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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刹那间,整个诛仙台清楚而孤迈的回荡着小总的声音。
不消片刻,初雁便被两个身披铠甲的神兵给押了上来,手脚上依旧带着沉重的锁链,一步一响,清脆又刺耳。
在被神君威胁之后,新任牢头生怕神卫在他手里出了什么事然后自己人头不保,立即为初雁疗伤换药,并换了一身干净的囚衣,但即便如此,崭新的囚衣之上还是被伤口裂开后渗出的血染红大片。
看到初雁那苍白如纸的面色之后,靖临的胸膛之内再次如刀绞般疼,铁链碰撞而产生的啷当撞击声,声声如利剑般刺激着靖临那敏锐的神经。
初雁在被带上来之后就一直望着靖临,双眸深邃又漆黑,内里含着的绝望与痛苦使得靖临不忍心也没勇气与他对视,懦弱的回避了他的视线,言简意赅的下令:“行刑。”
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在瞬间耗光了靖临所有的力量,使得她只能用手抵着龙椅的扶手来支撑着身体以防自己倒下。
神君的话音刚落,两名神兵便将初雁一把摁倒在了诛仙台之上,随后用手腕粗的铁链将他死死地缠在了白色石台之上,牢固的控制住了初雁的身体。
而这时,玄沥命令手下将棺材打开了,仿若是在让玄念玉亲眼看着自己为他报仇了。
再下一瞬,黑袍加身、黑纱蒙面的刽子手出现了,与此同时,靖临的手心与后背皆开始冒冷汗,胸膛内心跳不断加快,紧张到了极点。
虽然她相信李钧的医术,但就是害怕抽神筋的过程中会出什么差错,弄断了初雁的神筋,那么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初雁了。
或是心虚或是紧张,靖临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右手边坐着的玄沥。
面对着蒙面的刽子手,玄沥的神色并无异样,靖临才略微的舒了一口气。
靖临的举动,被台下站着的玄念阮清清楚楚的看在了眼里,心头怒火中烧的同时,目光中划过了一丝阴冷与歹毒,随后他勾唇冷笑,似乎是在嘲笑靖临的不自量力。
同样紧张的,还有李钧。
说真的,钧哥这辈子都是个正直的好孩子,还真的没干过如此徇私舞弊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抽自己好兄弟的神筋。
深吸一口气后,李钧先用剪刀剪开了初雁的囚衣,随后便看到了他那伤痕累累、血肉模糊的后背,一股怒火当即涌出了李钧的心头,气得他浑身上下都在抖。
放下剪刀,从案台上拿起轻薄冰冷的小刀后,李钧深吸了一口气,屏息凝神强制镇定心神,待手不抖了的时候,才敢动手下刀,快而稳得在初雁的后颈上切开了一条口子。
还未等血流出,李钧便已经将刀换做了镊子,稳而准的从那道口子里夹住了初雁的神筋,一寸一寸的将那条金色的神筋给抽了出来。
抽筋的痛楚堪比刮骨削肉,剧烈的疼痛使得初雁的浑身都在不由自主的抽搐,额角青筋直蹦,额头上在瞬间铺满了一层冷汗。
但在整个被抽筋的过程中,初雁却没喊一声,紧咬着牙关抵抗着抽筋剧痛,而自始至终,他的目光都没离开过靖临。
他就是要看着她,看她会不会为自己心疼,哪怕只是一点点愧疚也行。
而靖临却一直在回避他的目光,因为她不忍心看,不敢看,不然她真的会崩溃的。
但在初雁的眼中,靖临的回避却成了不屑一顾。
原来自己在她眼中,真的就只是一条狗,她根本就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因为她恶心自己。
靖临在天牢内对初雁说过的话,每一个字都如刀刻般记在了他的心头,让他绝望痛苦的同时也让他深深铭记。
她不爱自己,从来就没爱过。
她曾给他的爱与信任,都是利用与控制他的手段与工具。
他对她的爱,让自己忘了一件事——无论她对自己多好,她都是九重神君,帝王无情,这是亘古不变的定律。
她说得对,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傻,傻到会去爱上一位帝王。
他爹的前车之鉴已在眼前,自己怎么还不长记性?怎么还这么傻?
随着神筋被一寸一寸的抽离,初雁的心也跟着一寸寸下沉,他对她仅有的那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何必再这么傻下去?
……
李钧的功底很好,手稳而快,金色的神筋被抽离出来的时候毫无损伤。
神筋离开初雁身体的那一刻,李钧长舒了一口气,靖临说是不看,但余光一直在关注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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