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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月——”回味般地念着这个名字,古典肖像般的男子轻轻地放下羞怯的她,转身面向侍卫走去。
“桑流隽,谢谢你放下素月小姐。”一个中年剑士把手放在护心镜上,微微行战士礼。
他没有说话,面色冷峻,霍霍的眼光扫视着所有人。
“剑圣阁下,已经死了二十多个战士了。”行完礼的中年剑士对着一旁昂立的白衣人道,声音底气十足、微带苛求。
“我自有打算!”白衣人颔首,走前一步,看着他,警声规劝:“桑流隽,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可以让他们放行,但如果你再杀 人的话,我就要幻剑了。”
“哈哈,战就战,何必那么多废话!”他冷声长笑,那修长的背影,仿佛积蓄了无穷的力量,随时准备爆发出来。
白衣人没有再言语,一柄黄金色的光剑幻现在手上。
身子倏地一闪,很快就和所有人绞杀在一起,蓝衣男子的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优美,一条长长的蓝色锁链舞旋着。
接着,就在这古雭的最高地——望瀑架顶,无数星宫侍卫被锁链绞死裂碎……
最后,也就是在这古雭最高的地方,他无声地倒下了,白衣人一剑刺通他的心窝,蓝色血液喷涌而出,旋舞的锁链也消失在他身体里。
所有人都嘲蔑地瞥着那个没有人怜惜的尸体。然而就在那一刻,还是小女孩的她猛地挣开父亲的手,奔扑到他身上,小手颤抖地捂住那个喷血伤口,珍珠般的泪水和蓝血一起沾湿他的蓝衣。
“素月——你为何……哭……”他缓缓地睁开眼睛,艰难地笑一下,脸上的肌肉蓦地一抽,低弱断续的声音截然而止,那只欲伸往她脸上打算拭去她的眼泪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去。
素月,你为何哭泣?
桑流隽是谁?她看书寻找,寻人打听。然而知道的永远是那么几句话——桑流隽,蓝林人,发色孔兰,俊美无比,古雭之内无人能及其右。
占星?他的宿星早已陨落,成为莽莽黑夜中的一点。
忆不能眼见,思不能亲临。
怀着或许在梦里还能再次相遇的想法,小小年纪的素月选择沉睡。
在一个不知名的房间里,到处是莹光闪闪的灵石,五个黑袍人端坐在中央的白蒲上,脸缩在斗篷里,眼睛是紧闭着的。
“父亲,这就是玉灵神殿的灵石房吗?”年仅八岁的素月用手轻抚着发光的灵石,明澈的大眼望着身边的中年人,问。
“嗯……在灵石房沉睡十年相等于外界的一年。”中年人慈祥地看着她,大手柔抚着她的头,“月儿,你真的要沉睡吗?”
少女大好的青春时光要在漫长的沉睡中度过。
素月低下头,目光迷离但语气坚决:“父亲,月儿决定选择沉睡。”
中年人叹息一声,看着端坐的黑袍人:“五位法老,素月就交给你们了!”
“去吧,让凡尘的往事都随着时光的消逝而湮灭吧!”一个森然的声音响起,白发最长的黑袍人的眼睛突然睁开,一道耀眼的白光射出。
素月一诧,眼帘缓缓地盖下,娇小的身子软倒在地上。
——灵历四九零二凤梨十一年六月二日,圣女继承人素月进灵石房,接受神传,百年沉睡。
——灵历五零零二凤梨一百一十一年六月二日,圣女继承人素月苏醒,继承为星占宫圣女。
仿如眨眼间,昔日娇小的女孩,如今已是袅娜的少女。
百年长眠如瞬梦,往事不可追忆,但他的名字却像刻在素月的心脑里一般:擦之不去,忘之复来。
“……桑流隽。”她倒吸一口气,默唤一声,步履轻盈地朝星宫南面草地走去,心里有弱弱的感觉——在那里仿佛有熟悉的声音唤她。
孤日已落,天空还留着它的余辉,唯独不变的是西天的那朵蓝云,风吹不散,光穿不透,其余的云彩覆盖不了。
星占宫南草地,暮色下的翠玉草不含一丝杂物,草尖散射点点荧光,有如无数萤火虫贴落在草地上一般,幻美至极。
可是,在这如此洁圣不可亵染的地方,居然停着一辆破烂的马车,马车上还有糜烂的菜叶,发出难闻的气味,一个肩膀极为宽阔的大汉侧躺在马车下,神情安然。
素月停下脚步,目光盯定着大汉后脑勺,冷声微斥:“是你在用念力传呼?
大汉身子向后侧翻一下,转过脸,眼神顿地一下怔愣了,但很快又变得犀利精光起来。微微打量素月片刻,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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