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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云暖的面色更是阴云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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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听雨轩,心砚便迎了上来,笑道:“小姐可回来了,累了吧?早些安置吗?让心砚伺候你梳洗。”
看着心砚单纯实诚的模样,白云暖更是郁闷。
她沉吟了一下道:“心砚,你去听雨轩把雨墨请过来,就说小姐也想喝她给少爷炖的大补汤,让她送一碗过来。”
心砚一凛,心下狐疑,但还是去了。
到了梅香坞,见雨墨不在耳房,便只好去白振轩居住的厢房找。
厢房的门虚掩着,还有灯光散出来。
心砚依稀听见白振轩和雨墨说话的声音,心里窝起一股子温暖,双手下意识交握了一下,却触到手腕上那只玛瑙镯子,那是少爷先前去街市上淘回来送她的。
她不敢收,少爷却说:“心砚,除了这些身外之物,恐怕今生今世我再不能送你什么了……”
那样听来痛断肝肠的话叫她如何还能拒绝?
有时候,她不禁有些羡慕雨墨,能够日日陪伴少爷左右,日日见到少爷的面,而自己就算见到了少爷,亦是不敢正眼相看。
自己与少爷之间一个天一个地,一个凤凰一个麻雀,以致她在他跟前卑微如泥。
“心砚,无论何时何地,你要记住自己才是自己的救世主!”
依稀记得凌云寺中,少爷嘱咐自己的话,那样好的少爷对自己另眼青睐,自己真是何德何能?
心砚期期艾艾地想着,胸口丝丝绺绺疼得厉害。
一阵夜风拂过廊下,心砚才想起小姐的吩咐,鼓了鼓勇气终于敲了厢房的门。
“谁啊?”房内传来雨墨的声音。
“是心砚。”心砚答道。
白振轩正要歇下,忽而听到心砚的声音,忙又披上外套,让雨墨去开门。
第四十一章 劫匪
见哥哥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章思颖很是不忿:“哥哥这一路都在担心那个娘炮信口胡诌的梦境吧?有道是脸上无毛,办事不牢,哥哥又何必在意一个虚无缥缈的梦?”
章思颖还不知道她口中的娘炮是个闺阁千金,章乃春哑然失笑。
章思颖翻了翻白眼:“哥哥居然还笑得出来?那娘炮张口便诅咒外祖母死呢!外祖母只是病重,他却说我们兄妹是去奔丧,居心险恶之徒,真想撕烂他的嘴!哥哥日后还是不要同这样的人来往了。”
“只怕你哥哥我想同她来往,人家还不肯呢!好不容易邀约了出来聚会,竟被妹妹你搅和了。”
“哥哥,瞧你说的什么话?要不是外祖母病重,父亲母亲让我去找哥哥,妹妹又怎么会打扰哥哥风/流快活?”
章思颖又委屈,又恼怒。
章乃春见妹妹一张娇颜,如满月,似桃花,不禁爱怜地拍拍她的面颊道:“好了好了,哥哥错了,好不好?日后,说不定你还要同你深恶痛绝的这个娘炮抬头不见低头见呢!所以请妹妹看在哥哥的份上,对那娘炮生出一些好感来,莫要与她为敌,好不好?”
章乃春好言好语,章思颖冷嗤一声,戏谑道:“只怕妹妹想与那娘炮交好,还没机会呢?你没听那娘炮说,妹妹我会在去往外祖母家的路上被劫匪先奸后杀吗?”
章思颖话音甫落,马车就重重颠簸了一下,继而止步不前了。
章乃春和章思颖惊跳起来,面面相觑了一下,只听马车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章乃春的心立马悬到了嗓子眼,他战兢兢唤了几声“四儿”,四儿却没有吭声,撩开车帘一看,吓了一跳,四儿直挺挺坐在马车前头,手里挥着马鞭却如被定在空中,丝毫不敢落下来,几把明晃晃的大刀反射着艳丽的日头,架在他的脖子上。
章乃春的手脚立时不听使唤地抖了起来,只见眼前几个蒙面黑衣的彪形大汉,牛头马面般立着,凶神恶煞,犹若地狱鬼差。
“劫财还是劫色?”章乃春硬着头皮问道。
为首一个劫匪大笑道:“有财劫财,有色劫色。”
章乃春心想果真是应验了白云暖的梦境,真是后悔没有强硬一点阻止妹妹的胡闹,从章家调一对安保来。
现在,他身边没有多带银两打发这些劫匪,车上又有章思颖,年轻貌美,是饿狼脚边的鲜肉。
如何才能全走劫匪,保住妹妹啊?
白云暖的梦境里可是说妹妹会被劫匪先奸后杀……
想到此,章乃春一阵头皮发麻。
章思颖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