给那些春花儿了,再浓密的花朵也要谢去,取而代之的是绿如碧玉的叶子。
忽听厢房内传出琤瑽的琴声,不由听得失了神。也不知听了多久,正恍惚着,帘笼一挑,琴官走了出来。
白云暖回头见他形容俊俏,难以描画,妩媚温柔,别有一番风味,又见他眼底有残存的泪痕,心里不忍道:“对不起……”
琴官愣住,没想到白云暖会道歉,遂走到她身边,与她并肩而立,目光也投向西花墙根上的那排玉蝶梅树。
“事已至此,我绝不怨天尤人。”
白云暖知道琴官对哥哥是动了真心,心里充满了感激之情,又道:“所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白家能不能拿到朝廷的抚恤金,重修强金阁,还请琴相公多费心。”
琴官侧首给了白云暖一个笑容,声音清脆道:“白家的事自当鞠躬尽瘁……”
白云暖更加撼然,不由自主福下身去。
琴官还了礼,很是翩然地离去。
他的一袭雪白鹤氅在色泽艳丽的回廊上像极冬日的白梅。
经此一事,白云暖对琴官的断袖之癖已厌不起来了。她不由想,或许人之出世便有两种形态,有人与异性结缘,有人与同性结缘,这都是自然存在,无可厚非的。
天生的,便是合理的,就是可以被原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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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甫带着琴官回了京都,一月后朝廷便颁了圣旨,拨了三百万两抚恤金,资助白家翻修强金阁。皇帝还派了专门的官员测绘强金阁的房屋、书橱的款式,要于京都兴造官家藏时借鉴用。
这个春天,白家在洛县声名大噪。达官贵人登门造访络绎不绝,那些流落民间的绝世孤本的好书也暗地里传到白家来,白玉书一边忙着收购好书,一边着手翻修强金阁事宜,日子十分充实。
终于帮哥哥躲过了命中一劫,又让白家因祸得福,白云暖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紧绷的心弦一旦松懈,便是蜗居于闺阁之中,昏天黑地地睡着,犹若冬眠一般,懒怠进食,也懒怠出门。
一日,正迷迷糊糊睡着,忽被人推醒,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瞧,竟是父亲白玉书,白云暖吓了一大跳。
第二十七章 驾临
“琴官愚钝,还请相爷明示。”琴官向后退了一步,离了相爷的身子,与他保持着不再亲密的距离。
洛甫乐淘淘道:“本相决定好了,此番回京,带琴官同行,琴官可愿意?”
“琴官何德何能得相爷如此厚待?琴官不过梨园一卑微的小旦,得相爷一夜雨露已是三生有幸,琴官不敢有非分之想。”琴官的笑容有些僵。他不过是为着章乃春的央求和对白振轩的爱慕之心,才友情应酬了相爷,并不想与这老东西假戏真做的。
洛甫却直当他的推脱之言是客套话,又疑心他大抵是留恋戏台上的生活,便道:“京都的戏园子更大,不是小小洛县的锦绣班能够比拟的。你且安心同我回京去,京都的生活自有我替你筹谋,你不必细想那些,更无须担忧。恁你是要武则天镜室中设过的宝镜,赵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还是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只要是你想要的,本相爷都想法替你办了来。”
琴官思虑着洛甫位高权重,恐推脱得明显了,会把他惹恼,那这一两日自己的牺牲就白费了,恐还会累及白家,便不再拒绝,福了福身子,娇柔道:“谢相爷厚爱。”
洛甫起身重新捉了琴官的手,细细打量这绝色佳人,更加欢欣鼓舞,于是免不了又缠住琴官一番缠绵。琴官心里惦念白振轩,看着洛甫的形容更加厌恶,但还是忍气吞声,默默受了,最后闭上眼睛,直把洛甫想象成白振轩,终是由了他翻云覆雨折腾了一夜。
次日,洛甫携了琴官,坐上惠泽大师安排好的马车,向洛县白家出发。
到了白府,早有白玉书率着白府阖家迎候在府门前。
洛甫下了马车,又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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