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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雪瓶来到他的面前,见了他那如醉如痴的神情,不禁乐得大笑起来。顿时间,静谧的树林里,响起了一串清脆的笑声。笑声散人树林深处,升上树梢,惊走一躲在近旁的狐兔,惊起了栖息在枝头的鸠莺,蓦然间,寂静的树林竟腾起一片盎然的生气。铁芳愣着笑得开怀已极的春雪瓶,困惑地问道:“遇一卜什么啦,这么舒心!”
春雪瓶也不答他问话,举起手里提着的一袋野果在他眼前一见,就道:“看,一袋甜甜的野果,咱俩今晨就权刚它来解渴允饥了。”
二人重又坐上,一边吃着野果,一边闲话。春雪瓶吃了几枚便开始梳起头来。她偏着头,从容梳理着那柔柔发亮的乌丝,神态显得特别端庄而又异常妩媚。铁芳凝视着她,神情渐渐变得痴迷起来。春雪瓶瞟了他一眼:“你在呆着想什么?”
铁芳:“我曾读《虬髯客传》,对虬髯为何不怕触怒李靖偏去看那红拂梳头,一直不解。而今看了姑娘梳头情景,才略略明白过来。”
春雪瓶:“你明白过来了什么?”
铁芳不知如何回答才好,一时情急,只含糊应道: “很开眼。”
春雪瓶忍俊瞅着他:“你是虬髯客?”
铁芳连连摇手:“不,不,不,那虬髯客乃是一代异人,我哪敢和他相比。”
春雪瓶还想再说句什么,可她刚要启唇却又把话咽回去了。她理好鬓发,扑灭身旁余火,便和铁芳牵马出林,走上驿道,又上马向东行去。
二人晓行夜宿,一路时而并骑娓娓,时而衔尾奔逐,第四天薄暮便已到了甘州城外。二人见城廓,一齐把马放缓下来。铁芳不禁怅然若失地说道:
“甘州终于到达,咱们分手也就在眼前了。”
春雪瓶默然片刻,说道:“明年咱俩不是又可见面了吗,一年时光还是容易过去的。”
暮色已渐苍茫,甘州城廓虽已在望,可行去也还有三五里路程。铁芳突然停马说道:“这最后五里咱们下马行去,如何?”
春雪瓶点点头,随即翻身下马,牵着大白马和铁芳缓缓向前行去。二人都默不作声地走了会儿,春雪瓶才出声问道:“你说有个待你很好的长辈病在甘州,不知你那长辈是谁?”
铁芳:“就是到白马村去找韩祥泰算账的那个精瘦汉子。他姓邓名大昌,绰号瘦老鸦。”
春雪瓶略感惊诧地:“他不也是和韩祥泰同伙的匪贼吗?你怎又和他厮混在一起了?”
铁芳忙说道:“他为人行事都与韩祥泰大不相同,是个颇具肝胆的汉子,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春雪瓶:“你且说来听听。”
铁芳:“这位邓叔原是陕西淳化人,靠采矿谋生。因当地一家富豪意欲霸占矿山,和采矿弟兄争斗起来。富豪勾结官府,发兵镇压,终而强占了矿山,并杀死许多采矿弟兄。邓叔气愤已极,便与他那位姓郑的结拜弟兄乘夜闯入那富豪家里,杀了富豪,放火烧了庄院,连夜逃离咸阳,从此亡命他乡。他二人来到凉州,正好碰上韩祥泰和他的两名同伙,也因作案太多,为逃避官府捉拿逃到凉州来了。韩祥泰见了邓叔,假称他是仗义除暴,杀了家乡豪霸,才亡命到凉州来的。邓叔轻信了韩祥泰的谎言,钦佩他的为人,与他结为兄弟,又在他的怂恿下,随他一道去投奔黑山熊。他们一行五人刚到祁连山下,韩祥泰便不顾邓叔和那姓郑的劝阻,劫了方二太太,随着又在进山的路上发生了韩祥泰意欲强占方二太太的事情。邓叔这才识破他的原形,便由阻止直至和他三人拼杀。拼杀中,韩祥泰砍伤了那姓郑的下腿,邓叔寡不敌众,只好护着他那姓郑的弟兄逃入荒林,又在一位猎人的帮助下才得以逃了出来。那姓郑的养好腿伤便和邓叔分手,出玉门投亲去了。邓叔从此浪迹江湖,直至两年前他才探得韩祥泰的下落,于是便赶到洛阳找他清算旧账来了。我于去年冬天,因寻母行至咸阳,碰见邓叔,恰巧他亦正拟动身出玉门去寻找他那姓郑的结拜弟兄,我便和他结伴同行。一路上,他不但教我武艺,还给我讲说江湖见闻,让我增长了不少知识。不料行至甘州,他便身患伤寒卧倒在客店里了。我守候在他身旁,直到今年春初,他病情虽已脱险,但身体却虚弱已极。他怕耽误了我的事情,一再催我上路,我实出无奈,才将他送至木塔寺内,让他寄住那儿,以便静心调养。我临行时,邓叔托我出玉门寻母时顺便代他打探一下他那结拜弟兄的下落,我也和他约定于立秋前后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