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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想遣几个人过来到渡口帮忙。”
赵五奇怪道:“虽运货是按搬运多少来筹算工钱,但好歹收入微薄,公子为何不做些其他买卖,反倒看上这吃力不讨好的活?”
那公子叹息道:“不瞒赵哥说,我得罪的是那城里的大户商家,权势通天,在碰上我等这类的外乡人,平日里买米买粮都要克欠几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呐!只得被逼无奈做些体力活,亏得手下有人练过几年武,不然只怕……我只求不血本无归,无颜再见江东父老的好!”
赵五安慰道:“天无绝人之路,公子定会渡过难关!”
“承赵哥吉言,不知可否做个顺水人情?”那蓝衣公子道,“在下身在异地入码头不便,赵五哥可否替我手下之人做个担保,取了那劳工的契约凭证?”
“这……”
“赵哥不必担心,你的难处我都知晓,令弟上私塾的银钱不算难事,如若想学武,我家的下人也会些皮毛,言传身教不在话下,保证不会给你们添麻烦!”那公子将一锭纹银塞入赵五手中,又信誓旦旦道:“薛某是个守信之人,若得到契约拿了月钱,定然加倍奉上!”
赵五见他说的坦荡,又颇为义气,思付半晌,勉为其难,还是稀里糊涂的找到工头,把手印按了下。
怨由心生
长平二十三年七月初九,靖帝老年得子,举国皆欢,普天同庆。
恰逢七夕刚过,那些个摊点小铺还未来得及收起,又被看新鲜的人潮围了个水泄不通。小贩们收工不成,又见铺子里的货物销售一空,一串又一串澄黄色的铜子竞相鼓满自己的口袋,不由笑得合不拢嘴,大有挽袖再干一番的气势。
既然都图个喜庆,顾客商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官家自然亦喜闻乐见,于是乎顺水推舟,这庙会又热热闹闹的办上了。
鄯伯辛得父兄之命,接手城里的商贾买卖,本该把这些个琐事交给下人做,但见庙会摩肩接踵,人群排山倒海,难免不会出些大乱子,只好亲力亲为,亲自查勘。
入暮时分。
他牵着马走过最后一家铺子,想在街角前歇歇脚,又欲到对面的茶摊喝口茶,一时半刻犹豫转身之际,竟又看见了那袭娉婷婀娜的紫衣。
“多日不见,二公子可还过得好?”
“王姑娘万事操心,为家分忧,可曾感疲乏?”
“公子可是累了?”王安若笑着道,“不如叫绿莺把马牵了去,我二人去茶摊坐下再谈?”
“难得良辰美景,锦绣太平,姑娘不去探那热闹,与我相谈有甚意思?”
“那不如劳烦公子再走一段,我二人边逛边说?”道罢,使了个眼色,绿衣小姑娘不情不愿的将马往马厩里赶。
走了一段路,鄯伯辛思付半晌开口:“乞巧那日,正逢新货上市,码头繁忙,故大哥与我均未抽出时间拜访王家,还望姑娘多包涵……”
“二公子不必如此纠结,”王安若道,“生意上的事,讲究礼尚往来,而儿女情长,全凭你情我愿,若长此以往,相见到不如不见。”
“安若自认不是那死缠烂打蛮不讲理之人,不过几日,二公子不必急着作答,古云欲速则不达,这点礼数,安若还是懂的。”
“姑娘心胸宽广,倒是鄯某思前想后,矫揉造作了。”鄯伯辛叹息。
二人游历各色玩物店铺,只见夜里华灯初上,烟火璀璨,沽邺城里炊烟袅袅,人来人往,夹杂着胭脂与香粉的气息浸染在窄袖罗衫上,倒将王安若身上的异香掩去不少。
宽阔的街道上,随处可见富家公子谈笑风生,春风满面,摇扇作乐,风流逍遥,王安若见此不由叹息:“翩翩公子少年郎,岁月不妄何时狂?”
“姑娘何意?”
“有心栽花花不开,”王安若苦笑道,“我倒想起翻经日的箴言来,一花一世一叶一菩提,佛祖有心,苦海无边,悲悯世事,普度众生。”
鄯伯辛见她如此,不由问:“姑娘信佛?”
王安若不接话茬,只继续道:“传闻民间女子翻经十次,下一世便可为男子。王家世代子息单薄,若真能有个男儿郎,倒为爹爹分不少忧。”
“王姑娘可是怨?”
“怨?怨有何用?”王安若忽然轻笑道,“也罢,不该和公子说这些。”
人群之中,一阵清风悠远的笛声响起,一名布衣男子吹着玉笛信步阑珊走过大街小巷,惹得大人孩童相继侧目,笛声绵延不绝,更像是说不尽道不清的浓情蜜语。不一会儿,他停在一名安然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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