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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伯,甭想了,你的棋已经是一著死棋,愿睹服输,照规矩来!”她笑嘻嘻的说,自动自发为自己斟了一杯水酒,在老翁还没来得及阻止前一饮而尽。
她的动作看在老翁的眼里,简直像掉了一块肉似的心疼。真是阴沟里翻船,原本想在他面前现一下自认精湛的棋技,显显威风,没想到五盘棋下来,自己非但输得七零八落,就连赌注也快被他喝得精光,不行,得阻止他,否则就剩渣了,“贝勒爷,时间不早了,不如咱们到此为止吧?”那老翁盯著自己的酒。
朝阳鬼灵精的看出他的意图,一把抢过酒瓶道:“不行,大丈夫一言九鼎!咱们说好对弈对到酒喝光为止,现在酒还没喝光呢,怎么可以收棋?再下一盘!”依言,她开始收回白棋与黑棋,准备重开棋局。
“不要啦,我甘拜下风,行了吧?”老翁著急的看著她,左手来右手去,急著想从朝阳的手里抢回自己的宝贝。
朝阳存心逗他,频频躲过他的手,就是不让他拿回去,“好吧,我勉为其难答应你。不过这酒嘛……对你老人家的身体不太好,晚辈自愿替你冒这危险,把它喝光!你说怎么样?”
“使不得、使不得、千万使不得!”老翁慌张的叫道:“人生自古谁无死,我早巳经看淡了这一切,我自己来就行了。”真是有够苦命,还得咒自己死。
“你确定吗?我很好心的。”朝阳一副质疑的看著他,状似再给他一次反悔的机会。
“对、我确定、我十分的确定。”老翁一面点著头,一面加重语气的说。
“既然你这么说……那好吧,还给你!”朝阳立即疑眉开展,勾勒出一个大大的笑靥,和善的态度表露无遗。
老翁闻言,喜孜孜的接过酒瓶,二话不说,立刻喝它个两口,“啊,真是人间极品、人间极品啊!”他笑哈哈的赞美著。
朝阳像是感染到他的愉悦似的,提议道:“老伯,明天你再到这避暑山庄来,咱们不对弈,纯喝酒,我请你喝硕王府久藏于此的竹叶青,包你走徧天下再也喝不到这样的美酒。如何?”
老翁一听,双眼为之一亮,“好、好、好,我明天一定准时来。”瞥了一下西落的太阳,他接著说:“贝勒爷,时间真的不早了,我看我得回去了,否则我那儿媳,又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找我了。”他站了起来。
朝阳爽快的点点头,“好,我送你。”
“不用了,我认得路,我自己出去就行了。”他笑容可掬的说,拎著酒瓶离开凉亭,开始往出山庄的路走去。
朝阳目送著他的背影,扬扬眉,随口呢喃道:“还真的认得呢!”语毕,对他的背影娇然一笑。
这种日子过得真惬意,“日出而吃、日落而睡”,兴致来的时候就到处溜达溜达,寻访名胜古迹。没了阿玛的看管,也没有额娘的耳提面命,更没凤青那桩可笑的婚事缠身,这种日子真是快乐啊!
当然,这一切还是要拜宛儿所赐,如果不是宛儿,她还真忘了阿玛在钟山有这样一座金碧辉煌的避暑山庄,不仅供她避暑、还让她避难,想到这里,她忍不住要贼笑起来。
笑盈盈的,她从石椅上站起来,对自己喃言道:“出去走走吧!”才方一转身,即被“耸”立在凉亭入口处的高大身影吓了一大跳,这一吓,非但吓凸了她的眼睛、更吓掉了她的下巴,“你……你……你怎么在这里?”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凤青,脸色刚遇一阵惨白。
凤青向她走近了数步,身上散发著一股掩不住的霸气,他沉著声音道:“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这里?跟我回京,我没时间陪你耗。”
朝阳光听他的口气就一肚子火,他当她是什么啊?以为凭他几句话,就想牵著她的鼻子走?作他的春秋大梦!“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本格格要听你的话?告诉你,要我回京条件永远只有一个,就是你识相的给我滚远一点!”尽管她的语气十分强悍,脚步却仍懦弱的退了几步。
凤青没对她的话做出任何评语,只是冷著表情,不疾不徐的道:“昨天是你二阿哥的大喜之日,所有的人皆在欢喜气氛中度过,惟独宛儿例外,你想知道她是怎么过的吗?”他胸前架起了双手,冷傲的睨著她。
朝阳一听,浑身竖起了寒毛,在那一刻她惊愣在原地,脑子一片空白,“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对宛儿做了什么?”她情绪猝变,惶恐的追问。
“想知道就回硕王府,我不会告诉你。”他依然不可一世。
朝阳脑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一定伤害了宛儿!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忿恨斥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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