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1/4 页)
邵妍赶忙赶了上去,他爬起来,扶着膝盖,仍然倔强的要继续朝前跑,邵妍猛的从后面拉住他,狠狠的将他的肩膀扳正,又心疼又愤怒,哭着大声冲他喊着:“你疯了!你想变成残废是不是?!”她紧紧攥着他的衣领,狠命瞪着他。
顾川猛的甩开她,膝盖一软,接着朝路边的花坛沿倒去,一只手撑住了花坛,眼里已经积聚了满满的泪水,颤抖的唇和剧烈起伏的胸口:“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他猛然抓住邵妍的肩膀,手上力道大的抓的她觉得很疼,“五年了!我这五年来从来没有叫过他一声‘爸爸’!我误会了他这么多年!我今天想去见他,想见他最后一面,就是为了再叫他一声‘爸爸’!为什么连这个机会都不给我?!为什么?!”顾川几乎用尽全身力气将邵妍搂近怀里,紧紧的仿佛象将她揉进骨头里。
邵妍想也没想,任他这样抱着,双手回应的环住他,感受他身体的颤动和呜咽,跟着他一起哭。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方法来安抚眼前这个绝望的男人,但是她知道,只要她坚定的守着他,陪着他,支撑着他,就会给他带来希望……一直站了许久,哭了许久,直到再也没有力气哭。
“以前别人都说他是好人的时候,只有我觉得他是坏人,我连一句话也不想跟他说。现在他成了贪官,所有人唾弃的社会的蛀虫,到这个时候,我才忽然觉得他是我的好父亲……他做错了很多事,害了许多人,但他没有对不起我和我妈……”顾川抱着邵妍,觉得周围到冰冷的可怕,只有怀里的她是温暖的,直暖到心里。
第二十八章
顾川靠着墙壁,手里紧紧攥着顾副市长留下的遗嘱,颤抖着双手,不停的啜泣着,似乎想用一个壳来包住自己,直到邵妍过来抱着他,紧紧的抱着他:“顾伯伯说了什么?”
顾川抹了一把哭红的脸,嗓子几乎也沙哑了,慢慢展开遗嘱,就象拿着千金重的东西:“他说宣判了以后,财产会被没收,但是他会交代清楚,当初要给咱们结婚时买的那套房子的钱都是干净钱,是他从自己的薪水里攒下来的,让我们不要有压力,放心住……他说他想向我道歉,因为他的缘故,也许我会背上不名誉的包袱……他说他不怕死,因为死去以后还能见到我妈妈,但是他很愧疚,因为他作为副市长,没有做到廉洁奉公……他说他十八岁的时候就入党了,当时他觉得真的很光荣,他想做许多许多有意义的事,可到最后他爬的越高,就变的越自私了,他想到的更多是自己的家,想护好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却没想过别人的家庭……他说他不是个好人,也并不值得尊重,相反他说他是有罪的,而且罪不可恕……他说权力和地位能够成就一个人,也能毁灭一个人,他在风浪当中没有把握住自己,他是真正迷路的人,最后只能面对船沉入海底……”
邵妍听着他不断的往下说,感受着他身体的颤动,只觉得泪水止不住,手也放不开,就一直保持着那一个姿势。她忽然觉得顾副市长是个深刻的人,一生感悟了太多,权力和地位能够成就一个人,也能毁灭一个人,他知道自己的被毁灭的那个,也明白自己的经历是个教训,可他终于敢诚实面对过错和罪名。
过了许久,顾川看着外面太阳慢慢沉到山后,只留下绯红的一抹时,觉得那里很美,抚着怀里邵妍:“其实我小时候很崇拜我爸爸,我觉得他是我心中的英雄;后来上初中那会儿,我忽然觉得他说的话也有些是不对的;后来上了高中和大学,我开始觉得他简直是不可理喻的;再后来我虽然恨他,但有时候,我觉得他的话有的还是能听一听的;现在我才发觉,他真的说出了很多真理,可惜从今以后,再也听不到了。有一首诗,曾经读过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现在忽然想起来,才发觉那说的根本就是我,‘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在’……”
邵妍看到他的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慢慢贴近他,用唇来帮他擦干眼泪,而自己的泪水却不自觉的落了下来,落在顾川脸上,于是泪水一再泛滥,直到分不清是谁的。吻却越来越火热,越绝望,一路由唇渐渐蔓延到颈处,接着双手在对方背上游移着,邵妍被压到地板上,感受到从地上传来的一阵凉意,而身体却是火热的,顾川的吻一路蜿蜒而下,邵妍承受着,回应着,想让彼此都释放开。渐渐的衣服越来越凌乱,气息也越来越粗重。邵妍感到一阵阵灼热的气息喷在自己脸上,而理智早已被打散开来,睁开眼睛看着顾川,看着他迷乱的眼神。直到胸前的束缚被打开,一阵凉意袭来,接着是一阵羞意,她从来没在男人面前这样暴露过,而此刻只能慌乱的抚着他同样光裸的背,她能够感觉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