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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的考虑不应该陷入他国的战争中去,瑞多利亚不会侵犯克罗齐亚,或者说他们在和马普华耶的战斗之后已然没有了继续侵略克罗齐亚的力量了。两种相互对立完全不同立场的思想在任何一场战争爆发之前都广泛存在于战争双方之中,嗯,也许掌握主动权的一方思想分歧要小一点,比如说二战期间的日本在大的占领亚洲的计划上是一致的,但是内部还是分了北上和南下派,海军和陆军派,而当时他们主要的敌手中国内部分了投降派、抗战派,抗战派内部又分了”
“诶诶,好了,你要给我上历史课了吗?”阿拉西姆两忙挥手打断了汤因比继续说下去的企图。
“啊,如果这个话题让你不安的话,那么我们可以列举英国的例子,张伯伦和丘吉尔,绥靖的思想在最后被证明了是错误的,但是你也可以看到在战争初期那些家伙们思想的混乱。”汤因比拍着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他本人是英国人,这样的举动倒是很符合他的身份。
“也就是说即使从历史的角度证明了那些决策都是错误的,但是抱着错误的思想的人能够掌握权力,做出错误的行为来,这就证明了整个历史是一个过程,所谓的终极的历史完全不存在,我的意思是即使我们明白马普华耶和克罗齐亚的结盟最终会被历史证明是也应当是正确的选择,但是在实际上的历史过程中这个选择它不一定会实现,于是在后世的历史学家们就会充分发掘出这个选择的正确性的原因。但是这样还是没有用,因为这个国家的将来对我们而言,还没有变成历史,所以抱有不同观点的双方可以任意信誓旦旦地坚持和相信自己的判断。”
“听起来很糟糕呢!”阿拉西姆撇了撇嘴。
“确实是非常糟糕,不过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了,正确的历史是人自身做出来的,不是有什么传说中的历史替你选择的又或者命运的车轮滚动了于是留下了辙印。即使历史本身有着像是薛定谔的猫那种偶然性,但是能量高的粒子逃脱势阱的几率大一点不是吗?”
“您说得真好!”茜茜拍着手鼓掌说道。
“谢谢,”汤因比露出了一个矜持的笑容,弯了弯腰,像是感谢自己的听众一般,虽然仅仅两个人,“如果那些可爱的年轻人不去弄明白到底是哪些人给了国王陛下和平的压力以及这种压力是因为什么原因产生的的话,那么我不得不说这一趟出使工作算是失败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次的出使活动确实是失败了,从姬尼娅女王陛下高规格的出使开始,到她的身边没有一个干练的外交家,一帮年轻人被派来与其说是充当她的僚属不如说是枢密卿没为了宽慰女王陛下而压在她身边的人质。勃朗宁夫人没有从事具体实际的事物已经很多年了,在很多时候她只能够就贵族的思想提一点建议作为女王陛下思考,而达克先生一旦他的神休假去了他也就和一般的普通秘书毫无二致。到最后努力想要分担女王陛下压力的格里菲斯也许想到了什么,和华伦斯坦男爵一起过上了早出晚归的生活,卡西多依然吊儿郎当把附近的酒吧摸得烂熟无比。
姬妮娅女王陛下不知道该做什么事情才好,她派遣卡夫、奇耶娜和伊丽莎白去依次拜访克罗齐亚的贵族们,效果几乎没有,那些老奸巨猾的家族们似乎并不把年轻的枢密卿的子女们放在心上,尽管没有刻意提防着他们,但是年轻人们在若干宴会喝酒会上所能够打听到的消息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八卦,虽然包含着克罗齐国王陛下的情人是谁,国王陛下也许有一个私生女,戴贝托公爵私生活不检点这种猛料。
女王陛下有着种种雄心壮志和焦虑,但是她缺乏经验,对待事情不知道该从何入手,她身边的人也并不能够给她良好的建议,大多数的时候女王陛下都呆在自己的房间里面或者邀请茜茜来和自己的了聊天,或者和洛菲一起下棋消磨时间,同时焦躁不安地等待着任何有用的信息。
仿佛是不忍看到这位年轻的女王陛下这样忍受着煎熬,很快就有了新事件的发生。在这天下午,一位举止优雅的年轻骑士拜访了马普华耶使团的驻地,这位年轻人叫做卡尔,是奥格王子殿下的侍卫,他奉王子殿下的使命,前来给姬尼娅女王陛下送上一份请柬,邀请她参加两天之后在瑞多利亚的驻地——同样在丹枫白露街,不过在街道的另外一头举行的晚会。
对于这样的邀请,姬尼娅女王陛下几乎想要当场表现出冷淡的态度来,不过卡尔骑士随后说的话让在场的人的表情都凝重起来。
“王子殿下邀请了不少克罗齐亚的贵族们,虽然国王陛下和戴贝托公爵并不莅临,但是这也不是小的场面,”卡尔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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