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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靖临实在是没有继续面对靖嫣的勇气,更不敢回想母后临终前对她的叮嘱与期望。
望着靖临渐行渐远的背景,靖嫣的目光逐渐模糊了,心头又酸又疼又怒。
她含泪看向靖临离去的方向,口中不断地阴狠重复:“他会的,他一定会的。”
就算是我得不到他,也会让他永永远远的离开你,让你们生生世世不复相见。
……
从皓月堂出来之后,靖临的神色早已疲惫至极。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她的感情与生活皆是跌宕起伏,所有的变故来的都是如此的突然,每一件事都令她猝不及防。
所以她现在,很累。
多年的形影相伴,即使靖临不开口明言,他也能从她的眼角眉梢看明白她的所有,随即清楚,这次她与靖嫣之间的对峙,是极其不愉快的,甚至是令她备受打击的。
随后初雁立即来到了靖临面前,刚想去安慰她,可靖临去突然朝着他挥了挥手,无力却又戏虐的说道:“没事,天还没塌。”
初雁十分心疼,特想去伸手抱抱她,但是又碍于大庭广众之下这样做不合适,只好强行忍耐着这股冲动,规规矩矩的站在了她的身后,老老实实地当神卫。
靖临扭头看了初雁一眼,心头有些委屈有些难过,但也清楚初雁这么做是对的,最终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转身抬步走了。
一路无言的回到了神君阁,刚一踏进书房,神君头也不回的对神卫命令道:“把门外闲人赶走,门关严,本君有要事和你商议。”
听语气,神君还挺严肃的,神卫大人当即雷厉风行的把屋外的闲杂人等全部赶走了,然后严严实实的关上了书房大门。
可谁曾想门刚一被关上,刚还一本正经的英武神君突然变身小媳妇儿,风一样的钻进了神卫大人的怀里,把人抱得死死地。
初雁先是怔了一下,随后立即伸手搂住了靖临,心里心疼媳妇儿的同时也美滋滋的。
在初雁怀中,靖临疲惫不堪的闭上的双眼,似在休息似在沉思,沉默良久,终长叹了一口气,痛苦又自责的说道:“是我把嫣儿害了。”
初雁伸手轻而温柔的抚着靖临的后背,安慰道:“靖临,这不怪你。嫣儿会长成什么样子,是由她自己的心决定的,不是由你。若非要为嫣儿的出格行为找个罪魁祸首,那也应该是我,我每月都去看她,却从未发现过她的异常,怪我疏忽了。”
靖临心想:“还不就是怪你!都怪你!”
在心里愤愤不平的埋怨了半天,靖临也没把这话说破,因为他怕初雁尴尬,也怕日后嫣儿难堪,随后她再次无奈的长长叹息,满是愧疚的对初雁说道:“无论嫣儿她犯了多大的错,可她终究是我的亲妹妹,我不可能亲手将自己的妹妹送往诛仙台,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只要偷换神君令牌的真凶一天不浮出水面,初雁就要背一天的黑锅,替真正的罪魁祸首遭受无数的猜忌与诋毁,侮辱与谩骂。
靖临爱初雁,心疼初雁,可是她终究是为了自己的妹妹委屈了初雁。
明知是靖嫣错了,虽然心头怒火滔天,可她还是做不到亲手将自己的妹妹绳之于法。
那是她亲手养大的妹妹,是她不顾一切的保护了多年的孩子,所以即使她犯下了滔天大错,她也只能选择原谅。
长辈对小辈,永远是无底线的宽容。
可小辈,却永远不理解长辈的用心良苦。
初雁当然是理解靖临的,低头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无限包容的说道:“你想怎么办我都随你。”
靖临在他怀中点点头,心中无限感激与感动,贪婪的享受了一会儿初雁的怀抱,靖临才不情不愿的开口说正事:“今早玄念阮的弹劾,看似突然,但分明是早有准备,不然不可能一出手就要将你置于死地。虽然嫣儿承认一切都是自己做的,但是我总觉着这事和玄念阮之间必有关联,因为他竟然能联系萧骑一案来弹劾你,实在是太过巧合了。但如果不是巧合的话,那也就是说从萧骑一案起他就开始着手准备构陷与你。而反卫党中瀛洲党居多,他又是瀛洲帝君之子,这件事很可能与反卫党之间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初雁神色严峻的沉思片刻,随后语气冰冷的开口:“若这一切都与瀛洲有关,那整个反卫党反的就不是神卫,而是神君。”
靖临沉默点头。
初雁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
靖临道:“查一下瀛洲帝君玄沥和这个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