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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
活了十八个年头,她还没见过这般狼狈的自己,真的好丑!
孟欢深吸一口气,随手抓了把梳子整理披肩的长发后,便朝外走去。
或许是春天渐渐到来的原因,久未整理的花园竟也冒出些许新芽,粉红色的花瓣儿随著微风柔柔的缓摆著,别有一番风情。
要是以前,这些不起眼的花儿多半会被爹爹当作杂草野花,命人通通除去,他向来喜欢艳丽大方的花朵,最好还是高贵的品种,好向众人展示他的雅兴及财富;但是,今日看来,这些不起眼的小花比名兰牡丹顺眼多了,少了炫目的外表,可旺盛的生命力更令人惊叹。
怜惜的蹲下身,孟欢神色复杂的轻抚著含苞的花儿。
多奇妙的生命力呀,没有灌溉、没有施肥,经过漫漫长冬,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竟能自在的冒出头来,不晓得若是将温室中娇养的花儿移到外头来,是否能跟它们一样绽放?
以前的她就好比是温室中的花儿,有人呵护、照顾,让她开出最灿烂的花朵,现在她被迫走出温室,承受著烈阳直接的曝晒,真不知未来会是什么光景?她是会枯萎抑或……她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否定过自己的存在。
现在想想自己以前实在是太幸福了,不说别的,就拿最基本的生活来看吧,她既不会煮钣、又不会洒扫,更甭提生意经营的手腕,现在还有好心的孟伯一家人帮著她,但是她总不能厚颜地依靠人家一辈子吧?孟伯老了,每日攒的碎银一家三口吃用已经很吃紧了,还得加上一无是处的她,还能撑多久呢?
唉,前途茫茫呀……
孟欢轻叹一口气,失神的盯著前方。
这几日她想了很多,却始终无法理出个头绪来,她知道自己不能一直依赖孟伯他们,但是若是离开,她又该何去何从?难道,这辈子她注定只能像株菟丝花,少了大树的依靠就只有毁灭一途?
“小姐、小姐……”
一阵由远而近的呼唤声将她从沉思中唤醒,她闭了闭眼沉淀一下纷乱的情绪,她缀缓抬起头来,转向发声处。
是冬雪!
看清来人后,冰冷的心注入些微温暖,她缓缓地站了起来,看著冬雪快速奔来。
“小姐,你今天起得真早呀?”
冬雪气喘吁吁的朝她奔来,嘴里急急地唼著,由她额际亡冒出的汗珠可以推测她已经找她好一阵子了。
“刚刚到你房里找不到你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
冬雪猛然发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立即闭上嘴巴。
该死,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
看著她懊恼的神情,孟欢忍不住微微一笑,她明白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孟欢举手将散落的发丝拨到耳后,轻声说道:“别紧张,我不会想不开的。”
曾经,她也想过要道随爹娘的脚步离去,但是死亡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被人识破自己的想法,冬雪显得有些不自在,她红著脸咕哝:“小姐,我不是故……”
“好了、好了,别再说了。”孟欢微蹙眉头。“冬雪,不是告诉过你别再叫我小姐了吗?叫我的名字就行了。”
今非昔比,一无所有的她既没能力帮助孟伯一家的生计,反倒处处麻烦他们,这声“小姐”,她实在承受不起。
一听到她的话,老实的冬雪连忙又是摇头、又是挥手地嚷嚷:“这怎么成呢?小姐就是小姐,冬雪绝对不能直呼你的名字的。”
她认真的看著孟欢,神情十分坚定。
“我爹老是说他的命是老爷给的,当初若不是老爷慈悲,让我爹有个姓名,现在冬雪不晓得会生在谁家呢!所以这样的恩德是不能忘的。”
看著她固执的模样,孟欢既感动又无奈地笑了笑:“没关系,老爷已经不在了,你和孟伯不用在意的。”
这段难熬的时间里他们所付出的心力,已足以抵销爹爹年轻时所施予的援助,何来恩惠之说呢?
“不行、不行,老爷虽然不在了,但是我爹还在呀!”冬雪睁大双眼,一脸惊惧的说:“小姐,你又不是不清楚我爹那个大嗓门,骂起人来可凶著呢,要是让他知道我直呼小姐的名字,我的耳朵可能又要痛上好几天了。”
或许是她过于惊恐的模样太过逗趣,孟欢噗哧一笑,拉起衣袖半掩住脸。
“哪有这么夸张呀!”
“才没有夸张呢!小姐,你没瞧过我爹训人的模样吗?”
冬雪叉著腰,乌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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