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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芸忍俊不禁,打趣道:“我们又不是算命的,哪能看出香芹怀的是男是女?”
“要去医院做b超啊!”
洪诚有没有做过b超,而且他是头一回当父亲,哪知道这里头还有那么多门门道道,还傻傻的不死心的问了一句,“这儿做不了啊?”
刘硕摇头,无奈道:“我们小诊所,没有那么高端的机器。”
“哦。”洪诚恍然的点头。
见他没有了下文,刘硕就催着他,“那你还不赶紧带香芹去医院!”
洪诚有些抓狂,“你让我歇歇好不好?”他躺病床上,完全把自己当病号一样,嘴里嘟嘟囔囔,“香芹一怀孕,那就是整个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所有人都紧张,尤其是我爸,那比我还紧张嘞,天天就是,洪诚,香芹要去解手,你扶着她点儿,别叫她绊倒嘞。洪诚,扶着香芹出去活动活动,对孕妇的身体好。洪诚,外头下着雪,注意点儿,可别叫香芹受凉嘞——”
这些都是小事,可做了多了,洪诚难免心累,这时候抱怨抱怨也是情有可原的。
刘硕表示能够理解洪福的操心,“那是的,他比你紧张,你都不知道他盼你给他抱个孙子盼了多长时间!”
香芹挺直了腰,扶着肚子坐椅子上,腿上还盖着郝芸拿来的毛毯。
虽然怀孕很辛苦,但是她满脸幸福。前几天的晚上她好做梦,梦见了姥爷段文。香芹正要打招呼,但是眼前笑眯眯的段文忽然就变成了一团柔和的白光。她扑过去撞在那团白光上,段文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梦醒之后,香芹心里总有一股很强烈的预感——
“不用去医院看,我觉得我这胎肯定是个男孩儿。”
那个梦就是预兆!
郝芸更相信科学依据,于是好言相劝,“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过了年后差不多就是你的预产期嘞,去医院做检查,心里也好有把握。”
她虽然不是过来人,还没有生过孩子,但是没吃过猪肉,却见过不少猪跑。她搁医院里当护士的时候,也学过妇科的一些知识。有些孕妇到医院检查出来胎位不稳啥的,只要查出来,就能对症下药。别到了节骨眼儿上发现出来这问题那问题,来不及解决,所有的小问题都会变成大问题,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郝芸没有把话说的那么严重,但总归是那个意思。而且她听洪诚说要带香芹去医院,也就放宽了心。
洪诚又嘟囔开来,“我不想要儿子。儿子臭臭的,我想要个香香的闺女。”
他这个愿望,可不是想想就能来的。
“孩子的名字想好了没有?”刘硕问。
“早就想好嘞,这种事儿都不用我操心,我爸就弄好嘞。”洪诚头枕着胳膊,脑海里顿时涌出了好多洪某洪某某的名字,“男的女的各弄了一百多个。最后选了两个。香芹这胎要是个男娃娃。就叫洪文,要是闺女,就叫洪筱惠。”
刘硕一怔。“洪文?”
不由得看向香芹,如果他没记错,香芹的姥爷叫段文吧!
捕捉到香芹眼里划过的一抹悲伤,刘硕聪明的没有挑明。反正他是清楚了。洪家为孩子起个这样的名字,就是为了纪念段文。
大概是缓过劲儿来了。洪诚从病床上窜起来,“好啦,我们去勇子那儿坐一会儿。”
洪诚把香芹扶上车,载她去了段家庄。
新年的一月份。路上积雪不深,寒意却没因此而有丝毫减退。
过了元旦以后,香源饭馆就停业了。每个人回家准备迎接新年的到来。
冬日的阳光照射在段家南院楼房的琉璃色的瓦片上,熠熠生辉。
院子外面的那个小菜园子还在。里头栽了几颗白菜,白菜叶子上结了一些冰碴,如钻石一样晶莹又散发光辉。
踏进院子里,脚下就是平坦的水泥地,院门口的小弄堂里的墙壁上是用彩砖贴成的“家和万事兴”的壁画。
洪诚扶着香芹穿过弄堂,并没有敲门。
院门敞开,那就表示家里有人。
洪诚吆喝了一句,“勇子搁家没?”
“诶,来啦!”段勇源搁堂屋里应了一声。
家里的家具还没有添置齐全,堂屋和其他房间都空旷的很,说话的时候还能听见回音。
见是洪诚和香芹俩来,段勇源热情的招呼他们坐。
洪诚打量堂屋里的那张红木长椅子,这红木家具可不便宜,他记得上回来的时候,还没有这玩意儿呢。
洪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