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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战星取笼在袖中的手指轻轻地一跳。
“据传将军在与匈奴的战争中曾斩杀、俘获近十万匈奴士兵,甚至攻破下三个城池。只是,在下不知,那些俘虏去了哪里,城池的又为何没有纳入我大炎版图?”秦烾语气平和。
战星取道:“阴山高阙处,近六万匈奴俘虏尽数坑杀;匈奴人的城池是可以迁徙的营地式,我屠城之后,还有逃掉的匈奴人另外建立了城池,是灭不掉的……”
秦烾的手指在桌案上画圈,喃喃道“坑杀……屠城……”
“那些……都是敌人。”战星取道。
秦烾沉默许久,才微笑了一下,长出了一口气,道:“在下在城中听过关于许多将军的传闻。”
战星取心中的大石放下了,问道:“那是怎样的传闻呢?是说我是一个饮血茹肉的杀人魔?还是说我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秦烾问道:“将军是如何得知的?”
战星取定定的看着他,道:“你不这样认为?”
秦烾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摇头:“不像,一点也不像。”
战星取笑问:“哪点不像?”
秦烾认真地回答道:“如果将军真像传闻中所说的那副摸样,那将军现在已经将在下扒皮去骨,吞吃入腹了。”
战星取看秦烾,鸦青色长发松散垂下,额前发丝总是快要遮住眼睛,他才想起,秦烾似乎从来都是将额头遮得严严实实的。那双深邃似寒潭的眼睛从发隙中透露出光彩,面貌轮廓似刀削却又不粗犷,偏是有着一番言语不明的韵味,俨然是一位难得的美男子,于是笑道:“阁下看起来的确是秀色可餐……”
秦烾脸上的笑意僵硬了,道:“那也轮不到将军来吃啊。”
战星取还是笑着:“难道要毕夫人吃?我还从来不知道毕夫人……”秦烾的脸色愈加严肃,战星取只好停下口中的玩笑言语。
秦烾道:“秋狩发生的事故不是偶然的,廷尉已经在探查了。太尉海漠牵连了我们。”
战星取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秦烾道:“那个香囊,是由海夫人交给海决,然后海决入宫再交给其姐静妃海斯予,最后,到了我的手上。”
战星取低头沉思。
“将军……可以确认是香囊的问题,才导致狼群……?”秦烾欲言又止。
战星取坚决的道:“可以确认。”
秦烾面色略有异样,道:“有人,想要我死?”
“不可能是郑原!”战星取道。
秦烾狐疑的看着他,道:“我又没说是郑原,将军如此激动是为何意?再说,我是说的‘海漠牵连了我们’。”
战星取干笑道:“没什么……”
秦烾不理他,自顾自的说道:“此事定有蹊跷……”他抬起头,坚定地看着战星取道,“这些天,将军就在府中好好养伤,瑞城的事情自有莫紊和我的人来通报。秋狩的事情还没完,幕后的人我一定会找出来的。”
战星取无奈的点头。
******
秦烾已走。
窗外圆月的冷辉从窗楣处挤进,将屋中空旷的黑暗照亮。
战响的琴声在院中奏响,虽说不是很优美,但是依着这月色也添了几分典雅,不是那么地难以入耳了。
战星取靠坐在榻上,看着枯黄的叶子从门缝中飘入。
十数年的军旅生涯,金戈铁马。
他早已将杀戮的本能深深地刻印在心底,沉迷于剥夺他人生命的快感中。
这一时的闲静似乎是将他心中的野兽给压制住了,但是在梦中,他依然是将手中紧握的银枪狠狠地捅入对手的心脏中。
血液的味道,他自第一次品尝到时,就一直不曾忘记。
☆、未来
午后,承明殿。
秦烾的面前摆着一张素色锦帛,他此时正手执鼠须笔写字。
蚕头燕尾,行笔圆润。
他的字,第一次写得如此流畅优美。
秦烾发自内心的笑了。
写好了后,他放下笔,用玉镇压好那张锦帛,满足的笑道:“好、了!”
廷尉公孙龙在一旁默默地站着,一时也不知道皇帝究竟是要做什么。
秦烾走到公孙龙面前,向低着头的小金子命令道:“端茶来。”又向公孙龙笑了笑,道,“廷尉大人何必如此拘谨,坐吧。”
公孙龙看着对面安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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